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胡说八道,那是你姐夫!”冰雪哭笑不得地训斥道,什么就孙子,这不乱了辈分?
“还没过门呢!”冰浅义正言辞地反驳。
“那也是你姐夫!”
“重色轻妹!”
“你说谁呢!”
“谁重色轻妹,谁心里明白。”
“好,我重色轻妹,那某人还重色轻姐呢!”
“我哪有!”
“没有吗?陌上君宥是死的?”
“……”
两人吵吵闹闹之间,冰浅心中酸涩的感觉淡了不少。
等太阳落山,冰浅离开冰家的时候,冰浅已经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既然别人不在乎她,那她干嘛要在乎别人?自己在这儿生闷气,人家说不定拿到了冰菩提正乐得找不到北了呢。
反正欠的东西还了,省的冰家以后衰败还要怪她。
冰浅心中的结郁被释放的一干二净,却又因为另一件事愁眉苦脸。
她下午和冰雪聊天的时候就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送木之风玉佩?
冰雪给她的回答是:送自己爱人礼物需要理由吗?
对啊,需要理由吗?
陌上君宥这一世从认识她开始就给她送了好多宝贝,冥罗匕首和幽冥神火就不说了。炼丹炉、炼器鼎、匕首……还有各式各样用各种借口给她准备的灵兔、灵羊。而自己,什么都没有送过,连根毛都没有。
一想到这里,冰浅就觉得自己亏欠了某个老男人好多啊。
这要是别的男人,估计早就把她甩了,陌上君宥还依旧纵容她、迁就她、宠着她。
可是让她送,要送什么好呢?
要不也送个玉佩?照冰雪的抄一个?
不不不,到时候一拿出来,显得太没诚意了。再说陌上君宥又不需要木心玉。
唔……那要送点儿什么呢?
整整一夜,冰浅躺在客栈的床上,就连修炼都没有心情了,眼睛都没有眨过,一直看着天花板。
这要是浅月风在这儿,一定会把冰浅鄙夷到死,痛骂冰浅没出息,被男人糊了眼。
可惜,这罕有的一夜,谁也没看见。
这一夜,冰寒准备好了措辞想和冰浅解释的时候才知道冰浅已经搬去客栈住了。
想要找和冰浅亲近的冰流清和伍家岭去劝说冰浅,结果一个和凶兽玩的不亦乐乎在观海镇吃香的喝辣的,美曰其名帮冰浅监督凶兽们作乱。另一个伍家岭在冰浅那里根本没有话语权,只负责每天冰雪的膳食,照顾冰雪,还有修炼炼丹术。
魔安擎的事情终究没有瞒住冰雪。
但冰浅不知道的是,魔安擎用尽最后的灵力将魔气散入空中,被一些隐藏起来的魔界人发现,转达了魔安擎的遗言。
那就是,千万不能让魔焰娶冰浅。
其他的魔安擎还没有说就去冥界报道了。
冰雪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有说什么,至于和事佬,她才不会去呢。妹妹大了,有的是自己的想法。
既然冰浅不说,那她就当不知道吧。
一晚上,冰雪心中的失落悠然而升,冰浅不需要她的保护,冰浅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需要她了吧。
不过,她对于冰家这几位长老的所作所为都记下了,等她生完孩子,一定挨个收拾!
她一点儿都不意外几位长老的选择,因为这种事情她也经历过,所以十分反感冰家的人,宁愿去冰宫修炼也不在冰家。
冰渊得知此事以后,也不发表任何言论,冰浅做的任何决定,他都支持!不回到冰家,也许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冰寒没了办法,却被冰渊开导了一通才稍稍把提起的心放下。
只要冰浅还认他这个爷爷,那冰浅回不回冰家,住不住在冰家,无所谓,常回来看看就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冰浅就摸进了冰雪的院子。
等冰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因为她昨晚一直难以入睡,还是木之风一直用双修契约和她聊天,才渐渐入眠。
她一出门就看见了十分新奇的一幕。
冰浅正坐在院子里对着面前一堆针线布匹发呆,一脸的阴郁。
“浅浅,你怎么了?”冰雪好奇地问道。
“姐,你醒了啊。是这样的,我这几天反正闲的也是闲的,教教伍家岭医术,顺便过来跟你学学绣花,想给我侄子做件衣裳。”冰浅一回头看见冰雪,脸色有些尴尬,嘴角的笑容相当不自然,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她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给那未出世的小屁孩儿做衣裳,而是想送陌上君宥一个香囊。
这可是她想了一夜的结果,都说女子心仪男子要送香囊,她送一个香囊应该还能拿得出手,重点是心意!
陌上君宥要是知道冰浅为了这事儿愁了一晚上,说不定会连跑带颠儿蹦回来。他的娘子终于想到他了!
然而,冰浅研究了一早上,屁都没研究出来。
她一个从现代回来的人,哪会绣花啊!以前就算破的衣裳也是直接丢掉,买新的,让自己绣,还是纯手工绣,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师叔,您就教教师父女红吧。”伍家岭在一旁苦着脸说道,原本冰浅现在闲下来终于可以教他医术了,结果冰浅一直心不在焉。
“好吧,我正准备绣嫁衣呢,咱们一起吧。”冰雪笑了笑,把昨晚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吃饭过后就教冰浅针线活。
女子原本应该从小就为自己绣嫁衣,但是冰雪以前以修炼为主,根本没想过要嫁人,所以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