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花草丛生的小院,何昭走到厢房门前,清了清嗓子道:“咳,小芊,是为父,开门。”
没有回应。
“不要闹脾气,快开门,为父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耍脾气我就让你禁足一个月。”
砰!
这下有回应了,屋子里不知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你.......不要胡闹,快给为父开门!”
“那你放我出去。”屋里很快传来回音。
“那你不要去找那李星洲。”
“为何不能去!”
何昭愤怒道:“为父不是跟你说了,那李星洲就是狗屎,他挡不着道你也不要理他,上去踩两脚还会沾一声臭,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听呢!”
“哼,可那狗屎早就沾到我身上了,他都这样欺负你女儿了,我不过稍微整治他一下,你还把我关起来,你到底在帮谁,呜呜呜.......”
“你明明知道他是狗屎,还要反咬一口,那不就是吃.......”话到此处何昭连忙停下。
“呸呸呸,父亲瞎说什么呢,我.......我跟他只是打了个赌而已,你要是不放我出去我就输了。”
“打赌?”何昭皱眉:“莫不是什么骗局?你这丫头只知舞枪弄棒,可别让人骗了。”
“哼,谁骗得了本姑娘,你不放我出府我就不开,死也不开。”
何昭头大,他近日事务繁忙,累积的公务要处理,年关的京都治安更是要不能出了疏漏,前几天掌京城诸门管钥、木契的武德司首官,武德使朱越大人还专门找他谈过年关城门闭启宵禁等事宜,偏偏这时候这丫头闹脾气。
“你这丫头!快给为父开门!”何昭气得直跺脚,却又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总管急冲进院子。“我不是让你外面等着。”何昭不满的道。
“是是是,可是老爷,魏家姐弟来登门拜访了,现已经在大堂等候。”
“魏家姐弟?”何昭皱眉:“偏偏这时候.......”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无奈道:“你让武烈查查看小姐和李星洲近来有什么瓜葛,不过千万不要得罪李星洲明白吗。”
“老奴明白,我会给他说清楚的。”
何昭点点头:“你让厨房随时候着,小姐什么时候要是愿意吃东西马上伺候,我现在去见见魏家姐弟。”
.......
才到正堂,远远的何昭就看得明白,里面坐着一年一女,男子二十岁左右,女子也差不过,身后站着仆从,还捧着许多礼盒。
远远的两人就起身行礼。
“小子魏兴平.......”
“小女子魏雨白........”
“见过何大人。”
“魏公子魏小姐不必多礼,请坐吧。”说着他也在主座坐下,下人立刻端来香茶。
魏兴平似乎踌躇一下,站起来作揖道:“在下和舍妹此次南下京城,久闻何大人远名,心中敬重,故而特来拜会,备上薄礼,望何大人笑纳。”
说着两个仆从上前,将手中锦盒奉上。
何昭哪会不知他们为何而来,正襟危坐,只是摆摆手道:“魏公子的心意本官领了,只是这礼我不能收。”
此话一出那魏兴平显然乱了方寸,连忙作揖:“何大人,此番小子前来只是........只想请大人听我说几句话,并未它意,请大人务必收下........”
何昭不为所动:“魏公子不必紧张,你坐下吧,本官此番肯见你便是愿与你说话,既然愿与你说话那就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说。”
魏兴平只好悻悻坐下,何昭端起香茶喝了一口:“我知道魏公子和魏小姐不远千里南下,又在京城四处奔波是为令尊大人之事,孝心可嘉,你们能够找到本官府上想必也是知道本官在这个问题上保持中立。”
“何大人英明,一语中的,小子佩服。”魏兴平作揖,言语不畅,动作僵硬,显然有人教他说的。
何昭面无波动,接着说:“可你们知本官中立,却不知本官为何中立。我为官数十年,外人如何评说本官不管,自持问心无愧,故而从不结党,也不妄言。因此本官不通军事,不懂北疆时局,就不会为此事言辩半句,魏大人有理也好,无礼也罢都与本官无干。”
听到这话魏家姐弟都慌了,魏兴平刚想站起来就被魏雨白伸手拦住,她行礼道:“何大人高风亮节,令人佩服,可家父确实冤屈,当时北方辽人兵甲不足万数却是事实,可南下的军队不止辽人,虽然不知来历,可他们比辽人更加凶悍难挡,故而家父才惨败。
可战报到京都之后却变成只有辽人不满万数之众,家父收到圣旨之时就惊诧陛下为何如此震怒,到京都才知晓此事,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冤枉家父,请何大人明察啊!”
何昭皱眉:“可信报乃是魏大人亲自拟写。”
魏雨白道:“确实家父亲自拟写,其中已写明辽人前锋不满万,还有其它军队不得而知。”
何昭皱眉,起身来回踱步,踌躇不定,许久后才开口:“你说的本官都听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容本官思虑一二,就不多送二位了。”
魏兴平还要说什么,被魏语白拦住,拉他作揖道:“多有打搅何大人,我们二人这就告退。”
说着带仆从退出此地,一堆锦盒却如忘记一般没有带走。
“等一下,这些也带走。”何昭指着一堆锦盒道,魏兴平愤愤不平,还是让人拿走礼盒。
.......
“姐,你为何拦住我,那老家伙显然是在推脱,说得自己多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