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眉心微蹙。
沧涴并未停下脚步,一步步靠了过去,在她的手即将要搭上临渊的肩的前一刻,却猛然被他抓住了手腕,下一刻,危险而又薄凉的声音裹挟着浓厚的湿气,低低地萦绕在她耳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沧涴顺势反握住临渊的手:“我知道。”
临渊捏住沧涴的下颚,强迫她微抬起头,对上他深如墨潭的视线。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里是一贯的薄凉,连语气都染上了三分凉意:“涴儿,你很清楚,本宫喜欢你,所以愿意护着你,给你想要的一切。除了放你自由,其余你想要的一切,本宫都可以亲自捧到你面前,所以别再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
沧涴对他的抗拒,他不是不清楚。前几日她莫名的亲近,他只当是那夜里她受到了惊吓方才这般反常。
可她今日竟然提起要去探望临祈。
他微凉的指腹刮过她的脸庞,亦如她记忆初醒那夜般凉薄,没带半分温情,但吐出口的话却甚是体贴。
沧涴突然轻笑了起来,温婉和暖。
她很清楚临渊这般的反应是为何,无非是她近来变得多了些,又还反复无常,故而引起了他的怀疑。
临渊审视地看着沧涴,捏在她下颚的手未曾松开一分,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
沧涴忽然唤道:“殿下。”
临渊垂眸看进沧涴的眼里。
沧涴凑近临渊,脸庞在他的掌心亲昵地蹭了蹭,坦然大方地承认道:“臣妾的确不开心。”
临渊听得沧涴的自称,捏住她下颚的力道微紧,很快,她白皙细嫩的下颚便泛起一道红色的印迹,迅速在他指腹周围扩散开来。临渊又松了一分力道。
“你真的喜欢臣妾吗?不是把臣妾当作物品一样喜欢,而是视臣妾为妻子。”沧涴却恍若未觉,她抬起手,抚上他薄凉的眉眼,温柔而又固执地强调道,“可以共度余生,生死与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