第一个早上对工作岗位了解得差不多后,姜祁认定这个叫做六叔的人可能是个煤老板,家里不是有煤就是有矿。
整座三合院和普通的人家一样,甚至连普通人家都不如,连串门的人都没有!
整个早上,只有零零散散四五个人来寄存,且都寄存着无关紧要的东西——
一个阿婆寄存了一箩筐的蔬菜。花了两块钱,寄存时间为一天,寄存期内要保证这一箩筐的蔬菜都还是新鲜的。
阿婆刚进店里,阿婆就挽着这篮子菜“闺女,你是这儿的新伙计啊,来帮阿婆把这篮子蔬菜寄存一天,钱就放这了。”
像是进了社区服务站,阿婆放下菜篮子,拿出两张皱巴巴的一圆纸币压在篮子下头。
“啊……阿婆……”。话没说完,阿婆晃着屁股就消失在了院子口。
“老……阿叔。这怎么办啊?”提着一篮子菜握着两张纸币,姜祁走到厅堂,六叔就拿着本老式装订的书坐在记账的桌前。
“怎么了?”。
“那个,刚才有个阿婆说寄存这篮子蔬菜,放下了两块就走了。”举着一篮子菜,姜祁问道。
“那就存着吧,放东厢房一层三盒,记得在账本上记上日期和寄存的人。”低下头,六叔再次看着书,一旁趴着的柴米撑了个腿又换了个姿势趴着。
“两块钱够吗?这么一篮子菜呢!还有那个阿婆没留名字啊。”晃着篮子,姜祁追问道。
“随意他们给多少都行,那个阿婆是泗州路馒头店的老板,记上陈阿婆就行。”他没抬头,只是淡淡地说着,对于云谷镇上的居民,尤其住在附近的人他了解的太多。
陈阿婆,泗州路这几天她倒是走到过,好像的确有家馒头店。
姜祁提着菜篮子朝着西厢房的柜台走过去。
“以后这里的客人问好名字就行,你如果记不住再写到本子里。”一回头,六叔还是低着头看着书,看不见他的眼睛,只有那线条自然的下颚在动。
“馒头店陈阿婆。菜篮子一个。两元。”照着以前的寄存物品格式记着,第一份由姜祁接手的寄存进行了一半。
拎着菜篮子,又转去东厢房。
和早前来这不太一样,东厢房的温度似乎是比外头低上一些,想着是太阳出来的缘故,屋内总比外头凉快一些,就像打了空调。
一层,三盒。东厢房的寄存置物间有三个架子,都是木制的,看着颜色和光亮就能看出木质顶好,使用时间也算得上久。没给每个架子都有五层,每层大小空间不等分为八个隔间,整个房间有一百多个空间可以存放。
三个架子里只有最靠院子的一个架子第一层第三个空间有个空位,想来六叔说得也是这个位置,姜祁就将菜篮子慢慢放置好。
刚做好第一笔生意,不一会儿,扎着马尾十二三岁模样的女孩走了进来。
“小妹妹你要来寄存什么呀”姜祁附身在柜子上。
“我要找那个哥哥。”女孩望了望院子,看到坐在厅堂的六带跑了过去。哥哥?三十好几的人管他叫哥哥?得。谁让他长得年轻。
“哥哥,哥哥!”
姜祁听完手臂上起满了鸡皮疙瘩。果然女人都是看外表的。
听着女孩的声音,六叔抬起头,合上手上的书放在桌子上。“子蕴来了。”说完,六叔脸上露出薄薄的微笑。他嘴角上扬的时候仿佛能牵动着周围的一切,让人感觉暖暖的。
从来到寄存店,姜祁少有看到六叔会笑。
“哥哥,三顺怎么样了,我想看看她。”这个叫做子蕴的女孩望着六叔,漂亮的双眼皮下是一双很清透灵动的眼睛。
“跟我来。”说完,三叔继续脸上带着微笑从椅子上坐起来,“三顺这段时间吃得很好,每天都在运动,你等会儿见了她都要认不出来了。”
六叔刚起来,柴米也站了起来,撑着后腿,抖了抖身子算是伸了个懒腰。随后摇着尾巴又屁颠屁颠得跟上去。
三顺又是什么人?这寄存店还有别的人?
姜祁假装丝毫不尴尬的样子,看着六叔和子蕴走到跟前——旁边的大柜子旁。拉出一个柜子里的大抽屉,有些光从里面照出来。
“你看。”
凑到前面一看,整个抽屉的变成了一个迷你房子,抽屉四周连着灯线,厚厚的木屑里有个小小的窝,旁边有一个喂水和一个食盆,在抽屉的壁上被打了一个螺丝,挂着一个跑轮。
“哇!三顺,我好想你啊。”叫做子蕴的女孩从抽屉里捧出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姜祁定神一看,原来是只仓鼠。
“这么大一只仓鼠啊。”原来三顺是只仓鼠,名字取得倒是和大妈差不多。
“她叫三顺,品种是金丝熊,所以会比平常的仓鼠大一些,今年一岁了。”子蕴左手摸着三顺右手垫着三顺的身子。“哥哥,妈妈还是不让我养三顺,我能再把三顺寄存在这里一段时间吗?”子蕴微微紧着眉,小心翼翼地问着。
“当然可以啦,子蕴想寄存多久?”
“我可以再寄存三个月吗?我这里有二十块钱,可以给三顺付饭钱,可是我没有我可以晚几天给你钱吗?”子蕴将三顺轻轻得放回抽屉里,,摸索着拿出了两张纸币和一摞硬币。
“子蕴来这第二次了,是老顾客了,这二十块刚好能付三顺的鼠粮和寄存费。”六叔说着手搭着子蕴的手臂上。“子蕴什么时候想三顺了,就过来看,到时候徐找这个姐姐就好了。”说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