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再次咳嗽了几声,那喉咙里的苦涩让她眼泪都憋了出来。
“咳咳……醒……咳。”宁韶卿费力的说着,因为咳嗽,导致面颊涨的通红。
郝连宸又惊又喜,他连忙将手中的汤药放了下来,将宁韶卿搂住。
“慢些,是不是方才喂药的时候,呛着了。”
郝连宸轻柔的拍打着宁韶卿的后背,可抱着她的动作却十分的紧。
“我大抵是被呛醒的吧!”宁韶卿的抚着心口,瘫在郝连宸的怀里:“阿宸,我睡了多久,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
宁韶卿在昏迷的时候,总是能听到郝连宸与自己说话。
睁开眼之后,宁韶卿一看见郝连宸那张憔悴的面容,心底便产生了深深的愧疚感。
若不是她,堂堂的枭雄战神郝连宸怎么会如此落魄,她如果早对宁拂尧产生戒备,也不至于中毒。
宁韶卿哽咽了,喉咙里冒出了些许的酸涩。
“对不起。”
宁韶卿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郝连宸摇了摇头,抚着宁韶卿的脸颊:“没事没事,醒来就好。”
以后不能再随便的睡着了。
郝连宸刚想命令宁韶卿,可回神,一看到阿卿如此愧疚的表情。
“全是我的错,是本王太没有能耐了,所以至今没能给阿卿寻到解药。”
郝连宸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日后就算有再多的丰功伟绩,又有什么用处。
“不是这样的。”宁韶卿粗喘着气,昏睡几天,她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阿宸,以后我肯定不能让你如此担心。”
“不必愧疚,你是我的妻子,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
郝连宸亲吻着宁韶卿的头,在宁韶卿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郝连宸的手拂过眼眶。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郝连宸不敢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现出来,正因为怕别人以为阿卿是自己的软肋,从而伤害她。
“阿卿,你昏睡了足足七日,七日未曾清醒,我担心,担心你再也醒不过来了。”郝连宸吞咽了口口水,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爱意:“幸好本王守着,看来是本王的诚心感动了老天爷。醒来是最大的欣慰。”
“睡了七天。”
宁韶卿呢喃着,她朝着陌生的环境看了一眼,周围富丽堂皇但又显得格外生冷。
“阿宸,这是哪里啊,为何我从未见过此处?我们已经不在利州郡王府了么?”
宁韶卿紧紧的捏住郝连宸的衣角,眼神中多了几许的疑惑。
“七天内快马加鞭,我们已经到了京都宸王府,刚刚方才歇脚,才得了空子给你喂药。”郝连宸唇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却多了几许邀功的意味:“两天喝了五帖的药,都是苦药,若不是本王亲力亲为,王妃哪能这么快的清醒。”
“到京都了!”
宁韶卿双眸撑的滚圆,万万没想到在自己昏迷的期间,郝连宸竟然带着自己赶到了京城:“阿宸竟带着昏迷中的我来了京城。”
以宁韶卿对郝连宸的了解,若自己真的倒下了,他肯定会将报仇大计先放在一侧,为何会来了京城?
即便这是自己盼望的结果。
“怎么了?你不是日日夜夜都想来京城的么?”郝连宸抚了抚宁韶卿的额头:“好了,是鹊鹊提议前往京城,她不知从哪儿得知韶华长郡主也中了同种毒药,本王派人前去调查果真如此,阿卿你喝的苦药也是从宁国公府得来。”
郝连宸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闷声道:“宁国公府之人下的毒,看来解毒之人也只能在宁国公府。”
“鹊鹊么?”
宁韶卿下意识的笑了笑,果然没看错人。
鹊鹊应当是相信了自己重生的事情,所以才会建议郝连宸前往京都:“看来,是该好好的赏赐鹊鹊了。”
“嗯。”
郝连宸又捏了捏宁韶卿的脸颊:“不提旁的,阿卿,醒来后,身体可否哪里不适,本王这就叫御医前来,外面那些没什么用处的庸医看不出花样,宫中的御医肯定比他们高强。”
郝连宸猛地起身,竟自责了起来:“忙着将你安置在王府,又忙着喂药,没承想将御医先请来。”
郝连宸朝着外侧快步的走了出去:“阿卿,你等着,我这就叫御医来给你看看,躺好歇息,不过,千万不许睡觉了!本王不允许。”
宁韶卿无奈,看着郝连宸手足无措的模样的。
心之所向即归处。
宁韶卿的心恐怕早就落在了郝连宸的身上,再也收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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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府
宁国公府已经多时未张灯结彩,这一次,宁老祖母带着韶华长郡主归来。
府内上下,除了芙蓉苑,皆欢喜。
“没想到那小贱人回来了。”二夫人胡氏气的吹胡子瞪眼,将一旁的香炉扫在了地上:“可叫人去查过了,韶华她现在是什么状态,那么重的毒下在她的身上,我可不信她安然无恙。”
“奴婢已经让人去查了。”婢女香荷看着盛怒的胡氏,连忙缩了缩脑袋,恭恭敬敬道:“可是二夫人,老祖母身边的人向来口风严实,想要查到东西,实在是太困难了。”
“什么严不严实,不就是差钱么!你去账房支钱,肯定能撬开老不死身边人的嘴巴!”
胡氏紧紧的揉捏着手中的帕子,双眸眯着,她冷哼一声:“那拂尧呢?她不是说今日也回来的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