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啊!王妃放心,鹊鹊昨日就叫人送到东宫了。”鹊鹊戳了戳手指:“不过,东宫戒备森严,还不知能不能到太子殿下的手中呢!”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只要是我写的信,君世陵绝对会收下。”宁韶卿神秘兮兮的笑了出来:“只要你送对了地方。”
“那您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东西,确定能使得韶华长郡主的婚约作罢?”
“当然呢?”
宁韶卿耸了耸肩头,她低声一笑:“你想知道么?”
鹊鹊的头如同拨浪鼓一样的点了点。
“可我就不告诉你。”
“王妃你吊人胃口的能耐确实很厉害,哼,不告诉就不告诉,迟早有一天鹊鹊会知道的。”
“当你知道的时候,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小人。”
宁韶卿无奈的叹了口气:“毕竟我可是玩弄太子感情的人啊!”
宁韶卿这话说得,鹊鹊虽不知宁韶卿的阴谋是什么?可也能猜想到,王妃肯定是想让太子从中作祟。
鹊鹊只希望宁韶卿能够如愿。
——
东宫
太子府坐落在皇宫外围,京都最森严之处。
太子府虽然是未来的皇储府邸,但是却格外冷清。
“太子殿下。”太子府的老管家一见君世陵下了早朝回来,立马朝着君世陵快步的走了过信。”
“什么!”
君世陵一听到江州小羊皮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江州小羊皮。”
君世陵有一年的功夫未曾见过这东西,不仅仅是因为韶华昏迷,更是因为这东西隐藏的含义。
“是啊!小的记得,太子殿下曾经吩咐过,只要来了江州小羊皮卷起来的书信,都直接送到书房。可是守门的下人才来报,说这信件昨日就到了,因为守门人未曾分辨出这是江州小羊皮,所以耽误了时间。”
管家解释的话还没说完。
君世陵已经从管家的手中将小羊皮书信给抢了过来。
君世陵看着手中熟悉的信纸,他手指颤抖。
管家看了君世陵一眼,他哪里不晓得君世陵的想法,太子殿下以前每个月月末的时候都盼着小羊皮书信。
只不过这书信,断断续续的,有时候三五月都不来一封。
好不容易来了一份信,太子殿下是又气又喜,像个孩子。
“下去吧!”
君世陵衣袖一挥,小心翼翼的拿着小羊皮书信就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随侍在君世陵身边的侍从,瞧着君世陵异样的眼光,不禁疑问道:“太子殿下,听宁国公府的眼线说,韶华信……”
“肯定是她!”
君世陵欣喜若狂:“只有韶华会用小羊皮与本殿通信,而且会用湛蓝色的锦缎系好,就连着上面的结都是一模一样。”
“一年了,快有一年未曾与韶华说过话……”
君世陵不舍的将绸缎解开。
自从君世陵和韶华成人后,宁老祖母一直反对君世陵和韶华的婚事,他们幼时不懂事,能常常在一处读书。可成年后却要避嫌。
韶华对他倒是没什么留恋,每逢佳节,就会来一份书信问好。
可这信却是君世陵对韶华的爱恋。
君世陵明明深爱韶华,可是却极其挑剔,他会觉得韶华不用心,便要求韶华用江州小羊皮来传递信件。一来,是容易在所有的书信中分辨,二来,在小羊皮上书写的字迹不容易褪色,能保存长久。”
韶华介于尊卑,便也顺从了。
“太子殿下,韶华长郡主在信中写了什么?”侍从关心的问着:“属下可以根据书信的内容替殿下去打探消息。”
“内容。”
君世陵连忙将书信的内容看了一眼,看后,他惊诧的愣在原地。
“不可能……”
君世陵呢喃着,他再次看向书信的内容,是韶华的字,同样的清秀,同样的好看,是别人模仿不出来的字体。
“这怎么可能呢!”
“太子殿下?”侍从见君世陵如此销魂的表情:“您是在喜,还是惊?”
“喜,自然是大喜!”君世陵的手指摩挲着小羊皮上的自己,他又难以割舍的看了一遍。
与君相别年余,乍醒,念之,恨不度终身。
“没想到韶华对我终是有情。我……我怎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宁拂尧,宁拂尧决不能留!”
“太子殿下?”侍从听着君世陵嘴里冒出奇奇怪怪的话:“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君世陵将小羊皮书信顺手就递给了侍从:“韶华最想与本殿度终身。”
韶华长郡主居然对太子殿下有情?
侍从怎么那般不信呢?侍从一直时候在君世陵的身边,自然看得清韶华长郡主对太子殿下只有兄妹情谊。
若韶华长郡主真的心悦太子殿下,那早在多年前就应当表现出娇羞之情?可偏偏并没有。
然而眼前的书信却是真的,这事情又不容否认。
“可是殿下,从宁国公府传来的消息,韶华长郡主要要与乔瑾瑜成婚了。”
侍从半跪在地上:“虽说婚讯还没有传出来,但宁老祖母已经发过话了,对乔瑾瑜如同对待姑爷,家中也准备了好多成亲所用的东西……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
君世陵双手紧紧的握拳。
“太子殿下,难不成韶华长郡主并不想嫁给乔瑾瑜,所以特意在这种关头给您写信。韶华长郡主究竟是否清醒,还不是在宁老祖母的一句话中么!说不准就是宁老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