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老大亵渎尸体被人家女尸给挂彩啦!”
见状的黄毛一声惊呼,捂住嘴的同时一脸想要搞个大新闻的yù_wàng。
“挂你个头挂!”
张野横了他一眼,当即就是一记迎头的爆栗!
看见这一幕的大河一拍胸脯,心说幸好自己反应慢一拍,没有第一时间跟着黄毛那厮叫出声来,留下委屈巴巴的黄毛一脸肉疼的捂着头顶,嘴里嘟嘟囔囔却半声也不敢再吭。
“什么情况?”
老酒鬼接过张野的手,问。
“不清楚,我抽手的那一刹,突然有人抓了一下,力道有多大,你们应该也能看出来。”
张野呵呵一阵冷笑,望着那黑咕隆咚的金井,眼神中一阵说不出的寒意。
“哼,你也算活该。”老酒鬼冷哼着拿出酒瓶,先是固定住张野受伤的手,再是那瓶中烈酒往伤口上浇。
透明的液体划过血红的伤口,居然是凭空发出了一阵清水入油锅一般的“滋滋”声,随着抓痕上丝丝白烟的蒸腾上泛,张野的表情也开始抽筋一般的扭曲、变形。
“忍着!”
面对着对方撕心裂肺的嚎叫,老酒鬼的态度显得不容置喙地坚决。
“人家用以栖身的鬼穴,你自己不由分说把手往底下探,受伤了,怪谁?”
他冷笑,半瓶酒倒下去以后,随手抽出了一天擦拭用的白手巾。
“这伤有没有大碍?”
张野抽动着嘴角,剧痛过后,是说话时还在打颤的牙关。
“不清楚,可能有毒,可能没毒。不过就算有毒也没什么大碍,上次的黑龙须还剩下一点,这种王道风水秘物,基本上是足够应付这方圆百里内的一切尸毒。”老酒鬼收起了剩下小半瓶酒,淡淡回答。
“行吧,不算毫无收获,至少证明了底下那东西是活物。”
张野笑笑,几下包扎,算是短暂处理好了眼前伤势。
“你们两个,”他依次指了指黄毛大河,“接着挖,把底下的那具棺材刨出来吧。”
“啊,现在就挖?”
刚刚挨了一记爆栗的黄毛明显还有些不在状态,“这洞就算探完啦?”
“要不你再伸个手下去试试?”张野冷笑着看他一眼,没受伤的另一只手已经不自觉中摆出了爆栗状。
“挖!挖!”
黄毛点了点头,也不再装腔作势的喊疼了,叫上大河,两人你一锹我一锹的往下翻土挖坑。
漆黑的棺材面时隔百年终于重新呼吸到了月光下的空气,望着眼前这具与表层棺规格、形制无二的里层棺,张野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凝重。
“需要现在就打开么?”
黄毛用衣角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开棺用不着你们。”张野看了看他,兀自走到了坑边,按四方神位依次插下了四根兽形金杵。
“退居我们二人身后,有意外,第一时间保全自己。”
叫上了林九,布下了绝后患的阵基,黄毛和大河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他们明白,这是要开棺了。
坑上坑下的死人进行位置对换,挖土的人转而向上观望,督工的人转而下土干活。黑色的棺盖在张野的迟疑下稍作停顿随后迅速滑开,而棺材内展露于众人视野中的一幕,却是让在场包括老酒鬼在内的每一个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具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尸。
面容姣好,精雕细琢。
百年的尘封并未让这具容貌身形近乎完美的尸体产生半点腐化、朽烂,月光下的棺椁内,如画中走来的美人只是安静地躺卧,像是夜中沉眠,随时能睁眼带笑。
“这,这太美了吧?”
土坑外干张着嘴的黄毛几番哽咽,话到嘴边,终于只剩下了这几个堪称贫瘠的用词。
他没有问棺中人到底是活人还是死尸,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么完美的躯体,只可能是沉睡的美人,而绝非是随风土朽坏的枯骨尸骸。
的确。
如果不是她毫无血色的皮肤,即便是这一刻与她近在咫尺的张野也无法判断棺材里到底是不是一个活人。
百年的尘封!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下葬时不死,漫长的时间也足够把一个青春少女磨洗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那一身大红嫁衣红得太过显眼,即便是惊艳到神识恍惚,内心的一丝理智也仍然在提醒着张野,眼前之物非人是妖。
“她……她会动么?”
头顶上早已看呆的大河一阵干咽,犹豫了半天,也许是措辞,也许是脑子笨,但虽然是语义不严谨,却也总算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会动?”张野扭过头来僵直一笑,“不会动,我手上的三道抓痕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不成?”
“这,这么说,她现在还有攻击性?”
闻言色变的大河后退半步,虽然身子有所撤离,目光却还是死死盯着那棺中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尸。
他心说老板果然还是有品位。
这么漂亮的尸体。也难怪他能冒着手被抓伤的风险,冒死也要把手伸进洞里一亲芳泽。
身旁的黄毛看了他一眼,像是与他心意相通一般彼此之间会意的点了点头。
可惜了。
这俩人的眼神在向对方传达着同一个讯息。
早知道棺材底下这女的这么漂亮,这个金井说什么他们也得尝试一次。
老板自己说得倒是轻松!手伸到底下什么也没摸着,就是刚要抽回来的时候被人抓了一下!
黄毛心说你骗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