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国的皇后宫殿里却依旧是灯火通明的一片。
下一刻只听得一阵阵的唯美动听且掺杂着诸多的悲凉的笛声悠悠的在整个非烟殿里响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顾绯烟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白色的长袍,他的手中持着一把玉色的长笛在唇边轻轻的吹奏着,在顾绯烟的面前挂着的是不久前北辰洛所献给他的那副出自玉无恒之手的画作。
他在吹笛子的时候视线并没有离开那副画作片刻,他的眸子内是无法向旁人诉说而说的悲伤,那痛似乎是埋藏在心里许多年一般是那般的深刻而浓郁。
而顾绯烟并没有注意到的则是在他的身后站了不知道有多久的夜景然,夜景然看着那抹立于画前的修长的身影只觉心脏仿若被丢到了冰冷的深渊一般是那般的痛至到麻木。
她用了整整的二十年的时间来试图将他那颗冰封的心融化,没成想顾绯烟却是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将全部的爱恋与思念全部的都加诸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而她夜景然所有对于他顾绯烟的宠爱与呵护悉数被他拒之于门外,有时候夜景然的心中不禁在想若不是为了他们的孩子澜儿,顾绯烟是不是就会弃她于不顾而离开?
“陛下,你来这里干什么?”
正在夜景然出神的瞬间那停止了笛声的顾绯烟却是在转身的瞬间发现了站在门槛处的夜景然,顾绯烟说话的神情与语气中太过于的冷漠与淡薄让夜景然的心上仿若被人捅了一把刀子一般的痛。
“绯烟,现在你还是不肯原谅于我吗?”
在夜景然的面前她从来都没有摆过皇帝的架子,她只是单纯的以一个妻主的身份同顾绯烟相处着,可即便是如此这二十多年来她从来都没有走进过顾绯烟的心里去。
闻言,顾绯烟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依旧是夜景然往日里所看到的那般风轻云淡,仿若是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一般:“陛下,你是夜国的一国之君,你有着最高的话语权与决定权,绯烟无法插手你的决定,更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虽然顾绯烟的心中对于夜景然将夜倾澜送往辰国联姻的事情是不满的,但是,诚然夜景然是一国之君他无法干涉于她的决定!
“绯烟,你这是在和我赌气吗?”
夜景然敛了敛那失落的眼眸,她朝着顾绯烟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只是当夜景然的手即将要轻抚上顾绯烟的脸颊的时候顾绯烟却是极快的闪躲至一边。
他神情恬淡,他的视线不知在盯视着何处,过了片刻顾绯烟才缓缓的启唇道:“陛下,你觉得绯烟这副模样像是在赌气吗?”
顾绯烟的质问让夜景然彻底的泄了气,她在心中无不嘲讽着自己:夜景然,你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呢?
眼前的这个男人你足足的宠了他二十年,可他却从不会正眼看你一眼,如此,你有诸多的期待又有什么用呢?
夜景然眼神之中是满满的复杂之色,她看着他脸上的那种风轻云淡的神色恨不能立即的将顾绯烟的这层面具给彻底的撕下来。
其实,她的心里要求的真的不多,她只是想要顾绯烟一个回眸,哪怕是板起了脸色怒骂她几句也好过她这样心如一滩死水任谁也掀不起一丝涟漪的样子!
“绯烟,我将澜儿送往辰国联姻心里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的,我.......”
然则,顾绯烟不待夜景然将话语说完的时候他便就将话语权截了过去:“呵呵,又是苦衷?你到是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啊?”
顾绯烟此时眼眸之中的平静变得是一片的嘲讽:“依我看你的苦衷不过是为了你巩固自己权力的借口罢了,就像当年一样!”
顾绯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夜景然的眼神的时候就如同在看一个仇人一般,就仿若是夜景然害得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或事物。
“顾绯烟!”
仿若是被顾绯烟的那话语给刺激到了一般那夜景然的脸色瞬间的变冷,甚至的重重的喊了顾绯烟的名字。
“怎么了,我的夜帝陛下,你这是被我说中了痛处而恼羞成怒了吗?”
顾绯烟依旧的是一副嘲讽的口气,他看着对面的女人眸中一闪而过的悲凉装作看不到的模样道。
“顾绯烟,我......在你的心里......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夜景然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的喃喃自语道。
难道他顾绯烟忘记了吗?
夜倾澜不是他一人的女儿,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就算她再贪图权力,再想巩固她的皇权她也不会没心没肺到要拿自己的女儿做为政治联姻的工具啊!
“不,而是陛下你一直都是这样自私而又自利的人,不然,二十年前你也不会害了她......”顾绯烟忍着心中莫大的疼痛道出了这个事实。
“朕,从来都没有害过玉无恒!”这是第一次夜景然在顾绯烟的面前自称为朕,只因她想以自己一国之君的身份向顾绯烟保证并且承诺她夜景然从来都没有伤害过玉无恒。
“呵,现在她都死了,死无对证,陛下你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反正横竖都是您的理......”
“顾绯烟,难道我在你的心里从来都是不值得相信的吗?”夜景然走到顾绯烟的面前站定狠狠的摇晃着顾绯烟的肩膀,声音之中隐隐的夹杂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寒颤。
“是!”
几乎是在夜景然的话语落下了之后顾绯烟的答复便就脱口而出,她的回答是那般的坚定而干脆且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