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的事情,她想完成的遗憾,却什么都没做到,身上的巨石越来越重,忍者的世界还是充满太多生离死别,她又该如何去面对。
她想反抗命运,命运就狠狠打她的脸,毫不留情,没有一丝怜悯,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是妄想罢了,一切都不可能如她所愿。
绘幽凌已经不记得自己想做过多少事情,又有多少事情没有办到。
最开始是拯救君麻吕,希望他为自己活着,但是他还是为了大蛇丸死了。
想救白和再不斩,不久前又告诉她,他们也死了。
想救阿斯玛,却得知他可能醒不过来。
想救鼬,却还是让他死了。
想带回佐助,却眼睁睁看着他被截走两次。
还想什么她不记得了,但是她有预感是关于自来也,或许是去救他,只是知道消息的时候,他都已经死了。
命运难道真的不可抗拒,自己的力量到底能做到何种程度,在这个世界真的很容易死掉了。
轻风吹过绘幽凌的身体,天色也完全黑了,鸣人不知何时离开了,绘幽凌脑子一片空白的坐在屋顶,红发被风轻轻吹动。
让她来劝鸣人,结果自己还成这个样子,绘幽凌抬起头看向天空,繁星依旧,时间如白驹过隙,比起天地人确实太过渺小了,只是现在自己依旧能感知风,依旧能见想见的人,好歹还好好活着,也能去争斗一番。
“也不知到底是在劝说谁…”绘幽凌抬起手,又握紧了拳头,能感觉到自己还充满力量。
“生存还是死亡?”她歪了歪头,眼眸有些迷离,又想起面具男说过有接近神的存在,那个家伙未来也会来到木叶将鸣人带走。
“要是那个时候,我又拦不住又该如何…”绘幽凌无声问道,眼睑却低垂下去,是失落还是冷漠她有些分不清了,“神”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样子。
曾经斩也说过这个问题,她问绘幽凌“你觉得这个世界存在神吗?”
“虽然不想承认,也许斩确实比我看得清楚,所以也有些冷漠。”
“只是,这终究不是我所追求的目标和道义,要是未来必须要面对这样的人,我也要试试,说不定还能斩神。”
不过这些的前提,都是只有一个——活着。
活着就可以拥有在拼搏一次的机会,也只有活着才能有下一次的进步,那么黑色的查克拉她也不觉得会很弱,想到这里她倒是打起不少精神。
想了这些乱七八糟,最后还是发现——活着真好。
……
虽然鸣人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绘幽凌还是得去找鸣人,顺着查克拉找去,却看见他孤寂的身影独自坐在长椅上,手里捏着开始融化的冰棒,是那种可以一分为二的伴侣冰棒,也是鸣人最渴望父爱的时候,自来也买给他的安慰品。
看到他这个样子,绘幽凌的目光却看向不远处走来的人,是伊鲁卡。
伊鲁卡老师一身常服,慢慢踱步走向路灯下唯一被照明的鸣人,也轻声唤道“鸣人…”他这么说着的时候也坐到了鸣人身边“自来也大人的事情我听说了。”
鸣人连忙抹去还未消失的眼泪,看到伊鲁卡这个恩师他的心锁也没那么紧闭了,反而是冷静下来,想要倾诉“我希望,他能够一直看着我,我明明要让他看见我成为火影的时刻。”
鸣人声音难掩懊悔,更多的却是对自来也的思念,那个无限包容自己这个笨蛋的师父,只是自己一直都做不好…
“总不能让好色仙人一直看到我丢脸的一面,我啊…”
伊鲁卡打断了鸣人的妄自菲薄,而是眼角弯弯道“自来也大人总是在称赞你,说就跟自己的孙子一样,总是非常自豪的说起你。”
“他一直相信你是继承他意志的存在,他对你有朝一日一定会成为出色的火影一事深信不疑。”
“自来也大人一直看着你,现在也是,任何地方,都在看着你,那个人可不想看到你消沉的样子。”
“所以就像以前那样,做为一个能让他能表扬的人,别再消沉了。”
伊鲁卡轻声叮咛,眼眸的真诚从来都不是作假,他的话语似寒冰里的一束光,将鸣人冰冻消沉的心挽救回来,也似从冰湖冲出,他沐浴着阳光,也终于重拾曾经的赤血。
听到伊鲁卡在轻声安慰着鸣人,这个情况绘幽凌也没有再走过去,只是安静的站在不远处没有灯光的地方看着两人,这个距离不远也不近。
她看见坐在鸣人身边伊鲁卡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鸣人身前,接过他手中要融化的棒冰,咔的一声将其分成两半,轻笑着递给他说“你可是三忍之一,自来也大人认可的优秀弟子啊!”
鸣人失意的眸子呆愣住,怔怔地看向伊鲁卡,看到他眼中都是认可和期待,这个眼眸让他想起了自来也,那个夏天他百般无聊的在一个小小的神社休憩,自来也手上写着他的巨作,只是那天的话题与以往太不一样。
不着调的自来也难得说了自己的愿望,寻找引领忍者世界走向和平的方法,而这个任务也被他传承给自己。
他也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追随师父的身影,去完成师父一直希望解决的问题。
鸣人眸子变得柔和,他终于不再那么消沉,轻轻笑了起来,也接过了老师手里的棒冰,心中在轻声感激伊鲁卡。
绘幽凌轻扬嘴角,心中似乎也被填满一池温柔,浓墨的眸子里也溢出那份温柔,所有的目光也全部聚集在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