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鱼在培训的第三天就被除名了,这比她想象中的要快的多啊!
这是集团行政那边自己不要她这个员工,可不是她不愿意,一点都违背当初预支工资的那份合同。
她从集团酒店出来,就直奔医院。程玉芬看到她在上班期间出现在医院,非常诧异。她不想说实话,便随便扯了个理由,说自己请假了。
“既然如此,我去买点菜,回你那屋,给小然做点吃的。整天吃食堂,也腻了。”程玉芬提议说。
李非鱼把钥匙给了她的母亲,“我想吃香芋蒸排骨。”
小然也很高兴:“我也想吃排骨!”
“好!那就做蒸排骨!”
海星别苑的房子,小然状态稳定的时候,李非鱼带着他和母亲去过两遍。
程玉芬对a市的地形不了解,但她知道怎么从医院坐车那个小区。小区里有生鲜超市,买什么菜都很方便。
母亲走后,李非鱼便和小然在病床上玩起了飞行棋。
心外科的科室主任来查房,特地告诉她,小然的手术安排在周五上午的十点,而且由附院有着天才之称的陈医生为他主刀。
天才,想必医术肯定了得!
李非鱼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万分的感谢。
科室主任走后,李非鱼一边陪小然玩棋,一边拿出手机百度了下那位天才医生。
哈佛博士毕业,主攻心外科,享誉中外医学界的外科医生,人类医学的新希望……
名号响当当就算了,重点长得这人长得还眉清目秀,这也就算了,关联人物第一人便是他的妻子,居然也是个大美人,同样也是哈佛毕业!
这一对,难道是传说中的学霸夫妻档啊?!
好在李非鱼对于八卦一向不怎么敏感,确定这位陈医生真的很厉害之后,她也就放心了。
——
李非鱼晚上给小然守夜,就让母亲会自己那屋去睡了。
当她躺在折叠床上时,就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感到了后悔。
走出海星总部,她是那么的大义凛然,仿佛永远不会回来,似乎忘了,自己还住在人家集团的员工宿舍里。
万一这集团人事丧心病狂,要把她的行李给扔出来出来,那不得尴尬了吗?不过猜想大集团的员工应该没那么闲,要搬出来,至少会来条短信通知。
两天过去了,她的手机风平浪静,也懒得管了。
明天小然就要动手术了,她有点紧张和不安。
深夜里,她忽然想起了安安。记忆中的安安有很多面,但她最记得的是初见时,那个依偎父母怀里的女孩,笑容甜甜,气质温婉。
安安在她父亲的介绍下,亲切地唤了一声,非鱼姐姐。
那一声礼貌性的姐姐,却不曾想到在日后,就和亲姐姐没有差别。
李非鱼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
安安,我记住的样子,如果你到我的梦里来,请你一定要对我笑,让我知道,你在那边,又变回那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女孩。
凌晨的病房,一片宁静。
一个长身玉立,身姿挺拔的男人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他把深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边,白衬衫上的领带被扯松了些,有些凌乱,俊雅的面容上带着些疲惫之色,仿佛才从哪里赶回来的似的,风尘仆仆。
病房里住着三个病人,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到最里边的病床,在靠墙之下,看到了那个侧躺在折叠椅上的女人。他站在那,静静地看了会,走过去,蹲下来,凝视着她的睡颜。
为什么睡着了也总是皱着眉头?是做噩梦了吗?
男人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抚平那皱眉,也不曾想到,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像是有了感应一般,眉头蹙得更深了。
男人把手收回来,无奈地笑了下。站起来,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盒飞行棋。
飞行棋是四个人的游戏,以前在家里,总被人忽悠着一起玩。
这种游戏,看的不是运气,而是谁更会耍无赖。
初夏的夜风吹进窗户,带来了些许凉意。
李非鱼梦魇了。
在梦里,似乎有人正在盯着看,这种感觉让她很焦虑,她看不清这个人的面容,而且全身都动不了,就想被绑住了全身,拼命想要挣脱,也不济于是。
李非鱼要虚脱了,咬牙一挣,眼睛猛然睁开,她回到了现实世界。
眼前空无一人,那是她梦里的错觉。
她喘着大气,挣扎地坐起来,缓解了下焦虑的心情。
夜风吹起的窗帘拂过她的手臂,她有点纳闷。这窗帘,她睡前都没拉上,怎么这会变得如此遮得如此严实,难道是她梦游起来拉上了?
她懒得去想,焦虑的心情缓解之后,她就睡不着了,看了下手机,才是半夜两点。
距离小然的手术还有8个小时,她越想越紧张,就这么睁眼到了天亮。
进入手术室之前,李非鱼安抚小然:“待会进去后,不要害怕,医生叔叔会把小然的病治好,等小然好了之后,就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去上学,可以交很多很多的朋友。”
小然乖巧地点点头:“我不怕,姨姨!小然是男子汉!”
李非鱼摸了下他的头,“嗯,姨姨在外面等你出来。”
手术要进行大约五个多时,程玉芬太焦虑了,李非鱼决定让她先回那宿舍里做些小然爱吃的馄饨,转移下注意力,自个便在手术室外等待。
手术进行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李非鱼心情渐渐趋于平静,坐在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