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咬着牙,疼的汗流浃背:“我什么都未曾做过,为何要招认。”
“太子殿下,宸王。”宁拂尧见香荷露出如此狰狞的表情:“如此折磨她,就算香荷承认了什么,那也是屈打成招。我们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长姐的事情。”
郝连宸瞧着宁拂尧那张虚伪的脸,就觉得厌恶。
“既然什么都没做过,那怕什么,这不是折磨,只不过是考验而已。”
郝连宸默许了陈玉清的行为:“十大刑罚没有轻重,或重或轻的,万一香荷无辜枉死,倒不如这母子蛊,死不了人,这痛苦却可以一直尝到,看谁还能隐瞒真相。”
香荷捂着心口,她浑身就像钻入了无数只蚂蚁一般,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啃食。
疼啊!
这种感觉又像是小刀子将自己的肉一片片的割了下来。
不能承认!
香荷知道,一旦承认了陷害韶华长郡主,那她必然是死路一条。
她肯定能忍下来。
香荷以为自己的意志力很强悍,可是这种疼痛,简直是生不如死。
宁拂尧的心里七上八下,香荷会不会支持不住,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招供了出来。
“二位殿下。”
宁拂尧跪在地上,不断地替香荷求情。
香荷的面色涨的通红,她实在是忍不下这样的疼痛,一再想到,要么一头撞死。
可是生存的毅力让她坚持,苟活着。
“啊!”
香荷一声尖叫,她的骨头就像融化掉了似的,不仅扭曲在一起,肌肤软塌塌的瘫在地上。
“好疼!我没做过,没做过……”
香荷嘀嘀咕咕的说着。
“这蛊毒是越疼越清醒。”
陈玉清朝着郝连宸看了过去:“宸王殿下,这子蛊刚刚就是被折了尾巴,要是直接踩死了,那秀荷身上的母蛊就解不开了,她会一直疼,疼到死为止,不过瞧香荷这年轻气盛的样子,十天半个月总得有的。”
郝连宸没说话,他的目光瞥着地上的蛊虫,便走到了蛊虫的跟前。
香荷趴在地上,她看着郝连宸的脚朝着蛊虫靠了过去。
“宸王殿下,你……你要干什么!”
宁拂尧见郝连宸起了杀心:“香荷什么都没做,宸王你不能踩死这个蛊虫,香荷就没有救了。”
“没救?”郝连宸抚了抚衣袖,轻描淡写的说道:“王妃中毒,若没有解药,同样无救,本王宁愿错杀千人,不可错过真凶。”
郝连宸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盏金锭子,丢在了宁拂尧的身前。
“香荷,我买回去,生死自有本王来处置,一条贱命,一锭金子已经高看了她。”
宁拂尧瞠目结舌,郝连宸这是要和香荷杠上了。
香荷也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子蛊,郝连宸的脚就要踩上去了,踩上那恶心的子蛊。
陈玉清的话,不会有假,子蛊若是真的死了,那她就会被活生生的折磨到油尽灯枯。
若真的是死路一条。
香荷抿着唇,她瞧着宁拂尧那担惊受怕的模样。
“你就算折磨致死,也要守住最后的真凶?”郝连宸的脚尖已经靠在了子蛊上,他双手背在身后:“香荷,我若是你就老实交代了。”
“我没有错!”香荷抵死不认。
在一旁看着的君世陵,他忽然低声说道:“反正你在这世上也是孤零零的一人,死也无妨,就算活着也是旁人的累赘。宸王,可真是瞧了,昨日我抓香荷的时候,无意间瞧见她家中人皆身亡,也不知是不是在为她赎罪。”
郝连宸眼神中划过一丝了然。
果不其然,君世陵就是在借他的手惩治香荷,甚至说想要将宁拂尧绳之以法。
“什么?”香荷的粗喘着气:“我爹,我娘他们都……”
君世陵鬼使神差的朝着宁拂尧看了一眼。
香荷手指发抖,她看见君世陵的视线落在了宁拂尧的身上。
君世陵要是杀了她的家人,等于宁拂尧杀的,像宁拂尧这样做事周全的女子。
香荷早就应该预料到的,宁拂尧怎么可能容自己活在世上。
“他们都死了,你们这群王八蛋!”
香荷费劲全力叫嚷了出来:“他们是无辜的……就算是死……我也得拉个垫背的!”
香荷疯狂了,她的力气全部都聚集在一起:“我招,是我和宁拂尧做的,是宁拂尧和胡氏差使我对长郡主下毒,所有的事情我都招供。”
宁拂尧慌乱了。
“香荷,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没有差使你,我没有做过。”
宁拂尧拼命的摇着头:“太子殿下说笑的,你家里人没有事情,没有死……”
宁拂尧说着,她转而看向君世陵:“太子殿下,你这么做什么意思啊?我是无辜的,你……我们是未婚夫妻,你不该陷害我的啊!”
“我没有陷害你。”
君世陵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显的弧度:“拂尧,你没有做过,不论本殿下对香荷做了什么,你都不该惧怕啊!因为你是无辜的。”
“太子殿下……”
宁拂尧的危机感终于爆发了出来,难怪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奇怪,这氛围不大对劲。
原来……
宁拂尧很聪明,听着君世陵的只言片语就晓得,今日这场陈玉清被抓的戏,他全然是为了割舍自己。
“你说过,你会帮我!中毒那天,你明明知道我清醒,还帮我瞒着!究竟为什么!是什么改变了你的主意!”
“本殿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