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有人难耐,有人闲短,大白在八十一难阵中如同经历了一个人生,恁得艰难困苦曲折纠结,他的心智成长,人活一生,经历让人睿智,失败让人坚强,痛苦让人成熟,能够重新站起来才是再生。
泥路湿滑,瘦马伶俜,他是一个俘虏,被困着手脚,杀伐的权利掌握在他人的手中,大白很清醒,他在阵法之中,这一切是亦真亦假,身体的外力带来的疼痛,让他知道这里面暗藏玄机。
生门是唯一的破阵之门,他的鲁莽让他在最后一场战争中被俘虏,像拖死狗一般被拖着走。
一个老人倒地不起,被无情的抽打,托托,托托,鞭子打在肉上的声音,闷闷的,直到那老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大白抬头一看,炙热的太阳眩的人睁不开眼,周围的山峰凌厉陡峭,如同凶神恶煞的猛鬼,这场景似曾相识,他脑中灵光一现,他回忆起来了,这一幕正是当年他和虞古因为兴起救的那一队妇幼老残,这原来是雨停之后的骄阳似火,怪不得当年他的那个烟雾弹没有马上冒烟,原来这下面还很潮湿,或者这次情景不同了,因为山峰之上肯定没有人再丢烟雾弹了,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
当人生给你另一种选择或是换位时,你该如何面对?周围是凶暴残忍的士兵,视人为草芥,草丛之中还有大批弓箭手埋伏,那锐利的箭头正对着他们的头、前胸、后背,后面还有追兵,即使你知道所有的人物、事件、场景,你束手无策,这道难题到底如何解?
不知道则已,一旦知道危急就在下一刻,这种在生死边缘的倒计时,跟让人血脉崩张,每一分都带着紧张的气氛。
大白想,若是虞古在就好了,她平时看着慢悠悠的,但总是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即使下一秒危急就要来临,她也能在下一秒摆平,虞古也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吗?如果是她,她会如何做?
他若是示警,一举手就会被射成筛子,还是自己保命,案发的时候自己躲起来,可是他们被连成一串,跑的了腿跑不了手,还是相伴法把手解开,可是这绳子是猎户套动物的套扣,越是挣扎套的越紧。再者他观察一下周围,这里无处可躲,如果救兵被杀光,他们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哪怕剩下一个,也要是“友军”,他们才有可能得救,但是指望别人永远心中没底,不见得靠谱,他一定要自救的同时,见机行事。
此时一个不算很老的人懦懦的说:“官爷,解个手。”
恶兵士怒目而视:“尿裤子里吧,这么闷热,正好凉快凉快。”
一群士兵听后纷纷哈哈大笑。
大白想,看来这个说词不行。
“官爷,不是尿尿,是拉屎。”这老汉表情纠结,他双腿打颤,夹着屁股,看来是憋的紧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麻烦,就不该给你们饭吃,你们这些贵族救知道剥削穷人。那个谁给他解手,省得搞得臭气熏天,恶心。”这个骑着马的应该是有些地位的队长,他拿着手中的马鞭吩咐老人身边的小兵。
一个小兵跑来给老人解手,由于绳子帮的太紧,气恼的他用手中的马鞭狠狠抽打老汉一下,骂骂咧咧的关照一下他娘亲。
最后一个配剑的士兵不耐烦的一刀劈下,大白以为他准备将老人劈死,却原来他是绳子劈断,将后面这一串推了过去,这一串有男人、有老妇,还有大白。
这是一个好机会,大白站在中间偏后面的位置,他们被拉到一边,老人是贵族,这般不顾体统的当着人出恭,由于缺水,他磨磨唧唧半天也没完事,正好推延了时间。
大白的旁边有个小男孩也脱了裤子开始尿尿,大白眼急手快一狠心,伸手对准那哗哗的黄色的尿,那个孩子奇怪的看着大白,大白冲他一裂嘴,活动了一下绳子,松快了不少,童子尿憋了那么久,碱性很大,激到绳子上、手腕上,滑了不少,他手指并拢,揉揉搓搓的开始脱扣了。
成热打铁,他撩起裤子,也尿一泡,全数激到了手腕处,他手上加力,竟然挣脱开了,他搅绕几下当做提裤子,不动声色。已经开始有人催促了,在鞭子打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微不可见的侧,鞭稍擦着他的后背,鞭声嗖嗖,如果被打中,一定很脱层皮,大白学着别人闷哼着,心中咒骂。
手解脱了,只待见机行事了。
他已经开始听着马蹄声了,他不着痕迹的向后看了一眼,救兵近了吗?
风声鹤唳,空气中的每个因子都开始活跃,钻入鼻孔之中,都感觉是躁动和不安。
大白如同一个蓄势待发的豹子,他压低了身子,尽量让自己不突出,埋伏者的第一目标是救兵,他必须趁交战的那一刻,夺下一匹马,他已经看好了目标,他边走边踢着一颗石头走,这将是他的第一件武器。
马嘶蹄鸣,人来了。
咻咻,噗噗。
果然没有烟雾弹提醒,那些救兵的几个前峰刚过峭壁的峡窄出,就有埋伏好的箭雨降了下来,后面的部队惊觉,纷纷止住了脚,敌人在高处,就要比敌人更高,从下往上射不仅难以瞄准,而且还费力。
大白看准机会,再众人换乱,兵将维持秩序之时,趁机用石头砸死了一个佩剑的士兵,而后用剑将几个看着健硕的人的绳子砍断,说是迟那是快,士兵还没反应之时,已经有四五人脱救了,这四五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大白早就观察好了,这几人可是战场上的老兵,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