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义正言辞的说道:“将军,为何这群将士在这里冒雨刻苦训练,而我等却要在屋里避雨?难道罗将军是嫌弃我等学子弱不禁风不成?”
罗玉中还真是这样想的,看看这些人,个个细皮嫩肉的,这要是淋点雨,身体能受得了吗?
这要是寻常人,我训也就训了,当兵嘛,那能不流血流泪?只是这些人个个都是读书人这还不算,这杨谦又是杨学士唯一的孙子,这要是真训出个什么好歹出来,他怎么办?
只是这些话是不能说的了,想想也就行了。
罗玉中嘴里说道:“杨公子说笑了,只是你们毕竟是学子身份,我这边又不好安排,但是你们放心,我已经此事禀报给申将军了,我想这时候,王爷也会知道这件事情了,就劳烦你们稍等一下,不久之后,王爷自会安排。”
学子里面的向云说道:“我等已经在此等候一天了,如今战事吃紧,若我们再不抓紧时间训练,又如何能够御敌呢?”
“你如此推脱,我看根本就是瞧不起我等!”
“我们要一起训练!”
“对!让我们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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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学子本就血气方刚,这次来参军,本就抱着要为乾国抛头颅,洒热血之心,而如今,这些人却把自己当做菩萨拱着,什么都不让自己干,这让这些人如何受得了?当场就闹了起来。
就在罗玉中一筹莫展之际,有一名士兵从远处跑步二来。
杨谦认得此人,他是王爷派来随行保护自己祖父的亲卫士兵。
他跑到杨谦面前拱手说道:“杨公子,杨学士有情!”
罗玉中暗中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杨学士终于知道这件事情了,而这群人能跑来参军,他杨谦占大部分原因,而杨学士又身为乾国读书人领袖,想必也不会同意自己唯一的孙子去参军,若杨谦走了,自己这边想来也会好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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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堂里,中间挂着孔子灵台,中间有孔子画像,并在旁边写有‘天地君亲师’这五个大字。
杨开巍佝偻着背影,亲自为孔夫子烧了三炷香,然后坐在灵台下首椅子上,看向跪在地上已经换了一件长袍的杨谦。
“圣人曾言,学而优则仕,而如今,你却偏偏跑去参军,你这么些年来学的圣人之言,都放在哪里去了?”
杨谦抬头说道:“祖父,圣人曾言,我辈读书,当心存忠君爱国之念!”
杨开巍说道:“你既知忠君爱国,也当明读书人的忠君爱国倒地在何处,你想报国,我不拦着你,你就更应该发奋图强,体察民情,苦思强国之策,而不是跑去军营,做那匹夫之勇!”
说到最后,杨开巍忍不住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情该是何等愤怒。
要是以往,杨谦早已反思自己的过失,但是现在,他眼神坚毅,居然直视自己的祖父,说道:
“祖父,谦儿以前也是这样以为,以为读书人的报国之法,当在朝堂,应当以民为本,辅君治国,成就一代明君,这才是我辈不负圣人之教诲。
然而如今乃是战乱之年,谦儿也曾苦思对敌之策。但祖父可知,然而谦儿将这些与张校尉沟通以后才知,带兵打仗,哪能这么简单?方知谦儿的可笑之处。
便每日与那些同窗好友,笑谈天下,可是祖父,只有谦儿自己知道,谦儿的内心是多么的空虚,在这国家危难之际,谦儿除了与那些同窗好友夸夸其谈之外,却没有做到任何对国家有实际帮助的事情,终日无所事事,谦儿心里……难受啊!祖父!”
杨开巍听闻,语气严厉地说道:“虽然如此,但你好歹饱读诗书,大可做那谋士,或者祖父帮你谋得武将一职也行,毕竟古人成名儒将也不在少数。可你为何偏偏却做那一个小兵?而且事先也毫不与我商量,你有没有将我这个祖父放在眼里?”
听闻杨开巍此话,杨谦却是笑了起来。
“帮我某得武将一职?祖父,难道在您心中,孙儿就这般无用?竟要考您才能取得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