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头话锋一转，繁小忻整根神经都绷紧了，仔细听：“自从看见你穿上它以后，我觉得你就是天蝶的主人。”
“所以？”繁小忻屏住了呼吸。
“天蝶生而为你，谈钱太庸俗，若要定个价，你就是它的价”凌宇枫说了一句没头没尾但听起来又貌似很有深度的一句话。
繁小忻听得懵懵懂懂一头雾水，旁边的夜星泽突然补了一句：“他的意思是，除了你，无人配穿天蝶。”
意思就是她觉得自己值多少，天蝶就值多少？
繁小忻按照自己的理解记下了，诺诺的对着话筒回了一声：“这样啊！”
“还有别的事吗？”凌宇枫问。
“没、没有了。”
“那挂了，好好玩啊！”
“嗯，好。”
挂断了电话，繁小忻把手机还给了夜星泽。
夜星泽一边接手机，一边凝视着她，道：“虽然天蝶今后是你的了，但是除了今晚，以后不准再穿。”
“为什么？这么贵的衣服，有生之年不多穿几次，多对不起它”繁小忻爱惜地摸了摸裙摆。
夜星泽表情严肃了几分，“要穿可以，只能穿给我看。”
“那衣服穿在人身上，你也不能管别人眼睛往那儿瞟啊，别人要看你还能挖了别人眼睛不成？”繁小忻那根死脑筋还是没转过弯来，压根没明白夜星泽话里的意思。
夜星泽的眼神变得更寒冷了，抬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转过来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凌宇枫是我夜家的御用设计师，我购买了他所有的作品百分之五十的版权，按理来说，我有天蝶一半的话语权，你还没有购买天蝶吧！所以天蝶还属夜家，今天只是借给你穿，你别弄坏了，过了今晚，是要还回来的。”
繁小忻被他捏得嘴巴嘟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可是刚才凌宇枫说我是天蝶的主人，怎么现在成你的了？”
“哦？你这是要跟我谈法律吗？不如我们法院见？看看天蝶到底是我的，还是你抢的？”夜星泽冷着脸，一字一句霸道得让人没法反驳。
繁小忻紧皱眉头，不服气地吼道：“你的你的，是你的，衣服是你的，鞋子是你的，这块围巾也是你的，但凡从那家店里拿出来的都是你的，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要，穷光蛋一个可以了吧！”
吼完以后，车厢内彻底沉默了下来。
夜星泽的手还捏着她的下巴，两个人的姿势成静止状态，静止得有些僵硬。
前座正在开车的司机突然悠悠然飘出一句：“夜少，跟老婆说话，不要讲道理，直接说不想别的男人看见你这么漂亮就行了，偶尔的让步有利于……”夫妻和谐。
“唰！唰！”两道冷锐的目光射过去，司机吓得一背冷汗，生生把后面的四个字咽了下去。
繁小忻听见司机的话，扑闪扑闪的眨巴了几下大眼睛，浓密长睫随着眨眼的动作上上下下来回刷了刷，眼神纯真地望着夜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