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两天, 路娆嬗才觉得自己好了很多,可以继续去训练了,离开了医务室的病床,可以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这两天总躺病床上快无聊疯了。
按照今天的训练课是军事理论课,来这里之前高冷曾和她说这门课看起来普通枯燥,却是一门不错的课,每个教官讲的课都不同,但很多都是他们的亲身经历,这已经成为一种传统方式了,对于刚进入军校的学员们是很有意义的。
路娆嬗十分期待这个课, 所以一恢复可以活蹦乱跳的路娆嬗决定去占座, 找一个好点的位置方便听课。
还是在观影室,路娆嬗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李玉溪, 打了个招呼后坐在第二排,不一会儿就看到睡眼朦胧的香子兰也过来了,坐在路娆嬗旁边:“好困好累。”
很快到上课的时间,观影室里坐满了人,学员们都带着些兴奋之意, 也许因为课而兴奋, 也有可能是因为不用去操场上进行残酷的训练。
直到苏云涯的到来, 今天的他没有穿训练服, 而是穿了一件正装, 少了一丝严厉, 多了一分高贵的味道,薄薄的正装布料露在质地匀称的肌肉上,今天的他和平时的不一样。
“你们好,相信你们都认识我了,我是首席教官苏云涯,但今天你们不用把我当教官,这不是训练场,我现在也只是以一个学长的角度来给你们讲课。”
下面的学员们一下子沸腾起来,苏教官居然是圣安的,那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路娆嬗也很好奇,左拉星上他的身手绝对不输于很多人,而且他的格斗术很神秘,又会操作机甲,绝对不是一般人,可在圣安居然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我的父亲有很多女人,我的母亲温和懦弱,那些女人为了打压我不让我去军校,最初我很自卑,因为我不得不装作一个平凡无奇的军校生,才能留在圣安。”
下面的学员们有点被这感伤的氛围感染到,毕竟他们都可以看出苏教官的身手很好,为了自保而隐藏自己,他们每个人不论富贵贫贱,一直都是希望展现自己获得更多的机会,特别是香子兰听着眼泪都要流了:“教官怎么这么可怜。”
香子兰一方面是为苏云涯感到同情,另一方面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命运真是大不同,她却要被父母逼着上军校。
路娆嬗扶额,这香子兰总喜欢给自己加戏,虽然她也动容了:“看来这堂课他也上过,而且对他很重要。”
“很痛苦的一段时光,直到那一天也是在这里听了那位教官的课我很尊敬他,可惜他死在了战争中。”苏云涯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悲痛表情。
“而这堂课,我想给大家看一下,95年前的那场星际大战,现在很多人谈起战争,大多都是谈论殖民战争,可你们将来要面对的将会是强大凶暴的虫族。我之前在一个星球遇到虫族,他们在售卖我们的同胞,甚至于他们现在的科技可能超越我们了,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虫族也可以操作机甲了。”
“不是吧。”“怎么可能。”“虫族的智慧不是低于我们的吗?”很多不相信的声音响起,似乎在怀疑苏云涯说的话的真伪。
路娆嬗心里明白,确实是真的,哪怕她告诉了全素吟让她上报给皇帝陛下,也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虫族也拥有了如此高的智慧。
盲目自信可是会让人类吃亏的,路娆嬗在想,也许苏云涯这堂课,是希望他们这些新生的希望,能够更好地在未来的大战中活下来。
“我也不愿意相信它们已经超越我们了。可不管你们愿不愿意相信,我们未来的敌人,不在会是别的星系不同种族的人类,没有殖民者和被殖民者,而是残暴只会把我们当成食物的虫族。”今天的苏云涯格外的有魅力,就像卸下了那层冷厉的伪装。
“这些道理当年我的教官也告诉了我,现在我希望你们看了这个,明白自己肩上的重任有多沉重,这个视频,是当年那个教官在课上放了又转送给我的,陪我度过了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对于95年前的那场星际大战,学员们对它的印象就是《人类发展史》课本上的文字和图片记录,现在听说会有珍贵的视频资料,大家都表示很期待。
随着观影室里的影片开始放映,只剩下苏云涯虚无缥缈的声音:“这场大战很残酷,我只是想让你们清醒,你们现在的努力将来要面对的对手是谁。”
灯光暗了下来,投影仪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10d的效果让学员们好似深入其境。
渐渐的,路娆嬗发现身边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出现在街道上。
一开始,天空上浮动着幽幽的蓝色,就像只在海底存在的颜色,在浮动的蓝色中,一片安静祥和。
终于开始了。
街上孤独的日光灯不安地闪烁着,路娆嬗向前走着,只感觉光线越走越暗,没有光线照到的角落就像是张着巨嘴等待猎物的怪兽。
原本零落停在街道战场上的装甲车成堆地被挤到了角落,车身都被砸扁了,还有五六辆翻倒在地上,天空灰蒙蒙一片,偶尔看到几辆飞舰飞过,而地上四周全是装甲车和飞舰损毁掉下的残骸、玻璃、铁片,以及……鲜血和碎肢。
到处都是爆炸声,而爆炸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舌头,这条舌头扫过之地便是一片废墟。
熊熊的爆炸火光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