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馆一处舞殿内,已经结束宴会的苏肆正趴在贵妃榻上生闷气。她这会没戴面具,阴沉着脸,满身都散发着不悦气息。
完颜夙澈走了都没告诉她,哼!这也就算了,还不说要去哪,哼!这也可以原谅。但是,那俩公主怎么连带着一起不见了?!!苏肆咬着袖子磨牙默默桑心。
这时,殿内一群舞女正在排练,苏肆侧头一眼望过去看见有一个容貌甚美的女子正在抚琴。她眯了眯眼“你,过来,给大爷捏捏肩。”
女子怔了怔,继而袅娜的走了过来。旁边立马有人补上了抚琴的位置。
苏肆在迎香楼很少以真面貌示人,这次来这个舞殿没戴面具所以没人认识她。而迎香楼的治安自是严格,除了随处隐藏在暗中的暗卫还有各种机关。
舞女们一般不管来人是否陌生,最多只是好奇打听打听。更何况这儿是内楼排练的地方,一般人可是进不来的。
因此虽然不认识苏肆,但看见苏肆有吩咐,舞女们还是尽力去完成的。
那女子不紧不慢的按摩,白皙的手腕处的玉镯在苏肆眼前晃来晃去,苏肆忍不住抓了一把。凉!冰凉冰凉的!她又摸了摸那女子的手,也是没有温度。
“奴婢是北蛮人,因水土不服特意求了一块寒玉,专门请师傅做出来一个玉镯带在腕上。”那女子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
乞肆放下了那女子雪白的手腕,埋头在抱枕里,继而低沉小声的喃喃了一句:“吴琼怎的还不见回来呢,这一天天的无聊死了。”
听到这话,女子揉肩的手停了一下,但马上又继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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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阳光渐渐升起,鸟儿叫醒了新的一天。
苏肆做了一个跟长的梦,梦中她的母亲正骂她扫把星,父亲抱着娇横的妹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只是略微瞟了一眼那个与她没有血脉关系的妇人,就用力的甩了大门走了。
梦中场景变幻,不知怎的又走到了七皇子府,她一路直走,到完颜夙澈房门前停了下来。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她贴着耳朵在门上仔细听了听,房中是男女喘息和羞人的对话声。她正要踢门进去,突然——梦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苏肆发现头晕脑胀的她被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从一层布下看见自己正处在一个很大的房间的书桌下,耳边正是梦中放浪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声音倒是陌生。
苏肆弯了弯腰,用双膝把嘴中塞着的手帕取出,她一眼认出手帕是迎香楼的。她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脖子上温玉雕成的凰鸟项链也不见了,手腕上的玉镯因为取不下来而没有被拿走,从手腕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这人为了玉镯没少费功夫。
她试着挣脱手腕脚腕处的绳子,结果轻松就解开了。
苏肆皱眉,但手上的动作更快。丝毫没有惊动屋内的人就飘窗远去。
她走后不久,屋内的人才发现。只听有男声问:“现在人走了,我们要不要追?”
回答的是娇媚的女声:“急什么,有我的蛊在还怕她跑了不成,有追她的时间不如~”紧接着,屋内又传出了娇喘呻吟的羞人之声。
一室旖旎风光。
苏肆在离开那间房后,就观察到庭院的摆布设计有着某种规律。她略微扫视了几眼就离开了,走了有一段路,她才看见最外的围墙。
出去后,她看见周围尽是些森林树木,这才恍然发觉这儿是一处避世的山庄。但又有许多疑问浮上她心头,为防再出什么意外,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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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黄昏,在森林中温度也开始下降。
刚刚逃离山庄的苏肆全身蜷缩着靠在一个石洞的石壁上。她皱着眉捂着胸口,难受的紧紧抓着衣服。她白皙的额头上冒起了细密的汗珠,姣好的容颜早已苍白,双眼紧紧闭着,只是偶尔轻颤一下。
突然,她似是听到有人来,一双本来狡洁的眼睛微微睁开,整张脸都浮现出一种病态的美。
有人影先映了进来,继而就有三个人走进石洞。
“果然在这儿,我说过了,中了我的蛊,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的,现在你满意了吧。”熟悉的女声响起,苏肆一下就知道是之前屋子里的那个女人。
“哼!这个人幸好在这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主上罚下来,借你们十条命都不够。”最中间的中年人冷笑道。
苏肆瞥见那女人不悦又不好发作的脸色朝她看来,顿时知道该自己倒霉了。
果然听见女人说:“这女的敢偷偷跑掉,今天我不教训教训她,明日谁知道她翻出什么浪花。”语罢,就从腰上抽出一条短鞭,向苏肆抽打过去。
那中年人似是想阻拦女人,但却没有出声。而最旁边的男子按照苏肆推断,应该是这三个人当中最低等级的人,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苏肆眯起了眼,她一个跳跃,就躲过短鞭到了男人旁边。她手中拿着在森林中捡到的一根木棍,劈头向男人打去。
女人一看自己失手,又见苏肆和男人打了起来,就轻蔑的笑了笑,挥鞭再次袭来。
苏肆因中了蛊毒,此刻心脏针扎般的疼,又有两个人联手对付她,所以手中的棍子都有些拿不稳,但她还是努力镇定的想要突破出去。
三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那中年人不耐烦了,他吩咐女人道:“狐狸,你磨蹭什么,快点用你的蛊术控制住她,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