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脑海想起很多东西。
绘幽凌在三岁那年站在河边信誓旦旦和他说要成为自己的萤火虫,然后一路照亮他走向光明
他曾经觉得绘幽凌食言了,因为他为了绘幽凌的事情痛苦过很多次,她越是温柔也让他越发觉得自己无用。
可是他却忽略了绘幽凌为什么要这些做的原因,因为绘太过祈盼他活在光明,所以在他面前隐藏所有黑暗,这也是她的心意,甚至成为深入骨髓的习惯。
不给他添一点麻烦,还总是处理他的烂摊子,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都活成富家公子的感觉。
有她在的时候他最不缺的就是家的温馨,下雨天会记得给自己送伞,晴天了又揪着自己去晒被子,见他心情不好会买很多泡面,然后又以不健康为由没收了泡面。
心中藏着痛苦无法诉说,却最喜欢听他胡说八道的谈论任务,也喜欢带着他买一堆家具,然后总是累他一个人搬来搬去,虽然总是凶了吧唧的,但是都是在关心他。
“我...我...”鸣人结结巴巴突然说不出话来,浓浓的鼻音似乎总是在酝酿大哭一场。
小樱无奈摇摇头,心中却也很感激生命中可以出现绘幽凌,她也由衷笑了笑,继续说道“而且…绘变了,不再是那个孤军奋战的人了,她偶尔也会像鸣人一样傻乎乎的,也会像女孩子一样害羞,也会和同伴分享开心和痛苦,以前的她只是太过走靠前了,所以孤独承受着痛苦。”
“现在绘也许正在等着你去救她,等着你成长呢。”小樱偏头轻笑起来,眼眸里都是碎光。
鸣人仿佛看见那个欣慰看着自己笑的人,红发张扬又透着温柔,两人相处的点滴不会磨灭,只是坚定自己想要守护或者说回报绘幽凌的心。
原来两人还有同样的姓氏,他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他转身背对小樱,咬着嘴唇眼泪将落不落的。
“好了,鸣人,绘是一个温柔的人,她不会不管你的。”小樱安慰着,脑海浮现绘幽凌知道鸣人回来时高兴的样子。
“嗯…嗯!”鸣人抹去眼泪,转身朝着小樱点点头,心中巨石终于落下。
……
马基迎着风沙去拜访了砂隐的老前辈,千代和海藏这两位高龄姐弟,两位曾在战场大放光彩的前辈,也是砂隐曾经的主战力。
他将自己的来意说清,也静静等待两人的答案。
千代和海藏早已经隐退砂隐数年,现在大概只是在慢慢等待着死亡,他们真的够老了,要请出两人那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个消息有可能说服他们,毕竟赤砂之蝎是千代的亲孙子。
千代一生差不多都在战争度过,隐退后避世之心也更重了,只是蝎这个孙子一直都是心中的刺,这颗刺从她还有活力的时候,一直存在到垂垂老矣的暮年。
所以…她确实被马基说动了,因为她想见见这个小孙子,甚至也愧疚于他。
是她的谎言让这个孩子陷入永远等不回自己父母亲的失望深渊里,她…要是能勇敢说出蝎的父母战死,是不是他就不会离开了?
……
等到千代来到砂隐医院的时候,她是有些惊讶的,这里的人似乎都在为什么事情劳碌,虽然有些慌乱却还是没失了章法。
“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觉得很奇怪,千代还是问了,毕竟这种阵势不是影级人员遇到危险都说不过去吧。
马基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毕竟就是请她来处理这个事情“木叶的绘幽凌为了救我爱罗受了重伤。”
千代听到这话愣了住,她一下理清其中的关系和利益,所以也更加不明白了“木叶派来的?”
“这次不是事出突然吗?木叶难道早有目的?”
马基无声轻叹就知道会被扯到其他事情,大概就是老一辈的习惯,总是能联系到政治。
“千代大人这位叫绘幽凌的女孩很特殊,所以请你尽力。”马基硬着头皮说道。
千代冷哼一声,大概明白木叶可能借这个事情怪罪砂隐,所以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去看看吧。”
马基点点头,连忙带路先去看看绘幽凌的情况,勘九郎病情也只能先缓一缓。
只是他在外面等了半天,白衣也是在勘九郎和绘幽凌的病房来回了好几趟,没见她脸上轻松过,马基只能先拦住她问问情况。
“绘幽凌还是醒不过来吗?”马基无力问道,绘幽凌这次不会真的死在砂隐,那样感觉一定会一团糟啊。
“马基大人…没有,连千代婆婆也无法解毒…她身上的毒比勘九郎多太多了,但是幸运的是绘幽凌大人生命力很顽强,直到现在还有心跳。”白衣回答道,心中也是失落,还以为千代婆婆能做到,毕竟千代可是砂隐的傀儡术老前辈,精通上千种毒。
“好,你们一定要时刻关注情况。”马基转头看向转向治疗勘九郎的千代,微微叹气。
“是!”白衣应道,转身离开勘九郎的病房。
千代抬眸看向马基,处理了这么一会也大概了解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毒素确实是蝎的手笔,神经毒素很快就能致命,勘九郎是被故意放了一马才能熬了这些天,绘幽凌那种份额的毒素居然还在活着。
而且从一开始她就一直觉得绘幽凌这个人有些眼熟,治疗的时候也更加惊诧的发现,她自身的细胞虽然不断被毒素杀死,新生细胞又马上填补,就这样保持这种诡异的平衡存活了下来,只是人的机能被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