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帝国之中,能够大动干戈的无非就是为了权势。
关于这一点,姬夜灼着实想不明白为何堂堂的公主,会跟一个小世子去计较这些,说出去不可笑么?
于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一点,只不过她所好奇的是,眼前的少年郎好似早已知晓大公主所要求助的是什么人。
姬夜灼不说,她也不好多问,好比如方才问出口了,对方却是没有回应半分,由此便可知,怕是不方便说。
“自父王坐上这个摄政王之位,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于容沉吟半晌,有些自嘲的说道,任何人都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到苦涩。
姬夜灼不置可否,那可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除了当今陛下,谁人都指挥不得,乃是帝国的第二把手。
但是作为皇室之人,几乎是没有人能够容忍,明面上恭维,背后阴你一把都有可能。
“小公子,你能否告知我那些人的来历?”所指的是所要帮助大公主的那些人,既然不是帝国之人,于容自然是查不出来分毫。
虽然早已知晓姬夜灼的名字,于容还是习惯以‘小公子’称呼对方,如此既是为了方便自己,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以免姬夜灼所在的家族受到牵连。
姬夜灼动作一顿,淡淡的看了一眼于容之后,便收回视线,跟之前一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说一下都不成?”于容道。
“并非我不愿,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还不是既来之则安之。”姬夜灼道。
“做个心理准备呗!”于容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姬夜灼汗颜,摇摇头,不作回答。
见姬夜灼还是不愿说,于容只得放弃,把话题扯到别处去,以带过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
好在对方除了不愿透露那些人的来历之外,其他的都有搭没一搭的跟她搭话,于容也从姬夜灼的口中得知,那些人的实力,远在大多数人之上,具体是多少,并未透露。
单凭这一点,于容就觉得压力山大,实力比不过什么都是废话。
于容算是知道为什么姬夜灼不愿意提起了。
然而,在此时,于容所在的卧室,紧闭着的房门外隐约可见站着一个人影,看起来像是一个女人,为了印证姬夜灼心中所想,门外的人抬手拍了拍门。
以此同时,伴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小容儿。”
姬夜灼一挑眉梢,转而看向于容,这是于容母亲的声音。
于容也是一阵惊恐,她的母亲怎么来了?
要是被母亲知道姬夜灼逃了出来并且出现在她的卧室里,那还真是有嘴说不清啊。
“怎么办?”于容有些慌张的看着淡定自若的姬夜灼,仿佛从牢房里逃出来的人不是她一样,“要不,你躲起来?”
“躲哪儿?”姬夜灼扬起戏谑的笑意。
“随便都行......”于容一边小声的回答着姬夜灼,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向,就怕自家母亲突然间进来,来一个突袭。
王妃见里面无人应答,又拍了一下,并喊道:“小容儿?女儿?”
“在呢!母亲有何事?”
于容催促:“你快点啊!”
姬夜灼不为所动:“你这里能躲的除了你的衣柜无其他地方了。”
“都成。”
“要是被发现了,你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姬夜灼意有所指,修长白皙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她身后的云相。
两个大男人躲在未出嫁闺女的房中,这传出去,哪怕是在明月国都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莫要那么多废话。”现在的于容摆明了就是没理会以后,更没有想到被发现后的后果会是如何。
姬夜灼微微耸肩,和云相一起纵身一跳,直接飞上了上面的房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察觉到。
于容走过去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自家母亲那狐疑的视线,微微侧头往里面看去,似是要从里面找出什么。
自家母亲看哪儿,于容就歪着脑袋阻挡哪儿,“母妃,你在看什么呢?”
“我好像听见了别的声音。”王妃道。
于容浑身一僵,打着哈哈:“哪有,我的房间母妃都相当的熟悉,哪有别的声音,要么就是方才不小心碰到了花瓶。”
王妃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依旧往里面看去。
为了消除自家母亲的怀疑,于容只得让开,侧过身子,以便自家母亲进去。
王妃并未进去,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她自然是了解的,要是真有人在里面,她哪有这么大方让她进去。
“好了,我就不进去了。”王妃瞪一眼自家女儿,“我来就是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你的那两个朋友从牢房里出去了。”王妃说这话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于容表现的十分震惊:“啊?”
王妃:“把我们牢房的墙被弄塌了,你小心一点,他们的实力可不容小觑。”
能把一面墙给轰塌,可见功力之深厚。
“知道了。”于容十分敷衍的回答自家母亲的话,可心底还是有些震惊,原来是从把墙给轰了啊,难怪如此之久母妃才得到消息。
于容和王妃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
场面一片的安静。
“母妃还有什么事么?”于容现在的恨不得自家母亲赶紧离开。
王妃深深地看了于容一眼,之后就转身离去了,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