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修炼上,心无旁骛,这一世她知道了上一世的事,会不会心中有杂念,于是魏伯阳焦急的守在外面,为虞古所在的房间张开了结界,避免外物干扰她,并随时注意里面的动静,想着及时拉她回来。
魏伯阳自斟自饮。他与月同饮,举杯邀月,说:“真想这时间快些过,又怕它过的太快,一切都来不及。”说到这里他苦笑的摇头,有说:“我竟是患得患失起来了。”
他其实不用看也能感知到,但时还是忍不住看看虞古的房间,看看天空的月亮,月亮的光辉比往日要亮许多,然而现在时三十至初一,月牙仅是一条弯勾,于是外面显得比平时暗淡寂寥。
他有是一杯,已经下肚了一壶茶了,他望着一线的月牙,望向虚空,这种等待却是不易,那一世的虞古是不是也曾这般望着残月深思。
虞古已经运转九个周天,九九归一,她心无杂念,自然而成,竟是轻松的筑基了,筑基功成的那一刻,天雷勾动地火,玉弓山华光大显,漫天的彩霞让地面的百姓以为明君出世,又要变天了。
魏伯阳激动的回头,看着屋顶之上凤舞九天般的华彩,竟也是惊讶,比之上一世,她要提早了几年,却是更加稳固了。看来这一世她的心境更为豁达开明些。
虞古筑基之后,元精和元气一青一白,二元护与丹田之中,正处在温养阶段,这一阶段也很关键,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所以到了最后更不能放松,不然也会前功尽弃。
她月华功初初进入一重天,也需要专心温养,却不想这一养就是半月,可是急坏是魏伯阳等人,他倜傥自洁的大贵族气质荡然无存,胡子拉碴,衣服两三天也没心思换一件,披头散发的用一根黑绳一扎,穿着一双木屐,他虽然没有转来转去,但却时不时的出来看看。
吴心调侃他说:“道爷,你这么紧张,好像里面是你夫人在生孩子似的。”
“比之尤甚,道爷恨不得冲进入手把手的交,甚至代替虞古。”大白也跟着填油加醋。
“活的久了,难免贪生怕死,经不得死离死别,我是个自私的,面临死别,我宁愿死在前面的是我,独自留下的那个并不是幸运的,或许是最痛的那个。”魏伯阳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大白等人一头雾水,怎么说着说着竟提到生死上了。
“哎,说的是什么,她兴许就是睡过头了,我且去看看她,保证小小声的不打搅她。”吴心懂他的心情,于是决定进入看一看。
吴心扭着风情万种的步子转了进去,她现在可是随意的变换身形大小,巴掌大的一条虫子钻了进去,没一会匆匆的就出来了。
“你看了吗,这么一会儿就出来了?”大白蹲坐的身子站起来问她。
“看了,没事,面色红润,美的不能直视呀,天生丽质,真让人妒忌,看着就伤心,散了吧。”吴心果真是被打击到了,一个魏伯阳已经够晃眼睛了,这下虞古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日子真是没法好好过了。
吴心庸人自扰,自己生闷气去了,魏伯阳也算松了一口气,回去梳洗打扮去了。
到了月圆之时,虞古才睁开眼,这一眼琼光大射,竟是蓬荜生辉。
肤如凝脂润芳华,绝色容颜羞日月。虞古果如吴心说,筑基之后容光大盛,她的美在于内在,从骨子中透彻心底,让人第一眼倾目,第二眼倾心,第三眼顷魂。
这种由外及内,由表及里的绝美非修行不及,她的美常乎平凡,却又近乎自然亲近。
虞古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不是出去一试身手,而是先将方镯空间中的邻域扩大,她要让大白恢复人身。
她曾经听离佳提过,某位长老曾运用一种秘术重塑金身,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改变先天的不足,塑造后天的完美。
诚如魏伯阳所说,想脱胎换骨,第一要修炼,第二要解药,祝由的这种秘术就是运用很多珍奇的药材塑骨生筋,筋骨生肉,他想或许可以。
这个混沌空间已经出现了一个轮廓模糊的方形体,看样子是一个房间。
她缓缓的走入其中,整个空间是全白色的,她敲了一下墙壁,居然是软绵绵的,如同棉花,手指收回,它又恢复原样了。
虞古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看了一周,连上下都细细看了一下,除了进来的一个门,再没有门或窗了,这空空如也的白房子像个大蝉茧一样的空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藏秘术的地方。
她犯了难,她想着上一世应该也来过这个地方,但是那些片段竟是渐渐模糊了。
她站在白房子中,试着闭眼冥思,她想着需要些秘术及宝典,却什么也没出现。
她想,是我今次方法不对吗,这白茫茫的,看着好看,找不出实质。莫不是用来住人的。
既然找不到实质,索性先不找,也或许她还没修到境界,如此想着,她就开始在空间中想着如何布置。
她看中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摆放床榻最好了,就想魏伯阳的那样,不过还是高一点好,四周带床柱,可以有围幔。
她这样出神的想着,待她收了思绪准备出来时,就发觉后面有声音,这一回头,她警惕起来,手中的短针已经执于掌心,蓄势待发。
面前的二人妆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