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宸带着宁韶卿坐在了一旁,两人一边添着柴火,一边深情的瞧着彼此。
“戒备什么,阿宸你还需要我来提醒么?”宁韶卿撇了撇嘴:“我相信你都知道,但我今日得知了一个消息,却非常想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郝连宸头稍稍一偏:“从管教嬷嬷那里知道的?你整日待在王府,除了她,我还真想不到什么小道消息。”
“猜的没错。陈嬷嬷以前是我的教习嬷嬷,所以我对症下药收买了她。”宁韶卿尴尬的笑了笑:“毕竟咱们刚来京城么!多一道眼线着实是好的。”
“我也没觉得你这么做是错的,人处高位,必定有所设防。运筹帷幄才是阿卿。”
“你就继续抬举我吧!”宁韶卿扫开郝连宸的手:“总是从你这话中听到了些酸味儿。”
“不敢不敢。”郝连宸将宁韶卿似乎有些闹小脾气:“本王的错,是我不该如此说话随便,阿卿所做皆是为了本王。”
“这才是么!你先听我说来,陈嬷嬷说……”
宁韶卿一字不落的将她与陈嬷嬷之间的对话转告了郝连宸,她眼神中的疑惑越发的明显。、
“我着实不大相信,太子殿下竟然和武贤妃闹翻了,而且武贤妃私自接见楚国使臣,这不是谋逆之罪么!”宁韶卿沉了口气:“陈嬷嬷都知晓的事情,想来陛下心里清楚。”
“见怪不怪。”
郝连宸意味深长的朝着宁韶卿瞥了过去。
“我早知道君世陵和萧肃漓一丘之貉,此前边境瘟疫,战乱,少不了君世陵在其中掺和,若不是君世陵在朝堂中作梗,怎么会一直有人胁迫本王退兵,只是一旦出兵,本王必定要杀萧肃漓措手不及,更何况那时候,他还上海了你。”
郝连宸摸了摸宁韶卿的头:“但你所言,武贤妃和太子生出了隔阂,说到底是可以追究的事情。”
“可是,我好像查不到哎。”
宁韶卿委委屈屈的戳了戳手:“以前特别想知道的时候,只要入宫拜见武贤妃,可现如今却不能在皇宫通行,而且我身怀有孕,我不想入了皇宫,让人伤害了我与孩子。”
毕竟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阿卿,你若想知道本王去查。”、
“真的?”宁韶卿还以为郝连宸不会在乎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
“让安公主前来,不就得了。”郝连宸说的轻而易举,他忽然看向宁韶卿:“阿卿,你应当知道安公主并非是武贤妃的亲生女儿吧!”
“嘎?”
宁韶卿双眸立马撑的滚圆:“安公主不是武贤妃的亲生女儿,太子的亲妹妹?”
宁韶卿在京都活了二十年,安公主今年十四岁,又是陛下最小的女儿。
宁韶卿长了安公主一旬,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
此时郝连宸说出安公主并非是武贤妃之女,这不是在说笑呢!
“这怎么可能!当初武贤妃怀安公主的时候,我那是亲眼所见,而生产之时,我又刚好在外,阿宸,你如今说安公主不是武贤妃之女,简直难以置信。”
“那是因为武贤妃当初生的是皇子,只可惜命薄夭折,而陛下怕武贤妃伤心,便将当初的安嫔所生公主给了武贤妃,安嫔郁郁而终,所以安公主才得了安的封号。”
这种宫中秘闻。
宁韶卿这种老江湖都没听说过。
郝连宸居然晓得!
“我是偶然得知,接生安公主的嬷嬷是我的乳娘。我相信乳娘所言。”
“若是你的乳娘,那肯定不会对你说假话了。”宁韶卿沉了口气:“可能我并非皇室中人,所以对此并不知情,那阿宸,你与安公主关系如何?”
“安公主娇小可人,脾气温和,多有当年安嫔的气度,与武贤妃大相径庭。”郝连宸难得对女子夸赞,他瞧着宁韶卿眉头偷偷的挑了两下。
“安嫔与我母妃关系不错,也是当初唯一一个替我母亲说情的后妃,虽然她郁郁而终,可我在心底发誓,必定要护好安公主。”
宁韶卿听了郝连宸的一番话。
安公主与郝连宸颇有渊源,能得到郝连宸喜欢的人不多,那安公主也肯定十分讨喜。
“我很想见见安公主呢!”
“午膳后,我便让她来见你。”
郝连宸对宁韶卿是百般宠爱,他回眸看见的炉灶上瓦罐冒出了腾腾的细烟:“阿卿,走吧,剩下来的事情交给婢女们去做,我们回去吧!”
“厨房也呆够了,走吧!”
宁韶卿挽着郝连宸的胳膊肘,她一抬头:“那我是不是还得给安公主准备些礼物。”
以前宁韶卿身为韶华长郡主的时候,虽说辈分和安公主一样。
可安公主每次见她都好像见到长辈似的,总是生不了亲近之情,而且对自己也是避而远之。
难道是她的气场太强大。
而且宁韶卿总觉得安公主与武贤妃长相差距很大,原来安公主并非武贤妃的yòu_nǚ。
“这就得看阿卿的心思了,我与安公主也并非很亲昵,对她不甚了解。”郝连宸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有阿卿就行,关注旁的女人,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切,你就会哄我开心。”
宁韶卿捣鼓了下郝连宸:“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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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昌和殿
昌和殿向来热闹非凡,武贤妃喜欢热闹,为人也很是嚣张,又看重权利。
自从先皇后郝连氏故去后,武贤妃便掌管后宫,代行皇后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