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皇上又坏规矩了>第四十二章:恍然大悟

“姑娘认为我想得不对么?”他眼中颇有神采,朗朗如星。

“不。”苏楹微微垂下眼帘,复又抬起头,笑道:“只是我以为,以公子你的外貌,该从宋玉的角度出发,来想事情。”

“在下当之有愧罢。”那人微怔几瞬,神色闪烁着,竟有几分谦让未遑,而苏楹见他如此,心中羞涩之心同起,没有再说下去。

平生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子共处这么久,还是在这不甚宽广的马车之中。她不觉中看着他,车内很暗,看不清人的脸色,但她仍能隐隐看到他侧脸的轮廓

本来疑惑,听他谈吐,更似是心中所猜之人,她纠结了许久,兀自在心中捏了一把汗,遂问道:“冒昧相问一句,公子说姓忻,可是忻英资忻星阑么?”

她终是问出口来,彷徨许久,如不发问,她只觉难以平静。

那人转过头来,定睛望着她。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听到那平和的声音。

“不错,在下忻星阑。”他笑了笑,没有否认。

星阑是他的表字,他说时,颇为平常,全不似苏楹鼓了那么大的勇气。苏楹对他,早闻其名,钦慕许久。

来化州的第一天,她便惊叹于眼前人的笔墨丹青。

从那一天起,她期待着从父兄,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他的消息。

两个月,这个名字萦绕在脑海中,她也像其它待字闺中的少女一样,在心中默默地对这个名字加了期许。

“早闻公子才名,真想不到……”苏楹说得腼腆之极,连她自己都觉得汗颜。而她索性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望着他,想到了自己这么久了的心绪,唇边不禁绽开了浅浅的笑容。

“姑娘在笑什么?”他竟问出口来。

本以为车里这么暗,无论如何是看不清晰表情的,是故苏楹放肆的笑了,不想居然会被察觉。她只得故作自然地接道:“我笑自己遇到你这样的好心人哪,心下感激不尽。”

忻英资摇摇头,笑道:“不会,你绝不会是笑这个”

苏楹见他这样,刚要接话,只听忻英资问道:“还不知姑娘你怎么称呼?”

苏楹想到父亲告诉过自己,不可轻易将名讳告之旁人,然而面对眼前之人,她仍是希望自己能够坦诚以对。

于是她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姓苏。”

短短三个字说完,见忻英资仍看着自己,她续道:“苏轼的苏。”

“苏小姐,”忻英资守礼地拱手相对,他的眼光微微暗下来。或许他是想听到苏楹的名字,而这个答案显然让他有些失落。

苏楹自己也有失落,她竟有些期待眼前这个人会再次相问。

因为知道如果有再次,她一定会直言相对。

两人默默相对着,车内能听到有规律的马蹄声,呼啸的风声,难缠的雨声。一声惊雷打破了这样的寂静,苏楹本来晕沉沉的,这雷声倒是惊醒了她。

“你,没事吧?”忻英资手刚刚握住她的衣袖,又忽地抽了回来。

苏楹心中一动,却又立即作出轻描淡写的样子,好似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的细节一样,只道:“我还以为雨停了。”

“看样子不会,”忻英资一边说着,一边挑起车帘,疾风忽地闯进了车帐之中,将他束发的绸带刮到头顶,他只得落下车帐,对苏楹道:“我本来是想等到雨停的时候让你自己回府的,可是现在看来要送你一段路了。”

苏楹刚想推却,可眼见大雨倾盆而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道谢。

只听忻英资轻声问道:“苏小姐,不知道你府上该怎么走?或者你说在哪条路也好。”

苏楹拨开车帐,抬眼朝外望去,原来车马已经行在了半山街,于是回眸道:“停在烛玺街就好啦,我家离那儿很近。”

忻英资颌首相对,对着车夫道:“在烛玺街停下。”车夫听罢急忙应了一声。

半山街因为大雨的到来失去了往日的喧嚷,路面虽然泥土不见许多,却是沙石堆砌,是故车马并不能疾奔而过。苏楹先与忻英资说了会话,两人又是默默而对,苏楹换了姿势坐,手刚好压在什么上面,抬眼一看,是一支木箫。

“是你的?”苏楹拾起那只木箫,放在手中。

忻英资不知她为何如此惊诧,是故疑惑地点点头,道:“是我的,怎么了?”

苏楹晃动着那支箫,缓缓道:“那么,刚刚在客舟之中,与那阁中女子合奏的,便是公子你了?”

“你说刚刚……”忻英资恍然大悟地笑了笑,“莫非那时你也在画船里?”他不禁问道。

“这么说真的是你!”苏楹来不及掩饰自己的心情,她欣喜之余,连连道:“我在江边的竹排上听到的,不过离得太远,看不到你的脸。”

她顿了顿,“刚刚看到这箫,我才想到我们刚好同路,如果不是当时同在枫江,又怎么会这么巧?”苏楹理了理之前的心绪,含笑说道。

忻英资沉默了几瞬,朗声问道:“你常常会去枫江那里吗?”“是枫江还是水清斋?”苏楹挑眉笑问。

忻英资一时竟止不住地笑,但还是立即反问道:“水清斋怎么?”

苏楹一双妙目盯着他,不说话。

众所周知,水清斋是化州最负盛名的歌楼,花柳繁华之地。

忻英资望着她的眼睛,过了半晌笑道:“我没那么风雅,只敢呆在对面的船上。”

苏楹摇摇头,侧头斜睨着他,“我只敢坐在江边的竹排上。”她刻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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