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这位洞庭水君的好感瞬间飙升,情不自禁接话道,

“是吧是吧?我也真心这么觉得。簌离姑姑你我给你说,润玉简直是我所见的众多美人中最得我心意的一个了,想当初我刚到天界的时候第一次见他还是在……”

“……咳咳,觅儿!水君面前胡说什么呢?”

我这个人一高兴嘴上就没有个把门的,要是没有润玉提醒我,我能和门口的蜈蚣精胡扯上一整天不带歇的。

于是我尴尬的啜一口茶水,偷瞄了一眼润玉,见他好似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簌离姑姑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哪怕是被我这么一通抢白也面无愠色,甚至还对着我微笑道,

“锦觅实在是过谦了,纵使我久居洞庭湖底,也听闻过先花神闻名天下的美貌。而今看来,锦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容色之盛,尤越先花神三分,说句绝色倾城亦不为过,夜神殿下能得此良缘,真是有福气。”

说实话,我一直知道自己的皮相可能长的还不错,却从没有人这么直白的夸过我好看,夸的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簌离姑姑这是取笑我了,能嫁给夜神殿下这样的如玉君子,才是我前世修来的……”

“水君说的是,能遇见觅儿,的确是润玉前世修下的功德,”

未料我话未说完便被润玉打断。说着,润玉将另一只手也覆在先前他攥住我的手上,用两只手将我的手包裹起来,偏过头看着洞庭水君道,

“润玉自小失恃,又向来不得父帝母神欢心,在九重天上,不过是一个尴尬的透明人罢了。”

我有点儿震惊,什么……什么情况?润玉这是在干什么?!哪有到别人家里去做客反而还向人家哭惨的?更何况还是在与洞庭水君并不熟的情况下!这……这哪里像是润玉能做出来的事情,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反手捏了捏润玉的手,低声唤道,

“润玉!”

润玉却是继续盯着洞庭水君,眼也不眨的继续道,

“九重天上除了平日里无人理会有些清冷,其他倒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润玉自小便如此生活,自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眼见着话题朝着越来越不妙的方向狂奔而去,偏偏这俩人居然任谁也没觉得不对,顿时有点儿疑惑,难不成不对劲儿的是我?

“……只不过偶尔有时候润玉也会有所疑惑,人皆有父母,既然母神并非润玉生母,那润玉的生母又在何方呢?”

令人震惊的是,洞庭水君居然跟着开始讨论这个问题,而且居然还很是有点认真的意思。

“天后善妒,偏生天帝又是个多情种子,夜神殿下的母亲兴许是命不好,已经香消玉殒了吧。”

这,这怎么又扯到润玉他妈身上了?还有,簌离姑姑你就这么直接诅咒润玉他妈死了真的大丈夫?不是……我平日里也不笨啊,怎么感觉在这俩人谈话的当口我跟个傻子似的?

“……纵是亡故,也该有父母亲族,何至于几千年来都不曾来看过润玉一眼?莫非……当真以润玉的存在为耻,不堪承认这个污点吗?”

不是,你们真不觉得自己谈话的走向有点儿迷吗?

“咳咳,那什么,润玉……你要是不太舒服,不若我们今日先回去?”

润玉望了我一眼,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叹息一声,朝着洞庭水君道,

“也罢,来日方长。润玉今生有觅儿相伴,实乃生平最幸之事。若是将来有幸得上天垂怜,能与觅儿和生母一起在人间逍遥快活,也是人生乐事。”

说着,又看了眼洞庭水君,

“想来若是润玉生母得知自己有这样的儿媳妇,定然也极是欢喜。水君觉得,润玉所言可有道理?”

我看着这俩越聊越投入,无奈开始悄mī_mī的掐诀布结界,这些话,还是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再无第三人所知方为正道。

不料洞庭水君却是深深看了我一眼,对润玉皱眉不满道,

“夜神殿下身为天帝长子,却不想竟是这般胸无大志吗?男儿生当于世,自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方为人生幸事,岂能囿于闺阁之中,只顾儿女情长?”

所以,你们这是又开始讨论人生规划了?我怎么觉得我在这儿有点多余,是……错觉吧?

我的灵力结界碰到了外面润玉的法术痕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润玉已在我们周围将结界布好了。

我就说嘛,润玉才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愣头青呢,什么措施都不做就去说天后的坏话。

“水君果真有识人之能,润玉生来便没有什么太过远大的志向,能与相爱之人白头偕老便已足够。至于水君所言,还是留给那些天生志向远大的天之骄子们去做吧。”

我看着他们俩之间的对话渐渐硝烟弥漫,明智的保持了沉默,继续悄无声息的喝我的茶。算了,不管你们说啥,就当我是个小透明不存在吧。

却不想我都已经当自己是根儿灯柱子了,这俩居然还没有忘记我。

簌离姑姑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道,

“锦觅呢?若是由锦觅来选择,锦觅是愿意做那权倾天下的帝后,还是愿意做那平平凡凡的山野村妇?”

呃……你们辩论的好好的,扯我干嘛?我本来不打算回答,可是簌离姑姑和润玉居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于是我硬着头皮开口,道,

“都……都行,若是由我自己选择,那得看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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