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绝美的夜,月光明朗如银镜面,云在月色下带着幽蓝、红润的色,婀娜多姿的变幻着各种形状,时而卷曲,好似一条吞云吐雾的龙,时而舒展,好似一只展翅翱翔的鹏,时而飘忽,好似一只水中逍遥的鱼。

本该安静的夜因为血族人要庆贺胜利而变得热闹、喧嚣,树上的叶子沙沙的作响,斑驳的树影投射出月的关辉。

一个黑色的影子落定在树杆之上,古木参天,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岁月洗礼,经历多少时代的变化无常,它依旧不动声色的静静的观望。

虞古立在树影之间,黑色的装束让她融入黑色的夜,仅仅停留了几息,她已经锁定那个最高、最中心的主殿。她唇边勾起,不似笑,只是一个了然的表情。

她抬脚弹了出去,眨眼间落在一座寝宫的窗台边,没有任何声音,连衣服的摩擦声都不曾发出。她运功于手,一道无形的真气击出,木质的窗户向内打开了,虞古轻松的跳了进去。

一落定,就有带着质问的话语传来,在空荡的大厅中悠远而伶仃。

“你去了哪里?”卓一凡动都不曾动一下,带着慵懒和轻快的语气问,声音从背后传来。

虞古也不多说,她语气不温不火的说:“去的地方可多呢,我想我没必要和你汇报,我也不是你的手下。”

卓一凡像是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他翻了一个身,眼皮轻抬,一道光从眼睛射了出去,他目光锐利的看着虞古,脸上带着光彩,绕有兴致的问,“你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无可奉告。人呢,找到了吗?”虞古的声音是极好听的,但是问话却不中听。

卓一凡知道她问的自然是在巨人族人山清理的情况。对于虞古的态度他也不恼怒,他侧着身抬手指着身边那张皱巴巴的字条,他的这个动作让宽大的黑色锦袍胸襟松垮了,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鼓鼓的胸膛闪发着白皙和荧光色,窥斑见全豹,足见他的身材的健硕、完美。

虞古似无所觉,只盯着卓一凡懒懒的表情。她毫不避讳的走上前,快速的拿起字条,一扫而过。比起一个完美的男性身躯,她更关注字条里的信息。

她再抬头时,一脸的了然,但也增加了疑问,她问:“就这些吗?”

字条上的信息不多,概括两点,第一点就是说:“巨人族乌角已经归顺,每年供奉十个血食,今年第一批挑选的都是年轻周正的男人和女人,已经在送至血族的路上了。”

这一条虞古不感兴趣,只是听到血食这个词,还是觉得有些怪。

而另外一点就是说:“胖头留下的人山已经完全清理完成,之后没有找到一个活人,也没有发现矮人的踪影。从周围的环境看来,人应该是从一开始就逃走了,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是否还要继续寻找。”

这是阎明从巨人族传递过来的消息,从时间上推算,他们应该在两个时辰前就清理完成了。

虞古虽然表示怀疑,但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没有找到人,也就不存在耽误时间一说。

会是哪个环节他们可能自救呢?

虞古想到,胖头隐匿在地下的那段时间,或许大白他们就已经脱身了,只是在地下耽搁久了,他们可能顺着地下转移到另外的什么地方了。

卓一凡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这个女人是神经粗呢,还有反射弧长呢,就这般跑到一个男人的床上,伸手取物,毫不迟疑,居然不见任何娇羞。

他不理解了,他印象中的女人,无不例外,都会接机像牛皮糖一样想尽办法往他身上贴,假摔、真摔,撒娇卖萌,欲情故纵,种种方式,层出不穷。但这个虞古眼睛不眨的看着他问话,没有任何波澜。

卓一凡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兴趣,她对自己完全不感兴趣。他慢条斯理的坐起来,微倾身子,距离不到三尺,伸手就可以将人拉入怀中。

呼吸相闻,卓一凡几乎可以感受到虞古血液在身体中的旋律,极美妙。很久以前,有血族女人曾经说他的血有毒,是一种戒不掉的瘾,将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依旧不可控制的沉沦。那时他尤不自知,认为只是女人们讨好他的话。那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他渐渐懂了。

他看着亭亭玉立,一身黑衣的虞古,萌生出一种冲动,他想将人拉入怀中,将牙齿刺入她的脖颈处。

他猛然遏制住这种情绪,移开视线,故作姿态的说:“这不是你预料之中的吗,人没有在人山中。或许胖头说的是真的,他们活着逃了,至于逃哪里去了,就不知道了。”

“你帮我找他们。”虞古的目光移向他带着晶莹光泽的胸膛,一个男人皮肤居然这么好,想到的仅此而已,她皱了皱眉头。

这嫌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求人办事,是要放低姿态吗,卓一凡想。

他语气不善,拖着尾音慢慢的质问她,“我……为什么帮你?”

虞古转身离开他的床榻边,也不用别人招呼,席地坐在案几旁,抬头望着卓一凡说:“你不是想要回拓印阵牌吗?”

“那本就是我们族中的东西,你拿这个交换,对我没有诱惑力。我有新的方案,一俱两得。”卓一凡歪着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虞古说。

“你不要耍花样,我猜也不是什么好点子。”虞古犹豫着开口,她顿了一下说:“能不能穿好衣服说话,你不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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