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军医丝毫不敢耽误宁韶卿的病情。
至于病入膏肓的宁韶卿时而浑身发热,时而身处寒窖,迷迷糊糊间,她总觉得旁人给她灌了许多苦涩难喝的汤药,好不容易恢复些意识,但却因身体的疲惫,没法动弹。
“按照咱们方才用的药,哪怕是西域的奇毒,想来宁姑娘也应该有所好转,但看她的状况,并非如此。“
“那是自然,瘟疫的毒直接用在了她的身上,正常人早就死了。”
宁韶卿的耳边传来了两位军医的呱噪声。
宁韶卿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费了劲的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二位,我学了多年的医理,也将制药录钻研的非常通透,其实有一种毒药,不知你们是否听过”
“宁姑娘,你醒了啊”
军医哪里想到宁韶卿清醒了过来,赶紧跑了过来“幸好醒了,身体有没有好一些,你若再不好,恐怕我们都得掉脑袋了”
宁韶卿无奈,她是聚集了多大的力气,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鸢尾花毒,鸢尾花本无毒,但是经过发酵后,却能提炼出一种能够麻痹神经的毒药,从而破坏身体的机能。”宁韶卿喉咙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声音越发的沙哑起来“这咳咳。”
“鸢尾花毒”
“这什么毒药,怎么从未耳闻”
显然两位军医哪怕在看病上身经百战,但对毒物也并非精准了解。
宁韶卿若不是病糊涂了,若不是能够感受到心跳极为不规律的跳动,有时候还能嗅到似有若无的香味儿。
她决计想不到此种毒物。
在制药录中,其实鸢尾花毒只要使用得当,反倒是一种疗伤的奇药,再加上提炼的过程非常复杂,早就被动扔到了无人问津之处。
在宁韶卿的印象当中,鸢尾花毒无解,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在体内消失从而缓解症状。
“那宁姑娘,这种花毒应该怎么解你确定是这种毒药么”
“就是,揣测的话,得有凭据,我们不能再给你胡乱用药了,生怕你身体吃不消啊”
宁韶卿脑袋又是一阵眩晕,她深吸了口气“鸢尾花毒只能排毒,我也不知。”
“你不知”
“宁姑娘,你自己说出来的毒药,都不晓得如何解毒之法,我们二人的能力恐怕也办不到解毒啊”
二位军医再次争执了起来。
只不过宁韶卿却未能撑多久,却继续昏睡了过去。
“这可怎么办鸢尾花毒,闻所未闻。”
“她又昏睡了过去不过,既然是花毒,以毒克毒未免不可。现在宁姑娘是瘟疫的源头,只要将她身上的症状解决了,那整个村子的瘟疫自然就迎刃而解。”
“以毒克毒可山里头,要么是毒蛇要么是蝎子”
“蝎子你说蝎尾入药会不会克制所谓的鸢尾花毒”
“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妨试试,要是不成,咱们这么多年的大夫也白当了,不如和宁姑娘一起陪葬”
望钰彻查了清湖村的官兵,以及他从军团中带来的士兵。
“将军,已经将所有的人数全部都清过了,现如今,衙门中少了一名巡逻的官兵。”
“官兵”望钰语气扬了起来,目光随即落在了朴昌的身上。
“朴大人,官兵是你衙门调遣过来的,是什么人你为清楚,你好给本将军一个交代。”
“下管知罪,未能严管属下,这就去查。”朴昌也不明白为何望钰将军的火气会烧到了自己的身上,连忙差使官兵去查。
命令刚刚吩咐下去,立即有人匆匆前来汇报。
“报,望钰将军,朴大人。我们在焚尸处发现了一被扒得精光的男子,比对了后,发现是失踪的巡逻官兵,已经差人泼了冷水,清醒后,穿了衣服,便会赶过来。”
“这就好”朴昌松了口气,失踪的巡逻官兵只要不是作恶的坏人,他肯定能免了连坐的罪名。
“好朴大人,你衙门里的官兵就这本事,本将军真是太高看你了,日后想来需要将他们都送到军团里磨练一番,才晓得什么是真功夫吧”
望钰面色严肃,言语间都是讥讽。
朴昌再次一哆嗦,吓得垂下脑袋,不敢再说话。
失踪的巡逻官兵随意的套了件衣服,就被望钰的手下给揪了过来。
望钰看着眼前衣冠不整的人,火气大,想知道究竟这贼人是谁
“说别讲废话,是谁将你打晕,能否认出贼人”
官兵被望钰恐吓的不敢胡说,浑身都在发抖,他跪在地上,额头的汗水涔涔留下。
“属下属下不知,今日中午被人打晕后,直到方才才清醒。”
“不知道那我养你何用”望钰腰间的宝剑瞬虞抽了出来,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给本将军想,想不出来就去见阎王老爷。”
官兵匍匐在地上,手指紧紧的捏着地面,他害怕,怕的双唇哆嗦。
“属下真的不知就算将军杀了属下,属下也记不起”
“记不起”望钰那刀尖儿都戳到了官兵的肌肤里。
官兵往旁边一躲,他那脑海里电闪雷鸣,忽的闪过一丝印象“等等,将军饶命啊属下似乎记得什么”
望钰本意是想逼迫官兵想出些东西,毕竟人在危险之时,总会有些特殊的记忆,若实在逼问不出,便也作罢。
可谁晓得,这失踪的巡逻官兵却想到了些东西。
“什么”
“他打晕我之时,衣袖上衣袖上似乎有金边,是柳芽抽丝的形状,这种图文在咱们齐国十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