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宸王妃竟然是韶华长郡主。”
李肃确认再三,看见宁韶卿越发确定自己的质疑。
宁韶卿朝着郝连宸一笑,略微尴尬的抚了抚鼻尖:“李大人怕是认错了。我不是韶华长郡主。”
“你就是。”
韶华长郡主是李肃的徒弟,李肃教导韶华长郡主这么多年,难道连自己的徒弟都会认错么!
人的长相会有改变,但是人的行为举止,万般姿态已经成了定局。
“她不是。”郝连宸突然说话,他将宁韶卿手中的药方再次拿了回去:“难道本王还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怎样的人么?本王知道韶华长郡主是你的学生,想要攀亲?”
“李肃没有攀亲的意思,韶华啊!”李肃作势站了起来,可郝连宸却抚了抚手中的药方。
李肃见状,跪在地上不敢动弹:“不是,宸王殿下说宸王妃不是,就不是韶华那丫头,韶华现在身体不适,在静养着,宸王妃看着虽然身体虚弱,可也没什么问题,她们自然不是一个人。”
宁韶卿没想到阿宸竟然将李肃吓得这么顺从。
“好了,将这完整的药方录还给李大人。”
宁韶卿知道自己不能和李肃纠缠的韶华长郡主的身份,便从郝连宸的手中将药坊全都拿了过来。
宁韶卿随即起身。
郝连宸瞥见宁韶卿的蠢蠢欲动,便想将她的动作压制下来。
“你身体不适,不要乱动,在床上好生休息。”
“你如此折腾李大人,让我怎么休息。李大人既然来了,肯定会为我看病的,阿宸,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宁韶卿沉了口气,径直的走到了李肃的身前:”李大人,您不要跪在地上了,我与阿宸相依为命,他视我为生命,所以为了我的健康为难了大人,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宁韶卿因为昏迷了七日,身体有些虚弱,走起路来也并不稳当。
郝连宸虽然心里有些堵,但还是伸手将宁韶卿揽住,不让她跌倒。
“药方全都还给大人,我知道大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宁韶卿轻咳了两声:“我可能表面上看上去很健康,可内里却病坏了。其实大人为我治病,也相当于为韶华长郡主治病,何乐而不为呢?”
提到韶华长郡主的名字。
李肃那畏畏缩缩的眼神中,终于多出了一丝亮光。
“宸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李肃听了宁韶卿这么长一段话,更觉得她就是韶华长郡主,可瞧着宸王那表情,再近距离的观察宁韶卿的容貌。
眼前的宸王妃似乎还稚嫩了些,十四五岁,刚刚及卉的年纪。
韶华都二十大几了,虽说至今未婚,但已经有了成shú_nǚ子的魅力,从这方面看来,她们二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察觉。
宁韶卿回眸看了郝连宸一眼,郝连宸闷声不说话,宁韶卿扯了扯他的袖子。
郝连宸心下明白,阿卿走了几步,恐怕是腿脚无力。
郝连宸将宁韶卿抱了起来:“本王真是拿你没辙,鹊鹊,去给李大人准备茶水,位置坐下。王妃,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床上待着吧!别太逞强。”
宁韶卿默默一笑,郝连宸才是那个懂得她的心意,又一心一意包容她的男人。
“李大人,你先坐下再说吧!我和阿宸又不是坏人,而且我说出这话,自然是有原因的。”
李肃心里忖度了一番。
药方录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最大的威胁消失了。
不过在宸王的地盘。
李肃瞅着药方录看了好几眼,很是宝贝的将药方录藏在怀里,生怕被郝连宸抢回去的。
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听从郝连宸这嚣张跋扈的异姓王吩咐。
眼前这个和韶华长郡主长得一模一样的宸王妃,似乎挺好说话,看着也挺讨喜。
“罢了,那就多谢宸王,宸王妃款待,李肃坐下就是,仔仔细细的听宸王妃一一道来。”
宁韶卿在郝连宸的关怀下,又重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郝连宸坐在宁韶卿的身旁。
鹊鹊赶紧将提前准备好的茶水,蜜饯放在了李肃的身旁,又为他准备了红木椅子。
“李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我身上中了与韶华长郡主一样的毒,所以我才说出何乐不为的话。”
“宸王妃与韶华中了同样的毒,这怎么可能?而且韶华中毒的消息被封锁起来,王妃想要得知这消息恐怕不易吧!”李肃心口一紧,难道是宁国公府泄密了?
李肃的目光渐渐的转到了郝连宸。
郝连宸倒是很爽快。
“这天下还能有本王不知道的事情?韶华长郡主中毒一事,以及她被谁下毒,本王都查的一清二楚,说不准比你那老友宁国公府查的还要透彻。”
“宸王殿下英明。”李肃并未再继续巴结郝连宸,转而看向宁韶卿:“宸王妃面色虽说苍白,但渐渐恢复红润,顶多是气色不好,明明没有中毒的迹象,怎么能说自己中毒呢!不如让我先给王妃把把脉?”
“我方才把过脉了,气息平和,心脉强劲。”
宁韶卿说着,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去:“我是做药坊生意的,对医理也算精通,并未察觉不妥,李大人可以复查一次。”
宁韶卿的医术是李肃交出来,常有人夸奖宁韶卿的艺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其实宁韶卿心里明白,想要超越李肃,实在是太难了。
“好。”李肃既来之则安之,再加之,宸王妃说她身上的毒和韶华一模一样,那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