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自从上次风妹买了那些东西到得家里,他们的状况改善了不少。只是……哎,家里老人病得严重,时不时需要喝药养着。”易张将老人们病罐子的麻烦,说给风铃儿听。
风铃儿又道,“到底是什么病,严重么?”
“哎,看了很多大夫,都不见好。后来,有一个道士说,她们怕是鬼、上、身。”
“鬼、上身?哈哈……”风铃儿破口大笑,“这吹牛的话,你也相信?”
“我自然不相信,但是不相信能怎么办。家里那些老人相信啊?”易张提起这个,心里就烦心。
自从上回尹婆被一道士说自己是家里的灾星后,她每天都不再把自己当回事儿。
身体每况愈下,却还不愿意去看大夫。
“生病了,就得看大夫去啊。不去看大夫,怎么能好得了?”风铃儿听得来气,“你们就没逼迫她去?”
易张说起事儿,脸色发黑,“别提了,上回我将人打晕,直接扛到药铺,却被药铺里的大夫误会,还找来了官差,说我抢劫。自那以后,老爹就再也没让我带尹婆看病去。”风铃儿发现,她一路上说得最多的,也就他村里有关尹婆这种类似迷信的人。
但是他好像没有办法,改变村里人迷信的话。
风铃儿看义兄一脸悲观,连忙折转了话题。
……
县城。
易张驾着马车准备离开,被风铃儿叫住。
“义兄一般都在哪儿上工?”
“哦,这次是替李堂去守一个鱼摊,两天三十文!”
李堂是他在县城里的一个小兄弟,两人是一起在码头搬运货物认识的。
因为码头最近无货,所以二人也就闲着呢。李堂呢,便把自己的鱼摊子让给易张,说自己最近有事儿,让他帮忙看着点儿。
“哦,是这样啊,那成,义兄,我呢,就先回酒楼了,你驾马车注意安全。”风铃儿挥手同易张告别后,才回到了酒楼。
酒楼里依然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生意红火地有些可怕。
瞧那搭着毛巾的小二哥,额头汗渍斑斓的样子。
风铃儿就猜到,此刻顾客多,酒楼里的人也异常忙。
刚进去,就撞到木如绵。
木如绵一把将风铃儿拉到一边,嘘声道,“风姑娘,木某正要找你呢?”
风铃儿看着木如绵,略觉纳闷,“有事儿,木大哥?”
“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去看得那座董家宅子么?”木如绵提醒后,“最近我去了解了一下,你猜发生了什么?”
风铃儿顺着他的话问,“发生了什么?”
“今天兵部尚书张大人来了?”木如绵小声说。
“来了就来了呗!”在风铃儿这里,她一个平民女子,能妨碍到官家什么事儿。况且,那官家来酒楼吃饭,倒也有好处。增加了收益不说,还提高了酒楼的名声。
只不过,官家有官权,她们这些平头百姓,还是多多拥护一下比较好。毕竟,朝堂里有人罩着,这边底下也好办事儿。
这么理解着,她就站起身来,“木大哥,这事儿成毅公子知道么?”
“哪能不知道呢?”木如绵向楼上望望,对风铃儿使了一个眼神,“成安公子和成毅公子正在酒楼里商议对策呢?”
没过多久,本来没什么事儿的风铃儿却被楼上的成毅公子叫住了。
“风姑娘?”
“嗯,成毅公子啊,你有什么吩咐?”
“二楼雅间的人,想要见见你!”成毅公子把着栏杆,看着楼下正要去厨房的风铃儿。
风铃儿别过头,有些为难,“能不去么?”
“你说呢?”成毅公子反问。
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去见那个所谓的兵部尚书赵明赵大人。
上得楼上,成毅公子便将风铃儿带到那赵大人的面前。
刚到,那白发荏苒的兵部尚书赵大人便出现在了风铃儿的面前。
这个人着一身暗红色的便衣,袖口处是白银丝线绣成的小花。
因为过于年迈,眼睛已经凹下去,只余一点黑在瞳孔里转动。
瞧见房门被打开,那一桌子的人便转眸看了过来。
“呵呵,各位大人,我给你们引荐一下,这位是我好友成汝州的小公子成毅。”他走到成毅公子跟前,向众人介绍,他的胡须因为说话,上下颤动着。
风铃儿微微抬眼,打量着这位兵部尚书赵明。单从面目上来看,赵明看上去很慈祥。
可是相貌不代表内心。
她又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
成毅公子呢,貌似也很尊敬他,对于赵大人的介绍,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可以说,十分谦恭。
来到雅间,主人成毅公子没说话,风铃儿也不敢轻易询问,只能可怜巴巴地站在身侧。
直到这些年龄较大的朝廷官员一阵寒暄过后,那赵大人才把目光移向她,“这位就是风铃儿姑娘吧,成侄子酒楼的军师?”
成毅公子点点头,“是啊。”
“就是她把野鸡卖给你的?”赵明大人看了风铃儿一眼,立马笑了。
野鸡?
哦,风铃儿知道了。或许上次这成毅公子从自己手里买下野鸡以后,就把野鸡拿来孝敬这位赵明大人了。
风铃儿才刚反应过来,赵明大人就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啊,可是找到了。”
找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