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
巨人首领胖头的头发越来越多的pēn_shè出来,想死死的缠住、握住大铜钺,大铜钺挣脱一层,他就再包裹上一层,不顾不断被削掉落的头发,卷的一层一层,最后包的密密实实,不停的向着自己的身体里拉,在静寂的空间中发出磨牙一般的声音。
穿过乱糟糟的头发,大白看向胖头,他的脸上带着兴奋、贪婪的神采,他似乎对他的兵器志在必得。
大白也躲避着袭击,他所在之地,不知从何地突然冒出的白色的头发,如同蛛丝一样,向着大白飞射过来,大白身形如同水中的鱼,在头发中游行,他跳跃而起,行走在蘑菇屋的屋壁上躲避袭击,但是他每踏落一步,就有头发缠上他,他也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头发追的来不及回击。
大白左右腾飞,上下翻转,胖头虽然不能动,但是能驱动白蘑菇屋中的介质变幻成任何形状,而且速度极快,有几次大白都险些被扯住腿脚,凭着一股子冲力爬上了胖头的身体,咚咚的重重踹向他的脸。
胖头巨大的腮帮子被甩到了耳朵旁,眼缝隙虽然小,但是依旧看见了他的愤怒,他冷哼一声,众多的头发向着大白排山倒海的碾压过来。
大白灵活的一个后空翻,顺利的躲避过一波强力的攻击,然而他不能停息,一旦他停息落脚,就会有落脚点生出来的头发缠上他。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还还不急做好准备,也没有给大白留下任何喘息的功夫,他无处落脚,稍有不慎就会被缠住。他终于知道这胖头为何胸有成竹,这里是他地盘,这里的一切都听他指挥。
几个回合下来,大白一个兜转间被缠上了一只胳膊,他用力挣了挣,无法挣脱,接踵而至的袭击又来了,灵活的躲避开,立刻操控大铜钺,想来切断束缚,但是大铜钺被包裹的无法挣脱。
他一只手被束缚,也得了喘息的功夫,丢出火符,接过火符被袭击过来的头发打掉,落在被大铜钺的砍断的头发堆里。这些地上的头发如同蛇一样悄悄的朝着大白爬过来,正巧被火符中的火点燃,立时焦黑一片,发出吱吱的声音,如同炙烤着白肉,还带着喷喷香的气味。蛇被烧成了一段段,像是毛毛虫在地上打着滚,之后越来越小,化成了水,没入地下。
然而,随即又来的头发从他的腋下缠上了他的另一只胳膊,他躲避之后,正撞上等在他退路上的头发,角度刁钻,躲避不及,他的腿脚被束缚住了。这还没有结束,胖头乘胜追击,随后而来的头发一并而来,将他死死的勒紧。
胖头用上力气,他誓要将大白这个嚣张的少年至于死地。一寸一寸的收紧,大白的脸勒的通红发紫,呼吸急促,胸口堵闷。
“哈哈,小子,滋味好受吗,你的兵器我收下了,临死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胖头得意的笑,对付这样一个矮人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他动动念就能勒死他。
“你,别得意,得意过甚就要小心,哼,闪了你的后槽牙。”大白被勒的快成了麻花,但是嘴上依旧不饶人。
胖头见识到大白是个有骨气的,有些赞叹,但是依旧不能免除他对自己的冒犯,现在他半张脸还是麻木的,他嗦咯嗦咯后槽牙,觉得牙齿都有些松了,他说:“小子,你也是个带种的,都这般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你就不求我给你留个全尸吗,不像知道我是谁吗?你这种活人作为养料,对我这蘑菇屋最是滋养。我将让你与我永生,埋葬在我的身体里,你不感谢我吗。”
“呸,小爷才不稀罕,爷可是纯汉子,你这分不清男女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冒出的粪疙瘩,埋你体内,恶不恶心,小爷我这朵鲜花可不稀罕插在你这牛粪上。”大白从嗓子眼中挤出话来,面带鄙夷的说,他越挣扎勒的越紧,几乎无法说话,但是他依旧不放弃激怒胖头。他眼睛咕咕噜噜的转,边说边揣测着他话中意思。
“真是嘴硬,但是等我拥抱了你,你就会变得如同我一样软了,哈哈哈……”胖头癫狂的笑着,说着将大白倒栽葱一般,向着地上按压。
大白的头撞击在地上,想像的中的痛并没有来临,而是噗的一声插入地中,准确的说是软软的如同生肥肉一样触感。
而后他的眼睛埋入,嘴巴没入,整个头也埋入其中,大白屏住呼吸,还在想办法自救。但是下降还没有停下,上半身慢慢的沉入,最后整个身体全部没入其中,大白无法呼吸,于是其他观感就被放大了,他眼睛看到什么。
大白被倒立的插入地面的过程中,面前出现的是如同包裹在棉花中的无数尸体,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甚至还有动物的尸体,他们的皮肤发涨,肿涨的辨别不出面目,但是都张着大口,口中插着一根管子一样的东西,与他们宴会上第一看到的那根很相似,那些莫非就是来源于这里,众人居然带着无比的期待、欣喜的向往着,再想到自己一口干了肉灵芝的汁液,他就觉得恶心。
这些发涨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插在“肥肉”中,看到这里大白终于明白了,原来,支撑在这个蘑菇屋地上的“基础”居然是他们同族人的躯体,胖头这个巨人的首领残害自己的族人,埋在肉灵芝的身体里作为养料,再依此喂食族人,这是怎样的一种一个心态,大白表示难以理解。
他大头朝下,倒立着供血旺盛,突然头脑中有一道光滑中过,他似乎抓住了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