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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当然不会相信:一个可以为他出生入死过很多次,连命都可以双手奉上的丛刚,会坑害他!
但此刻丛刚那傲慢无视他的神情,着实让封行朗不爽!
封行朗真想掰过丛刚的头,让他好好的直视自己,问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可丛刚偏偏不去看他,连斜视他都不肯。
说真的,这一刻的凝视,丛刚的死而复生,让封行朗的内心压制着激动和澎湃!
白皙了一些,也清瘦了一些;只是那半边脸颊上……什么玩意儿?
似乎能感觉到封行朗在盯视自己的脸颊,丛刚立刻侧过身去,晾给封行朗大半个后背。
既然丛刚一副冷姿态,封行朗亦不想用上自己的热脸去倒贴他的冷脸,便以无视对无视!
严邦跟丛刚先行去了包间,而封行朗去顿步在了原地,思考着什么。
“朗哥,刚才我好像看到丛刚了……跟邦哥在一起的那个……真的很像丛刚!”
安排好人手的白默赶了过来,却惊愕的发现:严邦身边的那个人,长得实在酷似两年前死掉的丛刚。
虽说白默跟丛刚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丛刚的。
“可我觉得不像!”
封行朗意味深长的哼声,“至少良心不像!”
“啊?良心不像?什么意思啊?”
白默有那么点儿发懵,“该不会是丛刚也……也叛变了吧?”
白默用了一个‘也’字。因为在他看来,失忆后的严邦,就是一种叛变。已经不顾兄弟手足之情,凡事利益至上。这样的严邦,让白默感觉到相当的陌生。
“我跟他,已经两清了!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封行朗的这番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宣泄某种不满的压抑情绪。
“不好!要是邦哥跟丛刚联手……那我们岂不是危险重重了?”白默警觉的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缺过敌人?!”
封行朗冷冷的哼声,“进去吧!去会会我们的老熟人!”
“朗哥,要不要跟你亲爹借几个义子来用用?那个丛刚神通广大的,要是他真的叛变你了……我的人不顶事儿的,都是酒囊饭袋!”白默忧心问。
“放心吧,这狗呢还是一条好狗……只是暂时迷了心志,认错了主人!”
似乎,封行朗对某人还没有完全丧失信心。
想冷落他,却又放不下他!
感受到了封行朗的惆怅,白默勾了勾他的肩膀,“朗哥,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做你坚强的后盾!”
还坚强的后盾?能不给添乱,就算是功不可没了。
“对了,那个孔雀女……成功住进白公馆里了没有?”
似乎在调整自己纠结的心境,封行朗问了一句瞬间出戏的问题。
“是住进来了啊……朗哥,这你也能猜到啊!”
刚刚还紧张不已的白默,有些恍惚的作答了封行朗这个跳跃度极大的问题。
“这买一送一!你小子不吃亏!”封行朗揽着白默的肩膀朝专用的钻级豪包走去。似乎白默听出了点什么,“朗哥,这回你可别冤枉我!是袁朵朵让那只孔雀住过来的!那孔雀的女儿咳嗽老不见好,朵朵说人多照顾着也方便一些!不用那只孔雀三头跑!
”
“她一傻,你正好求之不得吧!”封行朗勾唇哼笑。
“朗哥,你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求之不得的?我只是可怜那孩子……”
白默宠爱自己的女儿们,也顺带怜爱别人家生病的孩子。
“对了,一会儿你负责把严邦支走,我想跟丛刚叙个旧!”
封行朗的脑路回转得相当跳跃,瞬间就言归正传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能成功的把邦哥支走的!”白默拍着胸脯保证。
……
包间里,严邦跟丛刚正聊着什么。
丛刚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一直默声坐在里角,轻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神情有些冷凝。
进包间后的封行朗原本想调侃丛刚几句的,可在看到丛刚那冷凝的神情后便作罢了。
装高冷是么?那就让他冷酷到底吧!
跟他玩高冷?冷不死他个狗东西!
封行朗在严邦的对面坐下,慵懒的斜睨着默不作声的丛刚。脑海里乍现的,却是丛刚在游轮上舍命救他的情景!
为了封行朗,丛刚已经死过很多回了。
再次能见到活着的丛刚,封行朗的内心不可能装做平静无波。
说真的,这一刻的他,有种想将丛刚拥进怀抱里的冲动!
可丛刚所展现出来的倒刺,触碰到了封行朗的逆鳞,两个人似乎在相惜又相杀!
看的就是谁的忍耐力更强!
封行朗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似乎冰镇过的酒液,也无法平缓他内心的躁动。
“严总今天约我来……该不会只是为了显摆你新收的宝贝吧!”
封行朗悠然着口吻跟严邦说道。言语中满染着对丛刚的轻蔑和调侃。
“我手里有城南的地王!想跟封总合作开发!互利共赢!”严邦说明了此行的目的。
跟封行朗对视时间长了,隐隐约约间,严邦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似曾相识!
并不是说他没见过封行朗,而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应该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
“城南的地王?”
封行朗喃了一声,瞬间前倾起慵懒的上身,“城南的那块地王竟然在你手上?”
封行朗记得严邦曾高价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