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刚她她”
萧伯盛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父子两人都沉着面孔,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从某种角度看过去,那神情,还真是出奇相似。
“老爷子您先喝水,顺口气。”萧刚把药递上去,也是急得一头汗,这下老爷子真是给气着了!
说完这些话,凌小安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她手扶着墙壁,再痛苦,也一步一步往楼梯下走。
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一秒钟也不要多待!
萧刚暗暗给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示意她上前搀扶一把。
佣人也很机灵,一下就看明白了萧刚的眼神。
“你还想去哪里?跟我到书房!”萧伯盛对着儿子冷声呵斥。
“萧刚,你也一起进来,我有话要说。”
萧刚拍了拍萧寒的肩膀,叹气道:“二少爷放心吧,我让佣人跟着她,不会有事的。老爷子在气头上,我们先去书房吧。”
萧寒站在楼梯口看了会儿,然后才走向书房。
凌小安到了楼下,甩开佣人的手,虚弱地出声:“我可以自己走,不用扶我。”
佣人也不好说什么,转身的时候,却发现夫人胡乱套着一件睡袍,一动不动站在身后。
“夫人,您怎么下楼来了?我扶您回房间吧,一会儿老爷子看见您到处乱跑,又该生气了。”
妇人摇摇头,直接将小女佣推到一边。
然后她走过去,抓着凌小安的手,轻声说道:“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凌小安注视着眼前的妇人,知道她是萧寒的母亲,所以尽管很想马上离开,她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没有违背。
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脸庞,不年轻了,也不再美丽动人,那双憔悴的眼眸里,好像有着许多许多的哀伤。
还有她的额角贴着一块胶布,看样子是受伤了,她莫名很好奇,她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妇人握住凌小安的手,搁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严肃又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打我儿子?”
“”
“你听妈说,男人的脸啊,是不能随随便便打的,脸就是他们的面子,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他们都是要面子的。”
“夫人您弄错了,我,我不是”凌小安睁着惶恐的眸子,额头不停冒着虚汗。
妇人笑起来慈眉善目,很亲切,很温暖,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妇人抬起手,将凌小安散落在脸畔的发丝挽到耳后,又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条手巾,给她擦去额头的汗水。
望着她脸上的青青紫紫,妇人又是一声叹息:“瞧瞧这细皮嫩脸的”
凌小安侧过脸,匆忙用头发遮住脸上的那些淤青。
“身上这些,这些都是我儿子弄出来的吗?”
“”
“所以,你才会打他耳光,是不是啊?”
“我”
凌小安看向旁边的佣人,可是佣人个个一脸无奈的样子,仿佛见怪不怪了。
“以后让他轻点儿,可你不能再打他了,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从小到大我都没打过他,哪里舍得让你这样打啊?”
“你听我说,男人都是这样的,在兴头上总是没轻没重”
“对不起夫人,我先走了!”凌小安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到了外面,她疼得直接摔在地上,腿几乎要废掉了!
坐在草地上,她抱着膝盖失声痛哭脑子里,依然浮现着那个女人亲吻他的画面。
二楼书房。
萧伯盛摁了摁涨疼的额角,怒视着萧寒,冷声道:“先让她住在这里,至于能不能当我萧家的儿媳妇,我需要时间考虑!这段时间,你也搬回来住!”
萧寒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抹疑惑,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虽然他父亲说的是“考虑”,但无疑,这是一种默许。
过了会儿,他才发声:“我没打算搬回来,也不可能搬回来,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喜欢这里。”
“你!”
“二少爷,老爷子已经让步了,您也适可而止吧,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不好收场啊。”萧刚在边上语重心长劝着。跟着,他又拿出一份报纸:“您看看这篇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苏远故意放料给记者的,写都是你们六年前在大学里的事情。苏远的丈夫刚去世不久,在这个节
骨眼,您真不该再与她扯上任何关系。”“另外,二少爷您既然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的面,您说要和那位凌小姐结婚,如果您这时候与苏远再那样会影响到萧氏,所以老爷子思前想后,才决定给那位凌小姐一
个机会。”
萧刚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是在暗示一点,老爷子既然已经松口了,还不赶快说几句好听的顺着他呀?
可是父子俩终究是父子俩,都是一样的脾气,谁也不肯先说句好话。
“爸,您担心的,应该只是万基是否会脱离萧氏?”萧寒勾起一抹淡笑,直截了当就把话挑明了。
萧伯盛握着拐杖,恨不得一棍子打下来,这样当面戳破他的心思,他真的是完全没有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二少爷您这话说的”
“萧刚,你是我父亲的得力助手,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逃不过你的眼睛,但是我想告诉你,万基是我的,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萧寒扔下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在门被重重关上的那一霎那,萧伯盛忽然就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