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来,你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你昨天究竟是干什么了,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二皇子帮念儿整理好被子,一脸生气地看着她说道。
咕噜见二皇子冲着念儿说话的语气有些重,抬起头用仍旧闪烁着泪光的眼睛狠狠看着他,咕噜咕噜地一脸不开心。
二皇子看见了念儿怀里的小家伙的表情,用手指了指它冲它哼了一声,它立马又钻回了念儿的怀里,冲念儿撒着娇。
“好啦好啦,”念儿安慰着摸摸它的脑袋,抬起脸对二皇子说道:“崇哥哥,昨天都怪我自己,在武阁修炼的时候试了试玄境修炼室,才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原本以为睡一觉就好了,没想到不但没好还加重了,昨晚是崇哥哥找来的人给我治好的吗?”
“昨晚太医院的太医全都被大风家接走了,我还是找的祭酒白大人才请到医生,如果我再不来,怕是你现在都醒不过来。”
“昨晚父皇来过两次,那时候我还清醒些,这件事情我知道。”念儿低下头揉揉咕噜身上柔软的毛,眼神有些闪烁,继续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病,没事的。”
“这次舅舅做的确实太过分了,就算这次你病得不算厉害,他也不应该这样,如果母后和父皇有事岂不是也找不到太医了。”
念儿对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其实一清二楚,虽然躺在床上昏睡着,耳朵却是一直没闲着。
这些天念儿在国子监学习,认识了不少前朝的大人,其中与国子监的祭酒白南无白大人走得颇近。
从刚入宫到现在,念儿已经在宫里待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对于朝中形势早就有所了解,特别是在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越发关注大风家族的朝中势力。她知道,当今朝廷之中敢于和大风一族抗衡的只有白家道门一派和公主府一派,公主府与镇远大将军一派关系匪浅,不仅有了军中背景,而且借着贤公主的名头广纳天下豪杰,网罗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入驻公主府,深受皇帝的器重,特别是大皇子如今在镇远大将军门下当兵实修锻炼,更是一个极重的砝码。白家作为道门龙头老大,延续了张家的势力范围,朝中关系更是错综复杂,掌握礼部大权,牵制吏部、户部工部势力,可谓是普修界的大轴子。
既然自己是不可能与大风一族为伍,那必然要在公主府与白家这边有所表示。皇帝允许自己进入国子监修习,正好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平日里在国子监修行,念儿跟二皇子一起的时间比较长,这段时间因为诸国使臣觐见的缘故牵扯了二皇子不少的精力,已经好些日子都是一早到国子监走一遭就走了,正好给念儿腾出了不少时间。
白祭酒十分关注念儿,武阁的老师众多,他早就已经不太过问学生们的琐事,天天弄弄琴,唱唱歌什么的,但是这些天自从念儿进了国子监,一改往日的风雅做派,开始格外上心念儿的学习和修行。大家都当是授了皇帝的旨意,也就见怪不怪了。
念儿本就有意结交白家,这样一来,没几天两人便熟络了。
昨夜里,念儿在武里多待了会儿,见时间不早了便准备回宫,恰巧碰到了白祭酒在武阁外的露台上走来走去,像是有什么心事。
念儿知道白祭酒此时出现在武阁露台上绝对不会是巧合,于是走向前去问候。
白祭酒并没有啰嗦,向公主微微一礼之后便道出了原委。
“今日老夫有一事比较棘手,可能要麻烦念公主殿下。”
“老师,您这就见外了,学生说过的,老师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念儿绝不会托辞。”
“今夜大风家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全都请走了,我想让公主装个病。”白南无自然是知道念儿的身世,而且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已经知道她大致了解了自己的身世,所以他笃定念儿听到是有关大风家的事情后,会帮下这个忙。
念儿稍加思索,马上明白了白祭酒的意思,她并没有细问缘由,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怎么装病?”
“公主,我这里有颗药丸,吃下去之后会有火性能量郁结于头部导致热症发作,我已经配置了解药,如果公主觉得太难受,把解药服下便可迅速缓解症状,请公主放心,这两颗药丸并没有任何毒副作用,事后反而还会对公主的修为有所帮助。”
念儿二话没说便向他伸出了手。
白南无将一红一蓝两颗药丸放了上去,说道:“蓝色药丸就是解药。”
念儿迅速把药丸收了起来,冲白祭酒微微一笑说道:“那以后老师可要把我当成自己人啊。”
白南无也笑了笑,冲念儿深躬一礼说道:“公主说笑了,白老师肯定是站在念公主这边的。”
念儿本来见到白祭酒深躬一礼就有些惊讶,后来又听到念公主这边几个字,心神也恍惚了下,她知道白祭酒这是故意把她和贤公主区分开来,再加上一个白老师,就等于是把白家绑上了她这条船。
如今自己得到了皇帝的盛宠,无数前朝大人和门派宗族都想攀上她这个高枝儿,只是她还并没有摆明自己的态度,所以如今仍然显得形单影只了些,可是一旦能与白家结成一派,那么自己将会立马成为前朝很粗很粗的一根大腿,断了一些人的念想,也让一些人有念可想。
“天色已晚,宫门快要下钥了,学生先告辞了。”念儿也向白祭酒深躬一礼,转身离去。
回到公主殿的时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