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宸因为宁韶卿的撒娇,沉寂的心跳再次剧烈的跳动着,脸颊两侧透出红晕。
“阿卿……”
本就不善言辞的郝连宸,根本没法回应宁韶卿的要求,他深深的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的说道:“颖悟绝伦,机智过人,嗯……秀外慧中……”
郝连宸一本正经的说着,夸奖阿卿一百遍比打赢一百场仗都难。
以前带兵打仗,就算打了胜仗,他都鲜少称赞,与其说这些空话,不如赏赐些财物。
郝连宸宁愿将自己的所有都给阿卿,也实在道不出甜言蜜语。
“好了!”宁韶卿伸手捂住郝连宸的嘴:“瞧你这为难的样子,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竟然当真。”
宁韶卿难以想象到,说一百句好话的阿宸是什么样子,看他面色涨的通红。
“先去那边坐下吧!待我账算完后,再与你说话。”
宁韶卿拢着阿宸的双臂,将他带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郝连宸眉头稍稍一拧,以为阿卿是给他薄面,才不勉强他说话。
可郝连宸的心头却是将宁韶卿的每一句都当做正事。
“下次我会想好一百句夸奖你的话。”郝连宸严肃的说着,他沉了口气:“阿卿,容我半日时间想想。”
宁韶卿随即一笑,这家伙居然还当真了!可她的心脏却闷咚一跳,心弦好似被阿宸拨动了,这种感觉竟比挣了银两还要开心。
“好好好,那我多给你几日时间想,不许重复哦。”
“嗯。”
阿宸双手抱臂,宁韶卿见他再次恢复了寻日里风轻云淡的表情,就晓得他大抵是想好词好句去了。
宁韶卿垂眉,再次瞥上了账簿,细细的将所有的帐算好。
阿宸若是个正常人,必定是个抢手的夫君……
——
宁家药坊重新开业的这几天,每天都是门庭若市,生意极好。
只有在日落后,一群人用晚膳的时间,才得了空闲休息。
“明日就是初八了。”顾琴坐在桌子旁,小口小口的吃着白面馒头,她有些不安的朝着宁韶卿瞧了眼:“阿卿,你二姐原先定在初八与孙富贵成全,可现在都没得消息,你说,她这门婚约会不会作废了啊!”
宁韶卿朝着顾琴瞥了过去:“不知,这几日我们都未回村里,自然不晓得二姐的婚事,也许他们只是没来请咱们吧!”
长房如此算计她!再加上,宁大宝的衙役也被她给搅黄了。
宁彩云母女肯定对她恨之入骨。
“就是开业那天的坏婆娘么?”曾亮机灵的看向宁韶卿:“掌柜,我晓得这事儿,镇子上都传开了,只不过是因为最近大家伙都忙着药坊的生意,所以才没时间讨论。”
“你晓得?”宁韶卿眉头一挑,将碗筷放了下来:“你一大男人,怎么还知道这些传闻?以后不许像娘们似的和别人讨论这种八卦。”
“掌柜!”曾亮委委屈屈,他喝着汤:“我可没有故意探听这些,不信你问我爹。”
“我们住在乞丐窝里,自然耳听八方,以前若是谁家有喜事,都会上门乞讨的。”曾亮爹憨实的笑了出来:“孙家本就是清湖村的有钱人家,大家伙都打算去闹一闹。本来今天他们都出发去清湖镇了,可是那边的熟人说,孙家今早去退婚了,便又折返。”
“退婚了!”
顾琴一声惊呼,吓得连筷子都掉在了地上:“阿卿,你二姐被退婚了!”
“意料中的事情。”宁韶卿比顾琴要显得淡然,她见阿宸碗里的米饭见底,便又给他盛额一碗鸡汤:“大娘与二姐做了那么丢人的事情,大哥又因为陷害一事失了饭碗,再加之望舒将军说要严查买官的事儿,孙家想要摆脱嫌隙,自然会和长房扯清关系,退婚是正常的。”
“阿卿……娘是担心,兔子逼急了还咬人,若是你大娘母女再发疯,我们又该怎么办!”
“怕什么!”宁韶卿知道顾琴胆小,她嘴角微扬,目光落在了阿宸和曾亮爹的身上:“咱家还有两大男人呢!还对付不了她们母女,再说了,我们还有望钰将军撑腰,她们不敢!”
“掌柜,我也是男人!”曾亮立马跳了出来,他瘦弱的胳膊肘靠拢在一起:“我也可以保护你!”
“你……”宁韶卿将曾亮当成了小毛孩:“你还不如乔公子呢!会明哲保身就行!若真有危险上门,躲起来就行。”
“……”
在一旁默默用膳的乔瑾瑜,膝盖好似中了几箭,真想给宁韶卿跪了。
“食不言寝不语,宁姑娘,你成日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不说话,没人会将你当做哑巴。”
乔瑾瑜说完,友善的冲着宁韶卿一笑:“有你这话,真有人上门找茬,我定会躲得老远。毕竟,我会明——哲——保——身——!”
“好的。”宁韶卿眯眼一笑,随即将乔瑾瑜碗里的鸡腿拣给了阿宸:“阿宸,你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保护我们,不像某个病秧子,吃再多的好东西,也是肌无力。”
“……”
乔瑾瑜深知,女人不好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可是宁韶卿对他越是不相让,说话越是毒舌,乔瑾瑜这心里越是好过,每每看到宁韶卿,就好像看到了表妹,他对表妹的思恋好像就会藏上几分,他大概有些受虐倾向吧!
“对了,娘,吃过晚膳后,我与白家村的药农约好了,要去取货。”宁韶卿站起身来,不再搭理乔瑾瑜:“估摸着明日清晨才能回来,药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