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阳不再看虞古的背影,他回到床铺间,准备闭目养神,绵软的被子被虞古铺展的整齐,他双腿曲起,侧着身一手托着头,一手搭在侧腿边,就这样闭目养气神来。
回想起虞古羞恼的表情,他竟然又笑出来,然而又想到什么一般,笑声戛然而止,房间里陷入了静谧,魏伯阳就这样不动了,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坐在地上装作看月亮的虞古,坐麻了的腿渐渐恢复,他扭转身打算看一下,却一会头看见近在眼前的大脸,惊的他连连回退,拍着胸脯粗声粗气的说:“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呀!做什么不说话,还有,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起来尿尿,看见你在这发呆,正琢磨你看什么呢。”杜离佳能揉着眼睛,声音像是睡久了的棉花套,扯也扯不清,声音粘连在一起,说的不知道是什么。
“算你知道要脸,这么大了还尿床,今晚倒是知道跑出来尿。”虞古的腿快好了,他拍捶着双腿,笑着说。
“哦,关键我吃多了,想上个大的。”说着他摇摇晃晃的转身走了,留下一头黑线的虞古。
“你走错方向了,那是回房的方向。”虞古叫住他。
看着他又径直向反反向而去,他急急的又提醒,“错了,那是西厢,茅厕在后面。你脑子塞棉花了吗,完全锈逗了,迷迷糊糊的小心掉茅坑里去。”
杜离佳能早已经走远,虞古的腿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活动几下,已经可以走起来了,他从来没试过这么长时间的打坐一晚上,一向随意的他,也没从下练习跪坐,真佩服有些人可以一直坐着、跪着那么长时间。
虞古回到房中,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感觉,将龟甲骨放回到原来的盒子里,放入了方镯中。
他做完了这些,回想起魏伯阳的笑声,又是一阵羞恼,他气到:莫非被他看到自己腿麻了,脸朝下摔倒,怎么总是丢脸。
五更天已过,更深露重,刚才修炼出了一身汗,现在已停下,猛然觉得身上有些凉,他裹着被子,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竟过了卯时,而且是被杜离佳能摇醒的。
晨光洒了一室的清华,虞古被杜离佳能亮晶晶的眼睛盯视着,他推开那张面团似的脸,说:“你做什么,你去了茅厕洗手了吗?”
“哎呀,我忘了洗了,不过没事,刚才在你衣服上都擦干净了。”说着他又蹭了几下。
气的虞古一个巴掌拍在他头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真是影响情绪,你就像是屎壳郎,自己吃屎熏自己不说,还搬运粑粑熏别人。快去给我洗去。”
杜离佳能委屈的出去洗手,边洗过说:“我们去抓个大火光兽给道爷吧,怎么说他也算帮了我们,要表示一下才行。”
“太阳从西边出来,你居然知道知恩图报。”虞古换好衣服,火光兽的皮还存在方镯子中,他还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做衣服,想起就头疼。
“这叫行贿,我看他那么大年纪了,隐居在这么一片宝地,定是有不少厉害的功法。讨好一下他,传授我些无敌的功法。”杜离佳能洗好了手,直接在衣服上一擦,兴冲冲的看着虞古说。
虞古也不多说,准备就绪决定出发寻找火光兽。既然魏伯阳能抓回火光兽的幼仔饲养,那他们就有父母兄弟姐妹,二人决定到火山口去试试运气。
杜离佳能拿出一张黄色的字符,随意撕成了一坨,在上面描绘着。
虞古问:“你这撕的是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狗呀!”杜离佳能边说边忙活,斜睨了虞古一眼,似乎在鄙视他不懂美。
“除了那几根毛像,其他的还真没看出来。”虞古呵呵一笑。
杜离佳能口中默念咒语,将手中的一坨一丢,那坨纸起初没有什么动静,就在杜离佳能以为又不灵验时,那坨纸一抖,慢慢的伸展开来,先是一个头抬起,四只腿伸出,摇摇摆摆的站起来,就是一只刚出生学走路的羊羔,它的肚子还是纸片,随着它歪歪倒倒的站起来,大脑袋一摇,浑身一抖,可见的身上就长出毛来。刚会走就要跑,一个没站住载倒在地,扭了几扭才爬起来。
杜离佳能尴尬一笑,说:“头做大了。”
“是有点比例失调。”虞古点头,虽然如此,不过对他能想到这个办法还是很高兴的。
“我这不是想着头大点,鼻子也大点,嗅觉更灵敏些吗,好像有点过了。”
“你可以只把鼻子做大点。”
这外瓜裂枣的杂毛狗,头和身子差不多大小,确实如杜离佳能所说,嗅觉极好,它腿短无尾,黄皮黑毛,走在前面领路,虞古总当心它的头太沉掉地下捡不起来。
他们让狗问了一下火光兽毛皮的味道,它就开始嗅闻起来,虽然样子不靠谱,用途还是有的,它闻闻走走,越走越快,开始还有些前腿拌后腿,走起路来腿打晃,渐渐的竟然手脚协调起来,已经可以健步如飞了。
虞古和杜离佳能开始还能优哉游哉的边走边玩,之后就没那么轻松了,也跟着跑了起来。
“快给我回来,个佬子的,刚才还以为它是个残的,不顶用,现在我们快被累残了,我怎么忘了下个让它听话的咒,这傻了吧唧的跑下去,我们怎么还没见到火光兽,先虚了。”杜离佳能小腿高速的捣腾着,他边跑边说,呼哧带喘。
虞古也不好过,说起来他们比之常人都算的上敏捷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