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奴家,奴家想留下来报答您的恩义……”那女子见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敢孟浪。
“都说了不必!你因何故坚持留在侯府?怕是……不止报恩!”林月恒话中带刺。
“世子爷……您留下奴家吧!奴家一个小女子,能去哪里?您救下奴家,还让奴家孤身一人离开,万一,奴家还遇到歹人,该如何是好?”女子说到这里嘤嘤哭泣。
人群中,似乎也在替林月恒纠结,这救人,还救出个冤家来了?
“那本世子以后可不敢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救一个人,本世子还要负责被救的人的一生?救不起了!我何德何能?”林月恒无奈的摊手。
躲在背后看戏的林月夕差点没笑出声来。
“你……”那女子又哭了起来“你要赶奴家去哪里?奴家还能去哪?”
“银钱在手,这大金,你想去哪便去哪!”林月恒看了眼身后林富。
“这位小娘子!这是一百两!您请便吧!”林富十分有教养的双手将钱袋子奉上。
“不……奴家不走,奴家要在侯府!留在恩公身边……奴家要伺候世子爷,报答世子爷,奴家……”
“住嘴!一个清白女子,留在本世子身边?哼……不必!”林月恒冷然。
“世子爷!求求您留奴家在身边吧!否则,小女子只有死路一条。”说着,还将那白绫一甩,白绫挂来了大门与屋檐的悬梁上。
“留下,也不是不行!”林月夕实在看不下去了。
“真的!奴家可以留下!”那女子喜出望外。
“留下可以,你与咱们侯府非亲非故,留下需要一个身份。”林月夕看着那女子,笑容中有一抹讽刺。
“身份?”那女子羞涩低头。
“嗯!你不能不明不白留下!再说了,你卖身葬父,被人凌辱,咱们救了你,你怎么只找我哥哥,不找我呢!这多让人误会?”林月夕一席话,让那女子羞得脸红。
“奴家……奴家……”
“你一个劲往我哥哥身边凑,还在我定远侯府大门上,上吊,非逼我哥哥留下你!如此处心积虑。你这是报恩吗?你这是在辱我定远侯府!这是恩将仇报!”林月夕字字诛心。
“奴家……奴家没有,奴家就想就在世子爷身边报恩……”声音中带着嘶哑。
“呵!谁告诉你报恩一定要留在我哥哥身边?没别的法子报答吗?”林月夕再一步一步走近那条白绫“这白绫,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林月夕这一问,把在场的人都问懵了!
“是……”那女子低下头“是……”
“是你问我府上门房,定远侯府大门前什么时候最热闹,最多人经过后,就买好了!早就设计好了!一定要留在我府中。报恩!是这样报的?”林月夕冷冷看众人“大家不认为她这是在以德报怨?我定远侯府救下来的女子就要留我哥哥身边伺候才算报恩不成?呵呵!”
“那也太强人所难了……”有人接话。
“真是不知羞耻,她怎么就不求公主留下自己呢?还非要世子爷身边凑呢!”一个妇人啐了一口“啊!呸,莫不是想伺候世子爷,还想爬床?”
“就是,公主也在府中,怎不去求公主殿下!”人群中一个接着一个人说道。
“你,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是谁?那日救我的分明,分明只有世子爷……”那女子梗着脖子道。
“噢!到时,哥哥出的手,咱们家下人助你脱困,你没见着,对了,当时,摄政王也在呢!”林月夕戏谑道。
“你……血口喷人……”那女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拿着钱,离开我定远侯府,否则,在我家门口闹事,咱们可以将你送去见官蹲大牢!”林月夕毫不客气。
“不,奴家不走!世子……世子……”
“大家也瞧见了吧!人家是赖上我家世子了!散了吧!如此女子,着实……哎!”林苍启两手一摊“王爷!请!”
下了朝,听说定远侯的葡萄粮成了,便过府来一边谈事边品酒。
便同行到定远侯府。
“送这女子去我院做事吧!她想报恩就让她报恩,几时想离开了,自行离去便是!”林月夕吩咐道。
“是!公主!”
众人见定远侯府的主子们都进了府,没热闹可看,便结伴离去。
那女子,木然的跪在地上,几个丫鬟婆子看着她,嘴角不免有一丝讥讽:什么人啊?居然一来就惦记咱们世子爷?等会给她好看。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定远侯府。
“小姐,您怎么不直接打发这人走?”小喜不解。
“这人还没死心,随意放出去,怕是个祸害。留下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呵!”林月夕讥讽一笑。
“啊?还没死心?那不是?很难缠?”小喜最怕这种难缠的女子。
“可不是呢!小喜,有得你表现了!本公主继续看好戏!”
“好嘞!”小喜乐呵呵的跟在林月夕身后。
那女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在几个丫鬟婆子身后。也进了定远侯府。
“你,还住你那间屋子,明日起,负责洒扫大小姐的院子!”婆子努努嘴,对着一间小房子。
“你……”那女子想说不,可她,她能怎么说?说,她不乐意?
“好了,把这堆衣服洗了,不洗干净,别吃饭!”婆子吩咐完就走开了。
那女子看着几木盆的衣服,这,着实有些多。
“你们,欺负人……”那女子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