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由族所在的这片原始森林设有法阵,没有领路者,任人有通天的能力,也无法进入,这是这个部族独有的血禁。
杜能跟着紫色的怪鸟一路前行,他毫无所觉的穿过诡异的沼泽,魔障的浅滩,无形的结界,来到一处吊楼的面前,吊脚楼高高的离地架起,依三而建,与丛林融入一处,天然而成,杜能长着嘴巴看着面前的情景,直到肚子违和的叫嚣,打破这里的宁静,他在下面喊了几声,
“有人吗?无意冒犯,能否借口水喝,有些吃食最好。”终究没有人应答。紫色的怪鸟在窗台呼唤着他,他犹豫再三还是追着紫色的怪鸟攀上吊脚楼。
黑色碳化的木材构筑了小屋,黑色的床黑围缦,黑桌黑椅黑茶具,杜能看着这黑漆漆的房间,布置简单,几套黑色的宽大袍服挂在室壁上,室内还摆着很多陶瓷瓦罐,杜能走过去仔细端详,伸手欲打开,被小怪鸟一个俯冲止住。
“吼,蛇虫,你的主人喜欢很特别哟。”杜能在桌边坐下。
“咕咕,啾啾”小怪鸟在屋子里盘旋飞了一圈,回到笼子里。
一只做工精巧的鸟笼挂在窗边,与室内简单的陈设相比,这个鸟笼尤为华丽。
金灿灿的光泽鲜见的是纯金打造,上面布满了动物形的符文,似虫似蛇似飞龙,笼门被小怪鸟飞进时顺势关好,它很享受自己的安乐窝。
小怪鸟站在通体莹白的玉杆上舒服的打理着羽毛,白玉精致简洁润泽,衬得小怪鸟的紫色羽翼更加鲜艳。
小脑袋在紫色翅膀下钻上钻下,将刚才被海水打湿的羽毛清理顺畅,伸展翅膀间清晰可见羽翼下的眼睛,时不时的发出咕咕的叫声。
杜能站在门边继续问到:“咳,在下路过,想借口水喝,没有人吗,没人我就自己进来了?”依然没有回音,他看了看怪鸟,抬步进入室内,他真的饿坏了,喝狠了,将剑放在桌边,顺势坐下吃起了糕点和起茶。
“不告而取,非君子所谓,非常时刻,可以变通处事。”他抚摸着剑坠,一块通体的血玉,看着小怪鸟说,他觉得怪鸟一直盯着这块血玉看,摇头很正式的说。
“你救了我,我又吃了你主人的饭食,应该有所回报,但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要是在我这里断了传承,爷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呀,还怎么在江湖中混。”他取下腰间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又埋头大方的吃起来,直到吃好打嗝,他才觉得有满足感。
离佳大巫燃着指火穿过崖体的裂缝,如往常一样,回到住所,她穿过内室来到浴房沐浴,她将黑袍脱下,里衣褪去,每每练功喝了蛇毒和蛇血,她都会将里衣烧成灰烬,换一身新衣,不留下一点痕迹。
她享受着沐浴,准备拖延时间久些再去见长老。
“翻明,翻明,跑哪里去了,回头就把你煮了,朝出夕还,也不知道去哪里耍了。翻明,死丫头。”她没有袍服掩盖的声音清脆悦耳,边唤边不耐烦的从木桶里站起来,准备更衣,走出浴房进入内室更衣时,眼前景让她呆滞住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不是有意的。”杜能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华丽丽的美人,长发到脚踝,湿漉漉的遮挡不住完美的,他本能的盯着看了许久才回归理智,回转身体赶忙道歉。
杜能跟着翻明鸡穿过原始森林来到这出独立的院落,他起初还因为传说,心中戚戚,万分警惕,可一路行来也没有什么变故,因为吃饱喝足,逃出生天,一个精神放松,就睡着了,睡得太沉,直到被翻明鸡的翅膀把拉醒,他才听见一个甜美的女人声,寻声起身便看到了眼前的美景。
“罪过,罪过,姑娘莫怪,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快穿上吧,别着凉了,我这就出去。”杜能还在不停地道着歉,他倒退着提起衣服想要给离佳,觉得不妥又放弃,手忙脚乱的打算出去。
离佳也因为居然有人敢进她的房间而好奇观察着对方,身形高挑,面容俊秀,浓眉黑眸,衣服虽然已经破旧,但仍然可以看出男子出身富贵,手指有茧子,胸肌臂力都不错,显然是个懂得近身战,以及用剑的剑客。这绝对不是原著民或是附近岛屿上的居民,看他这身打扮
她刚修炼完,身体脆弱,走了神,居然没有发现有男人在她的床上睡觉。她一丝不卦的站在那里,审视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长相俊秀的侠客,从他的装束一看就是内陆人他的长相也有别于部落中个头矮小的族人,他的身形高挑,因为在海上漂泊数日,合身的袍服已经有些松垮垮,但依然可见坚实的身体,显然他是个习武之人。
听着对面男人语无伦次的话,她在杜能即将开门的那一刻,一招手抓起衣服,利落的披上,又以鬼魅般的步伐移动到杜能身后,将他一拉一推,单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杜能面对离佳这样的毫无危险性的小女子,完全不设防,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制住,他的脚跟随着她的用力渐渐离地,他在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杀气,她要至他与死地。
杜能肺部的空气渐渐排空,呼吸困难,面部通红,他本能的扒着离佳的手,软弱无力,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楚楚动人的女人。
离佳年轻的面容,秀丽艳美,如少女一般晶莹透明,隐有光华流转,在此之前,除了她的家人,没有人真正见过她的面容,这是第一个,只有死人不算人,她狠狠的掐,准备掐死这个擅自闯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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