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来人,邶华荣立刻推开躺在怀里的马子阳,笔直的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喊道:“铜……铜大人……”
来人一身厚重铠甲,眉须苍白,眼眸幽深平静,极具威严,他便是铜雨娣的父亲铜夙,此人统御樊水城六千兵马,在职位上与那申修将军平起平坐。
他走进房间,径直向那马子阳走去,邶华荣见了,跪着移动到一边,让开道路。
马子阳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立刻面如死灰,双腿乱蹬,向后爬去,一直颤颤巍巍的退到墙角,已是躲无可躲。
铜夙面无表情,上前将马子阳单手给提在半空,“没想到你这马家小儿,不仅行那苟且之事,还有这等虎狼之心,留你何用!”
“铜大人,您听我解释,”马子阳嘴角发颤,脸色红的发紫,“让我对你解释清楚。”
“老夫一直就在隔壁,你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我看的清清楚楚,何须听你废话。”铜夙横眉扫了屋里的其他人,邶华荣和那两个女子全身一颤,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铜夙把头转向手里的马子阳,“千错万错,你最不该心生歹念,试图杀我的女儿,若欺她,胜于欺辱老夫百倍,何况是杀!”
马子阳肝胆欲裂,连忙求饶道:“铜大人,我错了,请放了我……”见老者无动于衷,他立刻喊道:“邶兄!邶华荣!快救我,快向铜大人求情。”
可邶华荣置若未闻,甚至悄悄的躲远了一些,马子阳见状,脸色狰狞的喊道:“铜大人,你不能杀我,我马家在樊水城可是有名的人物,你得给他们一点薄面,你想要动我,可要想好了……”
铜夙抬手将他举得更高,一阵热浪在他手臂涌动,似乎涌进了马子阳体内,马子阳来不及呼喊,眼睛瞪得斗大,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空中爆出一团血雾,久久挥散不去。
“马家,不值一提!”铜夙挥手驱散开血雾,向邶华荣等人走去。
邶华荣和那两位小姐,吓得就地磕上响头,没有任何保留,也不敢言语,只顾着用力磕头,当即头上撞的血流不止。
铜夙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老夫方才对那马家小儿说的话,你们可听清?”
邶华荣等人,赶紧点头:“回铜大人,听的清!每个字都听得清!”
铜夙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谢铜大人不杀之恩!”几人再次磕头道谢。
铜夙没有直接走出烟雨楼,而是而来隔壁房室,这里还有一位老者,此人是烟雨楼的主人,季存。
“这件事与烟雨楼没有半点关系,不管是马家,还是其他任何家族因此事找上烟雨楼,季存兄台不必代为遮掩,只管推给老夫。”铜夙对那老者道。
季存躬身抱拳道:“有铜夙老兄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此事对烟雨楼信誉多少有些影响……”
季存立刻道:“铜夙老兄多虑了,您对我有莫大的提携之恩,若非您以往的帮助,烟雨楼也没有如今这规模,对在下而言,与铜夙老兄的恩情相比,烟雨楼不开也罢。”
铜夙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去。
季存招手唤来仆人,“将那三个小子,赶出烟雨楼!”
而在房间里的邶华荣正暗自庆幸,当铜雨娣他们逃走的时候,自己没有将他们阻拦下,若当时伤了她一根汗毛,一定如马子阳那般尸骨无存。
他回头看了看那两位小姐,艰难开口道:“以后我们不可开罪铜家小姐,万万不可!此事也切莫提及,否则……唉。”
茆翠和赧觅萱已经吓得站都站不起来,如何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烟雨楼的仆人冲进房间,二话不说,将三人连拖带赶的驱离烟雨楼,领头者道:“从今以后,你们不许再到烟雨楼!”
三人犹如丧家之犬,哪还有当初的脾气,只得赶回各自的府邸,对当晚的事情,只字不敢提。
此时的秦幕可是舒服的很,正在一张巨大的摇椅上晃晃悠悠,对秦幕的小身板而言,犹如一张舒适的摇床。
摇椅的椅身上有着虎纹雕刻,两侧手把更是两座虎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秦幕一进大堂就被这摇椅吸引。
要知道,就这虎头把手比他的脑袋还大上一圈,他一个劲的往虎头里眺望,还把拳头塞进虎嘴里掏了掏,但整只胳膊都伸进去还没见底,正在他吃惊的时候,突然摸到一个突起,又是一阵摸索,竟然被他扯出一张手掌大小的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些看不懂的图案。
铜雨娣端了一盘水果回来,见秦幕埋头专心致志的样子,问道:“手上生花了?研究什么呢?”
“我也不懂,这是从那老虎嘴里给扯出来的,想来应该是没用的东西吧,也不知是谁扔在里面了。”秦幕将那黄纸递过去。
铜雨娣放下果盘,拿起黄纸细细看了两眼,惊道:“这都被你翻出来,这是符咒,定然是我爹放在那里的,那把虎纹摇椅也只有我爹能坐,好家伙,连我都不知道有这东西,可是危险的很,你小心放回去。”
“哦,好!”秦幕将那黄纸塞进了虎嘴,走回来问道:“符咒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危险呢?”
“是驯妖师凝聚的技能和能量的组合,将它封印在那特殊的载体上,然后用某种秘法驱动符咒,就能发出相当厉害的攻击。”铜雨娣解释道。
秦幕转着脑袋想了想,“听上去是挺厉害,那厉害的驯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