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候车室坐好,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慌乱的他买了一矿泉水压压惊。
在候车室里又静坐了半小时,火车又晚点了半小时,一矿泉水下肚,有了些尿意,他拖着不多的行李去了洗手间。
刚在小便池尿完,就被人一掌劈晕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王正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四周一片漆黑。这让王正很是恐惧。
他想站起身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被绳索捆绑固定在椅子上。
他的身体无比清晰的感受到椅背的冰凉和绳索的勒痛,没有衣料的阻挡,他现在浑身。
更深层的恐惧从心底升起,他想张嘴呼救,嘴里不知被塞进去不知道什么东西,已经张到了最大,吐也没法吐出来,而且只想作呕。
王正知道这次惨了,被抓住了,想象中的恐怖下场把他吓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这时,一个光球在黑暗中亮起,接着,两个三个陆续亮起,把整个房间照亮。
王正见到有光,恐惧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不过还是十分害怕,他小心的打量四周,看着空中飘浮的光球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似乎是在一个普通的出租房内,他现在是处于客厅的位置,面对着饭厅,背后是卧室,卧室里有人,有很多人,似乎是女子在屋里玩闹,门板隔音不好,细碎的声音漏了出来。
听到女子打闹的声音,王正心里更是安心许多。这声音透露出一个信息,大佬现在正在享乐,还没有想到要怎么收拾自己。
抱着侥幸心理,王正又开始挣扎起来,他使用全身力气带着椅子向前蹦,结果一不小心,重心不稳,整个身子向前一栽,摔了个狗吃屎。
王正疼的鼻子直抽气,幸好椅背比他的上身要长,不然这么一摔,他的脖子就别想再留着了。
现在椅背断了,他的头磕在了地上。
头部充血的他现在十分难受,身体向一旁歪倒,他侧躺在了地上。
这时,他的背后是一面墙壁,眼前是茶几和沙发。
沙发下有一双脚,那人坐在沙发上,刚刚就坐在自己旁边。
王正心中又恐惧起来,自己要逃跑的动作不就都被他看到了。
他惊恐的看着那双脚朝自己走过来。那双脚走到自己面前,脚的主人蹲下身,把王正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有些吃力的把王正扶起来,对着沙发摆正,然后自己又坐回沙发上去了。
沙发上坐个一个年轻人,他穿着居家睡衣,很面善,不像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
但是,王正还是哭丧着脸,惨兮兮的讨饶到,“大哥,大哥,放过我吧,我没有钱了,我还不上,有钱我怎么会不给你们,我去外地是找工作赚钱啊,不赚钱,我怎么还钱啊。”
钟树林做个打住的手势,“我不是大哥,我是代理人,呃,代替你们大哥说话的。”钟树林觉得自己表现的还不够凶,于是板起脸说道,“借债还钱,天经地义,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这借了钱就想跑路,难道不怕跑断腿吗?”第一次上手,演技略显浮夸。
“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我不能死啊,我,我知道我欠的多,我以后一定还上。”王正继续求情。
“哦。”钟树林摸着下巴沉吟,目光瞟向一旁的小阳台。
那是王正的视野死角,他看不见,那里躲着黑狮子特蒂安。
钟树林得到提示继续说,“你老婆孩子都在家里受苦,你女儿的多功能课桌都被你卖了,值钱的东西也被你拿了,你还想养她们?是你还想让她们养吧!说,为什么跑到外地去?”
王正见对方这么不留情面,就不走温情路线了,改走苦肉计,“我也是有苦衷的啊,输了这么多钱,我也想翻盘的嘛,谁知道借了钱,又输了,我只是想赢过来啊。”然后他开始忏悔,“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我一定好好赚钱,我肯定能还上钱的。”
钟树林看特蒂安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钟树林立刻说,“你闭嘴!回答我的问题。”影帝钟树林好像有点入戏了。“说,你去外省做什么!”
王正支支吾吾的说,“去,去投靠远方亲戚。”
“他们知道你欠了几十万高利贷吗?”
“这我哪能告诉他们,我说我做生意亏本了,想在他们那躲几天。”
特蒂安点点胸口,钟树林会意开口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钟树林余光看见特蒂安疯狂摆手,又见他指了指他自己的狮子脑袋。
钟树林好像明白了,“那你打算欠款的事情怎么解决?”
“老大,你想怎么解决,只要你不杀我,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这时候,钟树林头顶的光球消失了一颗。
他又看见特蒂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可能想多了,我并不打算留你,抛妻弃女的男人,没有利用价值。”钟树林觉得自己演戏已经渐入佳境了。
“老大,老大,我有用处的,你别杀我,我很愿意做事情的,求求你,放过我,我很有用的。”王正疯狂求饶。
钟树林一边点着头,一边走过来给王正解开绳索,“没错,你很有用处,你的用处就是用来震慑别人,如果借钱不还,就是你这个下场。”
钟树林按照特蒂安的意思,把王正身上的绳索解开。
王正疑惑为什么要给自己松绑,但是也没多想,见钟树林比自己矮小,一把推开他,就往大门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