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贫嘴。
姬夜灼心里默默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席千澜在她面前总是这样一副不正经的表现,私底下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单凭玉堂对他的敬仰便可得知。
刚开始姬夜灼可能不习惯,但如今相处的时间一长,便对此习以为常,要是这人在她面前正经起来,那才是奇怪之事。
“贵妃如此明显的针对我,猜到是她并不是难事儿。”姬夜灼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看见身侧之人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笑意。
“并非针对你,而是针对于我。这个女人打从我小时候就看不得我好,自然也不能见到有人与我关系亲近。”顿了顿,席千澜一甩开折扇,装模作样的来回扇动,“先前我不出府门,也不和任何人交好,这个女人自是没机会,现在好了”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尚未说完,坐于他身侧的姬夜灼好整以暇的接话,“现在好了,终于有人替你挡箭了。你倒是过的逍遥自在。”
“此言差矣。我这不是刚刚忙完事情才赶回来嘛。”
“是嘛。”
姬夜灼对此不以为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面前身段婀娜的女子扭动着的身姿,舞姿曼妙,纷纷引来不少人拍手叫好。
灯红酒绿,酒醉金迷,说的便是如此。
宴席其乐融融,表面上君臣同乐,暗地里却是各怀鬼胎,心思各异。
对于这种场面姬夜灼心中很是不屑一顾,面上所流出来的笑意就愈发浓烈,与之周遭的一切略显格格不入,却又给人一种她早已融入其中的想法。
最为了解她如席千澜,自然是看出了眼底对一切事物的漠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高在上,如一只雄鹰翱翔于高空,俯视着一切。
看着如此的人儿,席千澜心下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许久未曾见过她表露出如此神情了。
有些怀念
“千澜。”
就在席千澜心思恍惚时,耳畔传来熟悉的叫唤声,在瞬间把他漂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他挑起剑眉。
姬夜灼扬起挑事儿的微笑,看的席千澜眼皮子直突突的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只听见他从始至终都在意的人如此说,“听闻上方的贵妃是你生母,五皇子是你的亲弟。”
“你想说何?”
“我发现啊,你一点都不像你母妃,也不像你父皇,跟你那亲弟更是不沾边儿。”姬夜灼指出了不和谐之处来调侃这一位长相俊美,轻佻又张扬肆意的男人。
“是嘛。”即便被姬夜灼如此点出,他也不慌不忙,更没有一点焦急,反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随意姿态。
看的姬夜灼都要以为,这个人是真的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
“喂喂,你怎么如此表现,按常理来说,被人如此言说,你不是应该反驳,以及着急的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么?”
面对姬夜灼的调侃,席千澜有些好笑的道,“你是不是闷的慌搞出这种东西来取笑我?”
“是啊。”老老实实的点头。
“你也说了是按常理来说,你觉得,能用寻常人的东西来形容我?”
“也是,你不是个东西。”
“”
席千澜默默地转移视线,轻轻的叹了口气,跟小灼儿谈这些,突然觉得心好累。
小灼儿这是拐着弯来骂他啊。
还不能反驳,也反驳不了。
难得见男人吃瘪的样子,姬夜灼乐不思蜀,头次觉得这种老套路甚是得她心。
姬夜灼一笑,席千澜心里头的憋屈消失无踪,随着她的笑意越发明显,渐渐地自己也跟着愉悦了起来,只觉得心情舒畅。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位爷是无底线。
整个宴席,除了那些从南山学院归来的少年少女最为引人注目之外,其实还有人比较吸引人注意。
那就是坐于一桌,一起在谈笑风生,交头接耳,窃窃细语的姬家九少爷以及当今的三皇子澜王殿下。
即使宫殿歌舞升平,也不妨碍他人的视线。
一直都注意着那边的两人一桌之人,有如下之人:
姬家的所有人、水家的所有人、慕容家的所有人、右相、同样是从南山学院回归的太子殿下、二公主殿下、五皇子殿下,以及上方的当今陛下和贵妃娘娘。
不得不佩服他们两个人能够顶着这么多人的视线在此视若无睹的谈笑风生。
“夜灼跟澜王交好竟是真的。”水子川皱着眉头跟自己的妻子嘀咕,紧绷着的一张脸说明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先前便得知姬家九少爷跟澜王交好一事,他本着是无稽之谈也就无甚在意,今日一见,两人那氛围,完全不像是作假。
在来之前便从妻儿口中得知姬夜灼的修为早已远超同龄人,他也为其感到骄傲。
以姬夜灼的天赋与刻苦,要迈入强者行列是迟早之事。
对此,水子川看向席千澜的眼神愈发的不友好起来,生怕这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王爷拖累自家外甥。
“子川,你注意点儿,夜灼好不容易有个交心的友人。”多年夫妻,姬云瑶自然是知道自家夫君心中所想,眼神所表现的意思,连忙出言劝慰,“夜灼是个有主见的孩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人该交什么人不该交。”
水子川没看她,嘴里却蹦出,“多事儿。”
姬云瑶浑然不在意。
反倒是水之梅一脸的茫然,出于直觉,她总感觉,澜王殿下看自家小表哥的眼神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