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陆沉鱼由着秦安胡闹, 约摸是像妹妹一般宠着的, “乖啊,就要你”

嘿嘿, 秦安像是吃了蜜一般的开心,“那我们晚上可不可以不要分床睡,好久了, 你看天这么冷了,两个人暖和些”

自从挑破了秦安的身份, 两个人就在也没同床过, 便之前在驿站是一个房间,也是秦安趴在桌子上凑活了一晚,便是陆沉鱼心疼秦安也是女子, 但心中有疙瘩, 她不敢与她同床。

“你说过…你不会强迫我的……”,陆沉鱼咬着唇。

气氛徒然凝固!

明明刚刚还那样融洽, 有说有笑。

四目相对,瞳孔中都倒映着对方此刻的模样。

“恩, 我说过的”, 秦安浅笑着, 小心翼翼拉起陆沉鱼的手。然后用低低的, 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 “我那么喜欢你, 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你在害怕什么呢”, 带着引导,秦安温柔的问。

“……我”,陆沉鱼挣脱秦安的手,然后转过身去,“我知道你也是女子……可是,我心底……”

“是不是……是不是”,秦安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那一次,你觉得不舒服,你怕我……”

陆沉鱼闻言双颊爆红,眼眶也凝聚了些湿气,她扭过脸去,咬着唇,终究是“嗯”了一声。

秦安眼眶温热氤氲着湿意,果不其然,药物的驱使,身体的交织,没有温情的**,那一次于秦安都不算什么美好的记忆,更何况于陆沉鱼那便是沉睡的梦魇。

秦安,你真笨,你怎么那么笨!

秦安,你个混球,你心爱的女人心里一直藏着伤痛,你明明有猜到,可为什么偏偏没有重视起来!

秦安难以克制的将如此脆弱的陆沉鱼拥入怀中,“是我的错,对不起……清素,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玉芙郡主如愿以偿了,考虑到阮大公子的身体,婚事便定在月内了,从纳采、问名、纳吉再到纳征、请期,不过数日就全部完成了,也就等着最后迎亲了。

秦安约玉芙郡主出来。

酒楼的雅间,秦安一身素雅的长衫并不起眼,玉芙郡主刚落座便摘下了遮颜的面纱。

话没多说,秦安将准备好的东西从桌子上推了过去,“明日早朝一过,皇帝的封赏下来,下官大概不日便要离开京城了”

黑色的布包裹着,方正的很,像是书册。

玉芙探手挑开了,拿出了最上面的一册,翻开细细的看了一下便阖上了,然后满是审视的盯着秦安。

“本郡主竟不知道秦大人本事这么大,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把手探进了皇宫,还收集了这么多罪证……”

“下官可没那么大本事,有贵人相助罢了”,秦安从容笑道。

玉芙想了也是,若无贵人相助,秦安是做不到这些的,“这个王总管可是宫中的老人了,太后和皇后都挺倚重他的,轻易可动不得……”

“只要郡主肯出手帮忙,郡主手里的这些,足以让此阉人毙命”

一开口便是要取人性命这等大事,这样的秦大人,玉芙还是第一次见。

若非此前知晓她是女子,这份笑谈间要人性命的气度,别说女子,就连男子也不多见。

“看来秦大人是对此人有着深仇大恨呢?”

“郡主大概知道下官是个孤儿,有幸被义父收养得以长大成人,但是郡主却不知道数十年前,我义父一家行医为善,却因一本医书被此阉党觊觎,落的家破人亡,满门冤案,我义父也为躲避此阉党找牙,一生颠沛流离”

“竟有此事?”,玉芙下巴微抬,侧颜精致,眼眸幽幽。

秦安,“下官此言非虚!”

“为什么此册上没有写下来呢”,玉芙轻点着面前的书册。

“一者,时间太久许多证据收集不到了,二者,待此阉人下狱之日,下官与他亲自对质,方能为秦家申冤昭雪”

玉芙算是相信了秦安的说辞,不过她对秦安含糊其词的“一本医术”更为有兴趣呢,一个深宫的老太监,筹谋几十年都要得到的东西……

玉芙道,“王总管也上了年纪了,近些日子也被打压的厉害,本郡主若是要动他,他自然没有活路……”

“郡主大恩,下官没齿难忘”,秦安起身,然后躬身拜谢。

“就当本郡主还你的人情,两清了……”,玉芙郡主抬手将面纱戴好。

第二日早朝,拖了这么久的皇帝终于想起来赏赐秦安来了,赐府邸锦帛,连升两级,从四品的知府越过了正四,直接升到了从三品的国子监祭酒,当真是皇恩浩荡。

皇帝兴致勃勃的想要将秦安留在京城,秦安婉拒不成。

下了早朝,秦安刚得知了那阉人落马的消息。

“秦大人,同我们走一趟吧”

与此同来的,还有冷酷的衙役以及冰冷的镣铐。

“你别担心,照顾好乖乖,等我回来”,秦安被铐住的双手没办法擦去陆沉鱼滑落的泪珠,她急得只能爱怜的倾身吻过去。

这一次陆沉鱼没有拒绝,秦安一点点的吻掉了她脸上的眼泪,“别怕,等我回来,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是啊”秦安略带苦笑,“不过在我有了你之后,我就一直在计划中这一天,入了狱,我怎样才能出来”

“你一定要出来,没有你,你让我和女儿……”

秦安在陆沉鱼心里有多重要,大概此刻最是能让陆沉鱼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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