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宁婕西,你是否愿意嫁为项维泽之妻,爱他、尊重他、呵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这三个字从新娘嘴里脱口而出,没有多一份的思考。
在外人看来,幸运。灰姑娘。用来形容新娘是在合适不过的了。是啊,a市第一贵公子,城里名媛最渴望嫁给的王子,就这样娶了一个小城的姑娘——没有显赫的身世,没有任何功成名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带着一个刚出道就迅速蹿红的艺人,也还算是一个可塑的经纪人,但在这些宾客眼里娱乐圈鱼目混杂,也就是一个捞金比较快的地方。
此时的新娘知道,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嘴角有一抹不易发觉的荒唐的笑,这个笑绝对不是因为要证明什么,而是因为自己的二十多年来,一直中规中矩终于荒唐了一把。她也知道,对面的项维泽心里一定是无比的鄙视,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自己是瞧不起自己的,但是,人各有命这就是她的命。
参加婚礼的,宁婕西基本上都不认识,也没必要在婚前认识,其实,她不是不想婚礼上有家人、闺密,不是不想有一个自己梦想中的婚礼,只是,有些事容不得她去选择。她问自己,自己真的想要这样的婚礼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真的需要。
她微微一笑,告诉自己,不需要在乎那么多。
“维泽啊,好好对婕西啊。”宁婕西有些愣神,但又被这苍老却底气十足的声音拉回来。说话的是宁婕西的闺密——查欣宜的爸爸,这个看起来面善的男人在一个半月以前刚刚拒绝了一个男人要和自己女儿结婚的请求,直到半个月之前父女两人还不说话。其实,一直以来查震威在婕西心里很有威信。她很信赖也很尊重这个长者。她笑了笑,表示自己很好。
“会的。”项维泽一向冷冷的,这次的回答也不例外。
宁婕西心里酸酸的,从今天开始她已经彻底告别了曾经的自己,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
“妈,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发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个短信,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项维泽从浴室里出来。
房间很大,整个房间很是喜庆,都是暧昧的味道,但是她缩在自己的怀抱里,浑身冷冷的,有些不知所措,究竟自己这一次不靠谱带给自己将来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过来。”项维泽简单的吐出两个字,语气冰冷冷的,就算是有些醉,也丝毫不影响他气场的强大,思维的清晰。
宁婕西反应过来,她在心里冷冷的笑了一笑,乖乖的走到床前,褪去衣服。
他露出不常见的邪魅的笑,没有多一句的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把她按倒在床上,强硬的进入她的身体,疼痛感钻入她的感知系统,她咬住自己的唇,没有任何反抗。或许是因为宁婕西没有反抗的原因,项维泽的力道也明显增大。她的唇被咬的发白,用力再大些她就会更清醒,因为此时的她已经感受到了一点血腥味。她不知这都是项维泽发泄的愤怒。
“宁婕西,摆清楚你的位置,你也就是我孩子的生母。”项维泽上来就给宁婕西一下马威,其实他是怕自己以后甩不掉宁婕西,对于以后他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生母?多大的讽刺,自己生了孩子,连被叫一声妈妈的权利都没有,这还不如封建社会母凭子贵,对于他来说她也只是一个工具。
他不在乎宁婕西的感受,自然是不知道这句话让宁婕西的自尊心变得粉碎,此时的宁婕西差点想要掉眼泪,但是在这里无依无靠的她怎么能掉眼泪。
或许是喝了些酒,或许也是有些累了,又或者是愤怒值降低了,项维泽停止了动作,他的视线变得模糊,抽离了身子,静躺在床上,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宁婕西发觉项维泽已经入睡,突然变得轻松,蹑手蹑脚的走下床,静悄悄的走进洗手间,宁婕西环视四周,果然配得上项家的身份地位,就连是浴室都奢华极了,她把浴缸里放满了凉水,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去,冰冷的水,让她无比的清醒。
对,这不是她想要的,但是,是她需要的。所有的一切她都必须忍耐,就算自己的自尊心要无数次被打击,就算自己毫无地位,要孤苦伶仃的过着日子她也要忍,那么多难捱的日子都捱过来了不是吗。
他们的婚姻就是俗到爆的小说情节,女生需要钱,男生穷的只剩钱,契约交换。
三个月前她爸爸患重病,自己的薪金也还算充足,一咬牙把久居小城的爸妈接了过来,她爸妈都是退休的老教授,虽然有退休金,也有些积蓄,但是,因为病的特殊性和复杂性,她贡献了自己的所有积蓄以后还是不够,之后她又借了朋友的钱,但医生说后续治疗还需要更多的资金的投入,刚刚入行两年虽然带的艺人也还算给力挣得不算少,但那笔治疗费对于宁婕西来说像是个天文数字,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那么多钱,哪来?
“结婚,生孩子,这些钱你的。”一个半月以前经查欣宜介绍,宁婕西终于亲眼见到了这个a市里的第一贵公子,他们见面目的很单纯,宁婕西需要钱,而项维泽需要一个能帮他应付爸妈的,也不需要他去应付的人结婚。
项维泽把一张带有八个零的支票摆在宁婕西的面前的时候,宁婕西知道,有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