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钊一瞧宫内侍卫持剑入内,随即震惊。
“郝连宸,你究竟要做什么?”君钊朝着宫内的侍卫瞥了过去:“还不赶紧退下。”
“谁敢退下!”郝连宸丝毫不给君钊面子。
宫中的侍卫彼此瞧了几眼,宸王手持宫中令牌,系听宸王调令。
但陛下又动怒。
“今日若不说明,我母妃为何故去。”郝连宸一甩衣袖:“就别指望着侍卫退下。”
“郝连宸,你是在谋反!”
君钊大发雷霆,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朝着郝连宸走了过去。
郝连宸冷眸眯起,他瞥向陈嬷嬷。
“继续说下去,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嬷嬷将眼泪擦了个干净,她抬头看向郝连宸:“陌宸殿下,皇后娘娘死的冤啊!”
郝连宸明白,他此时的一举一动正落在郝连雄的眼里,以郝连雄那老谋深算的个性,郝连宸若是不动真格,郝连雄绝不会落入他的圈套。
“那日晚上,老奴就伺候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因娘娘身体不适,所以就出去打了盆热水,刚好看见贤妃身边的曹公公竟带着一陌生的男子去了长信宫。”
“你胡说八道,曹公公早就在三年前过世了!死无对证。”武贤妃看着君钊,神情都变得气急败坏了起来:“陛下,一个异姓王,在宫中胡作非为,现在竟然仗着宫中的兵力,威胁陛下!陛下,宸王留不得,赶紧叫人杀了。”
“郝连宸。”君钊双手紧紧捏拳,因为激动而不断的咳嗽:“来人,来人给我将宸王抓起来。”
可是整个正德门内。
居然没有任何人动弹。
“说!”
郝连宸虽然已经知道了他母妃的死因,可是再听陈嬷嬷一言的时候,仍然难平心中的怨恨。
“一个个都死了。逼朕亲自动手!”
君钊从一旁的侍从手中抽出长剑,朝着郝连宸走了过去:“郝连宸,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退兵。”
“我母妃一事,若不沉冤得雪,我绝不会妥协。”郝连宸竟空手直接将君钊砍过来的剑挡住:“君钊,当初我母妃瞎了眼才寻了你这样的夫君。”
“朕是天下之主,所有人必须听朕的!”君钊手指一抖:“谁,谁若是将郝连宸拿下,朕必定重赏赐。”
郝连宸的笑容中充满了嘲讽,这朝堂上的人多数是惧怕于君钊的威慑,可是更怕侍卫手上拿的剑。
众人沉默,可唯独只有东南角有人站了起来。
郝连雄不紧不慢的朝着君钊走了过去,他抚了抚衣袖,又理了理衣角。
“郝连雄,还不快管管郝连宸,你郝连氏的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怕死。”
“陛下。”郝连宸淡淡的开口:“我妹妹入宫那年才十六岁,至死才二十五,她死在这深宫中,着实的冤。今日有人愿意说出前皇后郝连氏病故的真相,为何不敢让她说出来!还我妹妹一个清白。”
“你们!”君钊双眸撑的滚圆:“你与郝连宸早就谋划好了是不是,今日各个都来逼朕!”
“阿宸的主意,我向来不能左右,他这个性如陛下,犟的很。”
“皇后是病故的!”君钊咬着唇。
“皇后娘娘是被曹公公带进来的男人活生生掐死的,那男人不是旁人,就是二十年前被灭门的乔家家主乔若文。”陈嬷嬷瑟瑟发抖:“曹公公虽然死了,但是奴婢有证据!”
“什么证据!不可能有证据,本宫没做过的事情,怎么会有证据。”武贤妃紧紧捏着君钊的衣袖:“陛下,你要相信妾身啊!”
“还不赶紧拿出来,让陛下和贤妃看看。”郝连雄右手一指:“陛下,臣早就和你说过,臣的妹妹死的冤枉,你非不相信,没错,今日一事我站阿宸,还皇后公道,将恶人绳之以法。”
只见陈嬷嬷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武贤妃的贴身玉佩:“这玉佩是从乔若文的身上掉下来的,老奴记得二十年前贤妃娘娘说她的这块龙凤呈祥玉被人偷走,至今仍在悬赏。龙凤呈祥玉是陛下当年上次给武贤妃的,与皇后娘娘一人一块,皇后娘娘的那块已经入了地宫,这块……”
郝连宸见过陈嬷嬷手中拿着的玉佩,他犹记得母妃当年很是珍惜。
“你还不承认!”郝连宸从腰间掏出软剑,干脆直接指向武贤妃。
武贤妃担惊受怕,抱着君钊的大腿跪了下来:“陛下,你要相信臣妾。”
“玉佩在此,你还想推脱!”郝连宸的目光这时候紧紧的锁在了君钊的身上:“你还要如此偏袒武贤妃,呵!我看你就是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为了让君世陵登上所谓的皇位,宁愿牺牲故去的人,也不愿意面对真相。”
“郝连宸,你难道要朕废了太子,杀了武贤妃,才肯罢休!”君钊双手抱臂:“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可响。”
“阿宸,总之你都掌管了宫中的兵力,怕他做什么,为你母妃,为我妹妹报仇!”郝连雄朝着郝连宸使了个眼神,又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再逼一逼,君世陵定然按捺不住,他明摆着带了兵,一定要一网打尽。”
郝连宸面上的表情没有变动:“君钊,我要你还我母妃清白!”
“皇后无过,朕定然不会委屈了她。”君钊克制住自己的不适。
可郝连宸听了君钊这话,郝连宸却依旧没动。
“你到底要干什么!”
君钊气的往后退了两步,直接倒在了龙椅上。
郝连宸的目光这时落在了君世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