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小余安排酒店工作人员送来的法国料理。我绯红着脸悄悄告诉阿玛,从没吃过西餐。阿玛并没有笑话我的低俗,反而温暖的看着我,让我不必拘泥那些礼仪,想怎样就怎样。服务生对菜品做了简单的介绍,开胃前菜:是由腌制的无花果、水蜜桃还有风干火腿组合,是先让我们垫垫肚子,他说这很适合配香槟使用。难道还要开香槟?阿玛说今天高兴,他也陪我们喝一口,也不要学法国佬那样用餐不说话,大家开心就好。三道前菜:煮田螺鹅肝酱,鲑鱼卵蒸蛋佐荷兰酱汁,香烤鲷鱼佐核萝勒沙司,还有清淡的虾仁酪梨沙拉,扁豆汤汁,蜜桃香草冰淇淋。阿玛说:“法国人将同桌共餐视为一种联络感情、广交朋友的高雅乐趣和享受。我记得有一位被称为“世界级膳食家”的人曾说:“感受餐桌上的就餐气氛,就可以判断这个国家国民的整体个性。”看看法国人的美味佳肴以及用餐方式,不由得会让人想起克莱德曼手指下流淌出来的串串音符,浪漫而隽永,让你充分领略法式大菜散发馨香的艺术情调。”阿玛还说了什么松露,鱼籽酱,我也不会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菜虽然美味,我还是吃不惯,总觉得有鱼腥味。客房里精美的餐具、幽幽的烛光、典雅的环境,很有法式情调。这顿饭足足吃了2小时,我已经撑得摊在沙发上,阿玛端着一个香槟杯子,让我也尝尝味道。我闻了闻,微微抿抿甜香味很浓。
饭后一家人闲聊一阵,小石头和龙卫兵不习惯住外面,说什么也要回家去住。陆晋鹏送他们回去,我陪着阿玛住在酒店里。小余去楼下开了一间房,说是不打扰我们父女俩谈心。阿玛没有强留他们,有我在身边他已满足。阿玛谈到我和龙卫兵的家庭生活,我从山洞里讲起,却忘记了以后的生活。阿玛心疼我的失忆,决定带我出国去医治。我不想走,对阿玛说我的儿子还有我深爱的人在这里,求他也留下,我们一家人快乐的在一起不是很好吗?阿玛问我有多爱龙卫兵,我竟无法回答,哭着将我和石头的爱情说完。阿玛心痛到无以复加,责怪自己为何当初让我离开。
“敏敏,小石头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吗?”阿玛将我揽进怀里,轻拍着我的背。
“不,我没有告诉他,这样对龙卫兵来说很残忍的事。和他生活多年,却只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孩子与他比亲父子还要亲密,怎么忍心让儿子知道真相。”靠在阿玛的怀里好温暖。
“是,二十多年的感情不容易,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你还爱他吗?”阿玛抚摸我的头发,温柔地问。
“他叫白冰,现在是我的医生,我们才见过。阿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发现自己从未恨过他,心里爱的还是他。”爱情的苦涩,无奈的泪水将阿玛的衣服也润湿了。
“还爱着他是吗?小龙可知道你对石头仍然一往情深?”
“我没有说过,但他可能明白我的心思。”
“好吧,你这孩子!明天带我去见见你那位心心念念的石头。我倒要看看是个怎样的人物,竟惹得我家宝贝格格这等痴情。”阿玛故意逗我。
“阿玛想见他?我觉得还是不要吧,他有他的家庭,不知道我对他还存着这份心,何必再让他为难。”
“你以为阿妈似你一般傻乎乎的问他,不是说他是你的医生吗?恰好我关心女儿的病情,问问医生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阿玛也学着顽皮。
“好吧,好吧。您老人家都说了,还敢不听?不过阿玛可千万不要提到我对他还那个啊,要不我以后怎么面对他。”我叮嘱阿玛不要让我在他面前难堪。
我们各自躺在一张沙发上,与阿玛几乎讲了一夜的话,后来竟睡着了,早餐还是小余让客服送进来的。阿玛说我们吃过早餐就去医院见那个人,这老小孩弄得我丰富的早餐也吃不下。陆晋鹏准时开着车来接我们,我问他不用上班吗?他那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就是这样。
“没事,我单位打过招呼,伯伯回来了就要陪好。是吧,伯伯。嗯,姐,我可不可以和你一样叫阿玛?反正,就我两相依为命的。”这小子原来想和我抢阿玛。
“没门,是我一个人的阿玛。”我才不要分给他。
“真小气,还是我姐呢!”他假意不开心。
“呵呵,好啊,有你们姐弟两个孩子阿玛也开心。”
“看看,还是阿玛好,心疼我这没妈的孩子,陆敏你真自私。”
“我就不,你要怎样?”我和陆晋鹏很多年都没有斗过嘴了,仿佛又回到年少时。
我们直接去了石头住院部的办公室,来之前陆晋鹏打了电话他在查病房,让我们到医院直接去他办公室等。问了护士小姐石头的办公室在哪里,她热心带着我们进去。石头果然还没巡查完病房,暂且等等。谢过护士小姐,扶着阿玛坐在凳子上,陆晋鹏和我坐在检查用的病床上。半小时左右穿着白大褂的石头进来,看到我眼睛就没离开过。
“冰哥,我姐的失忆怎样,有办法吗?”陆晋鹏担心我的病情。石头向我走来,示意我坐低一点。
“她这个病例比较少见,我需要多一点时间查查病例,再咨询一下国外的专家。小敏,你别担心,我会找到办法的。这位老先生是?”他这才发现阿玛的存在。
“你好,我是敏敏的父亲。你是石头,不不,白冰。”阿玛站起身与石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