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有些光亮,微微的光就是从墙壁上的铜制灯中发出来的,发出细细的吱声,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还能感觉到风动声和湿润的水汽,有些像没牙的人倒抽气的声音,以及包着嘴说话漏风的感觉。

杜能进入了门,而后不动了光影随着大门关上,这微微光亮聚集在墙壁周围,变的渐渐可视物,杜能的影子被拉的老长,长到地面无法铺设,有打了折投到了依旧留了一条缝的门背面。

杜能猛的后头看那扇自动关上的门,他一惊,那出剑准备迎战,无声的回应,昏暗的、晃动的黑影使得门后的饕餮面如同是活的,两双眼镜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居然隐隐发光,虚惊一场,他收起紧张的情绪。

看了一下四周,墙壁隐约可见色彩阴暗的壁画,绘制着祭祀膜拜的场景,画面的人脸皆是狗头,用装束区分男女,男人穿白,手持各式法器,女人穿黑,跪地祈祷,他们侧摆着头,虔诚的祭典着什么,如同向着里面的同一个方向膜拜。

杜能没有很快的进入,他观察了一下这条道,在他进门的那一刻,第二盏灯自然的点燃了,他的脚前边居然是一个黑水湖,他被壁画吸引,险些认为脚下就是一条黑色的道路,他意识到这些狗头人似乎就是在朝圣这黑水湖,亦或水中的生物。

他此刻庆幸自己没有急切的迈步进前,不然定会掉进湖里,他是个旱鸭子,这一失足下去,不沉底也会抢几口黑水,水下的情况还未可知,谁又知道会不会有其它的生物等着失足者。

面前的湖水深不见底,水黑而重,水面一片黑漆,古怪的是没有任何漂浮物,至今也没有出现任何生物,他又看了一下四周及顶部,没有任何可利用的渡湖工具,是要下水还是要回头,这比选门更让他纠结,有路可选并不是一件难事,至少可以二选一,然而前方无路可选,要如何前进。

杜能不想放弃,他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潮湿的岩壁没有着力点,从侧壁跃过去,只要他耐力可以,或许能坚持到对岸,就不知道这岩石能不能着力,他用剑在侧壁上敲了几下,坚硬无比,宝剑都难以插入,他想着飞掠过去,这一潭的黑水也有些古怪。

随着安静下来,原来亮起的灯也熄灭了,又一次陷入了昏暗之中。

“什么鬼地方,设置这么多的玄机。”正在他发着牢骚,却隐隐发现黑水湖的颜色有变化,有一排比水色还重的黑色墩子从湖面下,由于水是静止的,水面下的石墩没有落出水面,离他站的岸边十尺开外就有一个石墩,他飞掠过去用剑碰触了一下,居然与湖面齐平只略底一点。

“被这古怪地方搞怕了,这里原来有一下路,或许是地下水上涨,让这条石墩路被淹没了,自己吓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杜能边咕哝边跳上石墩。前几个石墩相聚很近,逐渐增大,最大的距离有四五尺,但这对杜能而言也轻松很多了,这石墩排列极有规律,整齐一线的排布,他脚轻点,几个起越就跳到了对岸。

这让他想起了又一次去沙漠历险,见过的会走路的长相像蛇的动物,长俩尺多,长着四只长爪,眼睛还会前后左右的转动,跑的极快,颜色很鲜艳,它们的脊背就这样排列着凸起的背峰。

有了这样的便利,他几个弹跳飞跃就过到了对岸,落地后,他拍了拍手,继续向前,听见后面咕噜噜的声音,已经强风,他回头去看,没有任何异动,有惊无险让他放松了警惕,于是他放开步子,依旧谨慎的深入内部。

离佳被大长老控制着投进雾非林的地牢而后昏迷,此刻被解了术法渐渐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记得给杜能换血时,伤势未痊愈动用术法,一时体力不支居然晕了过去,但是显然这里不是山洞。

她警惕的坐起,全身防备的看着周围,黑咕隆咚的地牢,她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金笼子里,与她相聚不远的位置还有两个笼子,一男一女,枯枯的坐在笼子里,他们看见离佳投来探究的眼神显然淡定很多。

笼子上都是复杂的禁术文,这是有祝师操控的牢笼。她是一个大能祝由师,巫术和祝由术她都精通,她一醒来就知道自己刚才是被控制了。

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时,就明白了自己的近况,她是步了虞墨的后路,不可避免的成了血祭,那日的一幕让她映入脑海,她开始运功化解那些符文,电花火石,金笼上的符文没有任何变化,她又开始雾化身体,却也无法实现,所有能用的术法都用一遍,最终放弃,她立在笼子边看着面无表情的一男一女。

她淡淡的说:“你们都试过了?”她的意思是你们也像我一样试着用各种方法解开束缚,但是没有成功。

另外二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男祝师没有回应他,闭上了眼睛,祝由族的大能祝师通常都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他只视女人为传宗接代的孕胎体,所以他不屑回答。

女巫甜甜一笑,她回应到:“当然,不然我们也不会还在这里,我们学的是同宗同法,大同小异,既然把我们关起来,就自然不能让我们出的去,不过,不让你试一下,你如何会甘心。”

这位女巫是一个真正的巫者,她的眼神阴森,带着可怖的蓝,她修的是一双幻化瞳,最早时候祝由族与波斯和异域临近,有一些大能祝师会收一些异域的孕胎体,那里的人善乐善舞,长相貌美,善控制毒物,于是他们生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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