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父拿手弹了弹裤子上的雪花,吩咐于氏倒茶。
于氏顺手给父女俩倒了茶,风父才开始乐呵呵地解释,“也没什么,猪挤在一起睡觉呢。都好好的。我和韵儿把猪圈也重新翻新了一下,没事儿,你们大家放心。”
二姐风韵跟着道,“猪我也喂了,所以你们就别担心。”
“那就好,这几条猪可是韵儿的心血啊。”云氏坐下,安下了心来。
祖母王氏随之坐下,商量道,“看来还是铃儿想得周到,预料到会下雪,所以提前将所有的野鸡卖了。”
“母亲,也不能这么比,铃儿的野鸡喂养的时间早,韵儿这猪还没长大呢,当然不能随便卖了。要不然韵儿的努力不是付之东流了么?”云氏替风韵解释,“况且咱们现在家里头,也不缺吃短穿的,等开了年,猪长大了,全部卖出去,就有钱了。”
“呵呵,你这话倒是,是母亲没有想到,惭愧。”祖母王氏主动道错。
“祖母,你等着吧,我这头猪养大了,绝对也能买很多东西。到时候咱们就能去镇子上买宅子了。”
祖母王氏眼皮一跳,“镇子上买宅子做什么?”
二姐风韵手指按着樱花唇,俏皮地憧憬道,“如果我们在镇子上也有了宅子,那么我们无论去哪里,都不用担心当天回不来了?在县城,铃儿有宅子,凑合着一晚也是可以的。”
祖母王氏听了噗嗤一笑,“看来韵儿和铃儿早就将猪的后路计划好了?”
二姐风韵不好意思,“祖母,你别笑话韵儿,本来嘛,这什么都计划好,我们的生活才能越来越棒!”
“哈哈,这话倒没错。”风父坐在一旁,望着女儿傻笑。
其实,风铃儿和风韵两姐妹捣鼓出来的新花样,他看了以后都是十分愿意支持的。也正是因为他这个父亲支持到底,故而这两个孩子才觉得有了依靠和动力。
于氏心疼爷俩,走近了,伸手将女儿头发上的雪抹掉,“我呀,没什么盼头,只望家里人都能平平安安的。”
母亲云氏站起来,走到于氏身旁,“我呀,跟姐姐一样,只望家里人都能够平安。别地,无所求。”
祖母王氏坐在板凳上,心里也默念着。
家人平安,一切都好!
——
风铃儿三日没有去过县城,也就花了三天,做了两件蓑衣。不过比较头疼的人,是楚晨汐。
他没有做过蓑衣,对缝制蓑衣的步骤有些自卑。
毫无信心的他,几乎是靠风铃儿的指导才完成的。
“好相公,别哭丧着脸嘛,好在我们蓑衣做好了啊?”风铃儿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肩膀,“你做了这么久,做的这么好,就没有为自己的作品感到自豪?”
楚晨汐摇头,“没有。”
风铃儿难耐:“……”
看样子,楚晨汐是真的不喜欢做蓑衣,要不然他不会做完,就一头躺在床上。
风铃儿脱了鞋,趴过去看他,一边拉扯,一边撒娇,“不会真累了吧?”
楚晨汐伸手将风铃儿往怀中一搂,“累,累死了,眼睛都花了。”
“那我给你揉揉吧。”风铃儿坐到后面,伸出两手,按着在现代的眼保操给对方按摩眼睛。
楚晨汐闭着眼睛,十分享受。
“如果做蓑衣,可以得到这优待,那为夫倒还愿意?”
“得了吧,两件蓑衣,你都累得不想说话了,这多了,还了得。”风铃儿按摩着,给了一个白眼。
但是她说归说,心里还是挺心疼的。
楚晨汐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像个女人一样,穿针引线,也是够折磨她的。
“晨汐啊?”
“嗯?”
“我跟你说,现在成安公子那夫人生了孩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跟我做生意了。我就在想啊,如果哪一天不能想到做生意的法子,那我们以后就没有银钱了。买了两匹马和那些需要的东西,现如今只剩下三百两了。如果……如果还不能够挣到银钱的话,是,是麻烦的。”风铃儿给楚晨汐做完眼保健操,又按着太阳穴,打商量,“所以,我想做点儿别的小东西。”
“别的小东西?”楚晨汐撑着被褥坐起来,“铃儿要做什么?”
“开个小铺子?”风铃儿以为,从最简单地铺子开始。
楚晨汐刚开始没听懂,后来风铃儿跟他聊了一下,说这最简单的铺子,就只有一个桌子,两个板凳。
“铃儿是打算让我在县城坐等给人看病?”
“没错啊。你坐在那里,写着”专治疑难杂症“几个字,然后等着病人上来。”风铃儿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巧言说服,“那个你看啊,这也不是骗人,只不过坐等,可以碰到更多看热闹的人,也更有利于推、销自己,是不是?”
其实,在风铃儿的眼中,是觉得,现在越到冬天,越没有什么生意可做。
与其让自己的相公四处走动,找寻客人看病,还不如在偌大的临州城里,为自己做宣传。
只要有一个病人前来看病,那就不愁以后没病人来。
楚晨汐起初觉得太奇怪了,但风铃儿说东说西,他也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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