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青衣终于看不下去了,走到琉璃面前,说:“君上,您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你要振作起来呀!”
琉璃没有理会青衣,依旧看着门外。
“君上,你应该去看看王上!你知不知道,王上是用了自己的一碗心头血,才将你就醒的啊!”
闻言,琉璃这才有了反应,微微一愣。
‘父王用的一碗心头血来救他?’要知道,割心头血的风险可是很大的,稍微深上一分,都会有生命危险。
琉璃微微低下头,闭上双眼,‘是啊,他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他说过,他要为父王守护大秦的江山……他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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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梳洗好,走到嬴政的大殿门口,却迟迟没有进去。
琉璃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踏进大殿的门。
嬴政看到琉璃,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
“儿臣想通了,这次是来向父王请罪的。”琉璃小声地说道。
嬴政沉默了一会,说:“想通了就好。”
气氛还是很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嬴政淡淡的说:“你的母妃,是寡人让他走的,和她心中的那个人一起走的。”语气中略带一丝悲伤。
琉璃听后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为什么?为什么父王可以给母妃自由,却不能给他自由?’
嬴政又继续悲伤地说:“你的母妃,就像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是寡人夺去了她的自由,将她关在了这牢笼里那么多年。”
琉璃抬头看向嬴政,嬴政眼中的悲伤,让琉璃的心也不由得一痛。
‘这就是一个王的悲哀吗?明明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权利,却得不到一个弱女子的心,得不到与她白头偕老,共度余生的机会。’
‘明明心里深爱着她,却又不得不放她自由,看着她与别的男人离开。’
琉璃走向嬴政,轻轻抱住他,在他怀里小声地说:“父王对不起,儿臣错了,以后儿臣会永远陪在父王身边,决不会离你而去。”
这是琉璃的诺言,琉璃第一次对嬴政许下永不离去的诺言。
嬴政也抱住琉璃,悲伤的说:“琉璃,你的母妃走了,父王就只剩下你了。”
听到嬴政的这些话,琉璃的心就如刀割,‘母妃啊!你怎么能够,又怎么忍心离开这么深爱你的父王啊!你又怎能忍心丢下儿臣一人在这里。’
琉璃从嬴政的怀里探出头来,愧疚地说:“父王,其实儿臣瞒着您做了一件错误的事。”
“何事?”嬴政放开琉璃,看着他。
琉璃低着头,小声地说:“父王,儿臣瞒着你救下了韩国的公子韩非,他现在就在蚕院里,只是还在昏睡当中。”
嬴政并没有很震惊,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件事。
琉璃要继续说:“其实,荆轲要来刺杀您,儿臣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也知道他不会成功……而且还知道荆轲与母妃的关系……”
闻言,嬴政微微一愣,一把抓住琉璃的手腕,问:“你还知道关于他们的什么事?”
“我……我……”琉璃咬着牙,说:“我知道荆轲和母妃是同门师兄妹,是青梅竹马。”
“还有呢?”
“没有了。”琉璃说了一句违心的话,为得只是让嬴政不要担心。
听到琉璃的回答,嬴政心中松了口气,又去抱住琉璃。
琉璃在他怀中小声地问:“父王,我是你的孩子,对吗?”
嬴政轻柔的抚摸着琉璃的脑袋,说:“你不是寡人的孩子,又能是谁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