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异度新语>一百零五 奇鸟
,大吃一惊,原溺水者乃林琅也见其身绑一块大石,显然林琅并未逃之,而遭人图鸟害之,后被绑石坠入湖中,消尸灭迹。卖鸟煞之人,无疑最大嫌疑者也。汤启即刻派一衙役返回玄武县,明情况,并请于知县画出卖鸟者图像,欲以缉之。

汤启归衙。次日衙役带回买鸟者画影图形,汤启与众衙役视后,无一识者。汤启命画师临画数张,派衙役四处张贴,悬赏缉拿。其又令仵作验林琅之尸,仵作验后,报林琅先脑后中棒而亡,后被绑石坠入湖中,已亡三日矣。

汤启即刻派手下至林琅家邻近查之,调查近日与林琅交往之人。然数日过后,竟无丝毫线索,而鸟煞亦不见踪影,此案难破之,棘手也。

汤启一筹莫展,正为此案伤神之时,忽见鸟煞叼一物飞入衙内,汤启惊喜,见鸟煞将叼之物放入手中,汤启细视之,乃一假面具也,后鸟煞连叫数声刘泰刘泰。汤启喻矣,害林琅之人定乃刘泰也,遂派人将刘泰捕之入衙。汤启升堂审案,令刘泰将面具戴之,刘泰只得遵令,其将面具敷于脸面之上,众细视之,正与画影图形同,乃鬻鸟者也汤启冷笑曰“刘泰,汝尚不喻乎鸟煞已告知,汝乃图鸟害命之人,速速如实招来”刘泰淡然叩首,辩曰“大人,此面具非小民所有,吾亦不知鬻鸟者乃何人,吾家亦有一只鸟煞,乃吾之鹰近日所捕,与林琅之鸟煞同,吾何必舍命取其之鸟三日前,林琅亡时,吾于家中与众友欢聚饮酒,并未于林琅遇害之现场,众友可作证,请大人明察。”

汤启即刻传刘泰之众友至大堂,经审问,其众友皆作证,林琅遇害之时,刘泰确然于家中聚友饮酒。此事怪异,莫非害林琅者另有别人汤启只得命衙役先将刘泰押监入狱,待审之。汤启苦思案情,刘泰其有一只与林琅之鸟煞相同之鸟,何不明日亲往视之,再查访刘泰近日交往之况,从中寻蛛丝马迹而破之。

次日,汤启率数名衙役至刘泰家查之,果见其家有一只金雀囚于笼内,外形与林琅之鸟煞极同,汤启命衙役取下近视之,仔细端详,终发现此金雀之黑眉乃人工粘之,探笼内取出,将眉毛揭下,乃一只普通金雀也汤启目光一闪,喻之,刘泰杀人图鸟之嫌疑更大矣。

查问刘泰近邻,有邻人告知,近期刘泰与二赖来往甚密。二赖何人也二赖乃一市井泼皮,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靠偷盗度日。汤启即刻命衙役将二赖捕获,连同假鸟煞,一同带回县衙审之。

先审二赖,二赖抵赖,称与本案无关。汤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命衙役先将二赖押下。再审刘泰,汤启将囚有假鸟煞之鸟笼摆出,诈曰“此假鸟煞可乃汝之金雀现二赖已招,汝尚有何辩之,如实招来”刘泰见假鸟煞一眉毛被揭,又闻二赖已招,浑身颤抖,瘫软于地,颤曰“吾未杀人,杀林琅者乃二赖也。”

刘泰全招供,原来,刘泰见林琅得鸟煞,嫉恨之极,欲霸之,其心生一计,取一只金雀,用黑绒毛做假眉粘之,制假鸟煞成。后与二赖密谋,让二赖持假鸟煞夜入林琅家,以假换真,偷梁换柱以盗之,得手后鬻之,二人五五分成。

二赖手拎假鸟煞鸟笼,戴假面具,半夜入林琅家,其跳入院中,见房檐下悬挂一鸟笼,笼内定鸟煞也。其蹑手蹑脚至近前,欲摘而更之,鸟煞闻有响动,惊叫之,林琅惊醒,即刻披衣出屋以视之。二赖恐暴露,见阶上有一木棍,急持棍匿于暗处,待林琅出屋,二赖于背后抡棍猛击林琅之首,本欲将林琅击晕,然不意用力过猛,林琅头中棍,当即脑浆迸裂,闷声倒地。二赖弃棍,上前视之,见林琅已亡矣,人命关天,其惶然悔之。

本意盗鸟,不意失手出人命,二赖为躲官府之查,将院门锁之,造林琅远出之假象,将林琅尸背至玄武湖畔,将尸绑大石,抛入湖中以消尸灭迹。后携真假鸟煞返归刘泰家,天已大亮,刘泰闻林琅命丧棍下,嗔二赖做事不妥,然事已至此,无奈何也。

刘泰知玄武知县于凡爱鸟,遂持鸟煞,带面具至于凡府外喝卖。于凡买鸟,付百两白银,刘泰持银归,与二赖均分之。

此案水落石出,汤启暗自惊叹刘泰为霸占鸟煞,费尽心机,若无鸟煞从中点拨,焉能破此案而结之

此时鸟煞忽从外飞至大堂,落于大堂横梁之上,学数鸟之鸣叫,时而凄凉悲伤,时而婉转欢乐,似谢汤启将案破之。众仰目视之,汤启扳手指数之,竟十三口猛然鸟煞从横梁径直摔下,一头撞地。汤启惊起,上前捡而视之,鸟煞已气绝身亡汤启感慨,唏嘘不已。

汤启判二赖斩立决,判刑刘泰七年。并命人将鸟煞装小棺重殓之,与其主人林琅葬于一处以祭之。

玄武知县于凡闻之,叹曰“噫鸟煞虽无凤凰之尊,无孔雀之艳,然能学十三口及人,可谓精灵也。其为主报仇,殉葬于主,仁义之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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