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的光亮晦涩不明,离佳的表情这幽蓝的光下,一明一暗,明处静白如天使,暗处灰白如鬼魅,她说出的话并不是玩笑。
杜能吃惊,回转身睁大眼睛看着离佳,在原地转悠着,他黑而大的眼在浓眉下流转,犹如一颗黑曜石,光泽睿智,里面倒影着离佳的影子,这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很年轻,他此刻才又细细地看清她,总觉得又要重新认识一下。
她的红唇那样娇嫩的出水,他想伸手去触碰一下,终是没有那么做,伸出去的手犹豫的转一个角度,停留在她的头发角,那额角有细细密密的绒毛很软的爬附在皮肤上,不仔细看其实是看不出的。
当他因为视线过于专注的集中在离佳的唇上,于是手转了方向,眼还没跟上速度,于是突兀的转眼间,就看清了她额角的细微之处,或许她还有他不知道的一面,正如他也有她不了解的一面。
他微微一笑说:“你是在说笑话吗,它如果想吃我,为什么不等我饿死了再吃,而要费事的把我带到你这里来。”
“它喜欢吃活的,它不喜欢吃死的,而且它自知打不过你,而你善自进入我的领地,我会帮它弄得你半死不活,然后让它享受美味。”离佳回答。
她静静的看着杜能,他伸过来的手,在她下巴处停留片刻,又以奇怪的动作转而抚摸她的额角,这样的碰触她还有些不适应,但她终究没有躲避。
然而,她的身体潜意识里做好了最好的防御,如果冒犯者袭击她的脖颈,她一抬手就可以扭断他的胳膊,折断胳膊背到后背,再一拳打裂他的脊柱,他整个人就不能动弹了,或者在他掐上自己脖子上时,施咒让他陷入混乱,掐上自己的脖子,直到自我了结,吐着老长的舌头,发白的脸,离佳想,这样的死法难看,真是不适合这张俊逸的脸,不过她还有很都死法。
她收回各种应对的想法,理智过后,她又放松了下来,杜能灼灼如贼一般的眼神,盯着她的脸许久,她猜不出他想要做什么,但至少不是要杀死她,但那样炙热的眼神,让她有些紧绷,她意识到杜能最终只是摸了摸她的额角,动作很柔软,与他手指关节的硬和带些薄茧的质感迥然不同。
摩擦带来的来的敏感以及杜能随后而来的依旧灼灼的眼神,她有一种被定身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她的额角开始传递,狠狠的敲击在心脏处,又传递到她的尾骨,有那么一刻她有一瞬的呆愣,如果敌人在这时动手攻击她,她一定会被突袭得手。
她收回思绪,错开他炙热而含有不明意味的眼神,在他薄唇微动,似乎想反驳她时,摇了摇头继续说:
“它之前阻止我杀你,也是不想吃死眼和死心眼,说你幸运还是不幸运呢,你的不幸是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按我的计划,你活不过今晚,而且手段会让后悔曾经呼吸过这片土地上的空气,我不会给你留下咬舌自尽的机会,因为或许那时你也许痛苦的恨不得嚼烂自己的口的每一寸皮肤,你的舌头也包括在内,当然,你幸运的是我被长老们打伤,而且你恰巧救了我,我或许可以不杀你,或者让你死的痛快,以回报你。”
她一改刚才的心情,恢复原来的冷静、理智,抖抖了黑袍,双手一抄,护入衣袖中,端正的认真的和杜能讨论的这个过程,宛如说的不是他的生死。
“说的好无情呀,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杜能听后,并没有关心翻明鸡居然打过吃他的眼和心的心思,离佳的话的真实性或残忍,他逼近她,呼吸温热的与对方交融,鼻子可以触碰到对方的,心跳可以聆听到对方的,从平静到极速的蹦跳,离佳被触动了,她并没有如她语气那般把真实感情表露出来,而杜能的这一步逼近,让她暴露无遗。
他眼睛微眯的问出另一个问题,“你莫不是以前做过这样的事,我的意思是在我之前,它也带男性到你那里去过。”
“可以这么说。”离佳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奇怪与他的问题。
“什么,还有其它男人,几个?他们怎么样你了。莫不是也,嗯?”杜能打断她急切的问,他不是唯一被带来的男人,难道也有人看过美人出浴,他觉得这无法忍受。
“占美人便宜,那些该死的男人就该被吃眼睛,吃心眼,翻明真是好样的。”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冒犯。
“哼,你想多了吧,雄性有很多,男人你是第一个,对翻明而言,你和雄性没有什么区别,另外,你不应该说他们怎么样了我,而是我怎么样他们吧。”离佳莞尔,对杜能的另类思维模式暂时觉得不能适应。
“哦,翻明你真是太棒了,真有眼光,看上大爷的慧眼和好心眼,不过不能给你吃了,我这眼和心都要给你姐姐喽,别人别想喽。”杜能欢喜雀跃,他抱着翻明不停的絮叨着。
“你,闭嘴吧,对着只鸡,和孩子,你就不能内敛一些,低调一些。”离佳对他这种时不时就述说情话的节奏还是有些不适应,虽然口中骂着他,心中却很美,她的脸上也晕染上红霞,被黑色的法袍映衬的白里透红。
杜能只顾着高兴,一脚绊到蛇头上,却不想,断头很久的蛇头居然张嘴咬人,蟒蛇长开巨口咬住了杜能的腿,毒药从毒牙,沿着腿部的肌肉、血管迅速的注入到杜能的体内,杜能腿部麻痹,瘫倒在地。
那只巨头依然不松口,离佳见事情不妙,强行运功,将蛇头有咒语从杜能身上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