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就那么肯定自己从来不会出错,或许我将生死颠倒了,人生本来就是变化无常的,何况一个小小的阵。”丰说着迷惑性的话,以此来使魏伯阳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然而他估计错了人。
魏伯阳将剑在泉中搅动了一下,天地风云变化,竟是开始电闪雷鸣。虞古眼中带着疑问,她看着他,这时听到他淡淡的一笑。“万变不离其宗,以不变应万变,或许也行的通,谢谢你的好意告知我们一个假设,我想你是否要解释一下你前一刻的行为,你取了一个女子的魂魄,点了魂灯。”
魏伯阳叹了一口气,他们赶过来时,周元芳的魂已经被吸入金铃,只剩下躯体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手指一弹,周元芳的身体已经躺着了一间帐篷里,天池穴被麻姑定住,保住生命力。
还有其他的几人已经从中门而出被救了出去,周围是怒目而视看着水盆中影像的神农的几位元老族人。
魏伯阳通过一盆水与这口清泉的影像相连通,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丰是如何迷惑女子,采食她的灵魂,而后点魂灯补给自己的功力的,如今大白天下,再没有任何疑问了。
丰如同被曝晒再太阳光下,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兽。他恶毒的说:“杀了你之后,我再灭了所有神农一族的人,看你们还能耐我何。你看着我点魂灯,不是一样无能为力。”
他突然带着笑转而看向虞古,眼神中带着挑逗,他眼眉一挑,用口型说:“我会帮你保守秘密。”
虞古的眼神不再躲闪,她冷笑一声,不逃不避,带着淡淡的疏离,她也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袖口扎紧,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她没有带任何的武器,身形娇小的立在那里,如同沙漠之中倔强的一株红色胡杨。
虞古看到丰时,先是被他的体貌变化一惊,他身材高大,面目雌雄莫辨,全身散发而出野性的美,他一双毛茸茸的灰色耳朵露在外面,穿着深蓝色的长袍,交叠的领口张开,裸露出蜜色的肌肤,他的胸膛健硕,可以看清肌肉的纹理和荧光,他银灰色的长发曳地披散着,在这个浑浊不明的天罗阵中显得异常妖冶。
丰在见到他们那一刻起,眼中一闪而过的愕然,而后警惕的看着魏伯阳,他忌惮魏伯阳的那把破剑。
但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他用一种迷恋的眼神看着虞古,话却是说给魏伯阳听的,他的语气满不在乎,桃花眼惑人,他薄唇轻启,“美人,想我了不成,竟然追到这里来。”
他看着虞古说出这番话时,魏伯阳眼神一眯,嘴角笑带着嘲讽和意味不明的怒,他神色依旧淡淡,没有任何动作,然而他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可见的手指变白,手背的青筋暴起。
虞古的披风被吹起,她的头发束起,小巧的耳朵在微光的照耀下,绒毛晶莹秀美。她感觉到魏伯阳的目光有一瞬投在她的侧脸上,眼中有痛和担心。
虞古想,他是担心自己还没有从他的迷惑中走出,对此还是不敢面对吗?
虞古侧着身,冷冷的对丰笑着说:“我是在想。”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魏伯阳,他的神色平淡,想是在听她弹琵琶时一样,看不出情绪,她收回目光继续说:“我在想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这就是你喜欢取食女子的原因吗?”
她的话并不需要丰回答,倒像是自言自语。
“呵呵,小美人,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各取所需,她们是被内心的和黑暗趋势,自愿将灵魂奉献给我的,你看她最后多么的畅快。
怎么说我们也曾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且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包括你心里的那根刺,你难道不想拔掉他吗?”丰拖着深蓝色的长袍,他的眼睛也是蓝色的,整个人很俊美。
然而他得意的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流,细细碎碎的无孔不入,他突然身子微颤。
这是来自哪里的寒意?
丰时刻都在关注着魏伯阳的动作,余光扫他一眼,以及他的那把剑。
魏伯阳的表情很冷,他的唇抿紧,飓风在酝酿,他听到丰居然说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话,这让他身周散发出寒意,虞古也感觉到了。
魏伯阳哼了一声,他说:“你最好能像一个男人一般,而不是这般拿,无耻当权柄,更显示出你的低级。”
“哼,高级与低级不是你能评判的,关键在于能力,那日我只是懒得与你纠缠下去,你不要太得意了。”丰冷哼,他最痛恨别人拿他的高级低级说事,他的内心渴望平等。
魏伯阳就是知道这一点,才去激怒他,他的话低俗恶趣味,如果不激怒他,再听下去,他觉得自己就会先兵后礼的直接动手了。
他微不可见的看了看天色,他在等时机,日月交割之时,阳气上升是最好的时间。
然而丰自觉这里是他设的阵法,没人可以逃出去,于是他话峰一转说:“今日你是特意带美女孝敬我的吗?”
虞古是个脸皮薄的,被丰这般没羞没臊的说着挑逗意味十足的话,她极为恼火,她不想再听他说一句话。
她袖中的石剑已经落入手中,各执三柄,正准备投掷而出时,目标坐倒在地。
实际上丰是被踹飞了出去,虞古一愣,看了看魏伯阳,魏伯阳眉一挑,意思是“不是他”,她于是知道这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