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仿佛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什么,整根神经都绷直起来。
本来还都觉得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结果陈天天播了好几个电话后,一脸着急地说:“完了完了,玲姐电话打不通啊!”
另一个同学说风凉话,“这人成天矫揉造作的,估计又自认清高,端着架子故意不接你电话吧!反正她没礼貌也不是第一回了,要怎么作就随她去吧!我们还要玩下一回,你来不来,不来就算了。”
陈天天并未听进那同学的话,盯着手机又播了个电话。
这次电话接通了。
只是一接通就从听筒里传出一道凄厉的尖叫声,那声音惨烈得怪瘆人的。
凭空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陈天天怕同学们又说花小玲在作妖,果断打开了扩音,花小玲的声音传了出来。
“救、救命!有、有鬼,啊——”
以尖锐的叫喊结束了对话。
最后那声喊叫弄得每个人都心慌慌的。
刚听完鬼故事的那帮人全都看向含着复杂的情绪。
繁小忻表示无辜:“我那是随便编的。”
尹木竖起拇指点歌赞:“预言家呀!”
“咱们报警吧!”有同学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提建议。
有同学去通知了杜老师,杜老师走到陈天天身边问了几句,当机立断选择报警。
由于天黑,杜老师并没有让同学们出去找花小玲。
而是通知了旅游小舍的保安,调查监控。
反反复复查看了几次监控,都只看见陈天天和花小玲先后走进了监控的盲区,再步入监控视线范围内时,就只有陈天天了。
当时陈天天并未发觉自己身后少了一人。
更重要的是,这段监控前后只有三秒钟的时间间隔。
也就是花小玲消失之前到花小玲消失之后中间隔了三秒钟,意味着花小玲仅仅是在那三秒之内消失的。
从陈天天的反应来看,三秒钟之内花小玲并未有任何挣扎,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除非她自己离开了一阵子,然后在离开的这段时间才出了事。
不然,真想不到三秒钟之能力能发生什么事!
同学们都焦急地在旅社的大厅内等候着消息,一个个脸上都布满着恐惧。
当然也有的同学表示不满。
“就因为她一个人,害我们这次郊游泡汤,她怎么什么事都拖大家后腿,就会耍心机玩手段。”
“就没见她对班级有什么贡献,还作天作地作空气,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男同学们皆具同情心,反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啊,目前先找到人要紧,什么事等她回来再说也不迟啊!”
那女同学不服气,回怼道:“你这舔狗当得真是尽职尽责的!你为她鞍前马后,她利用你接近喜欢的人,一边耍着你玩,一边又拒绝你,你还当她是单纯没心机的好姑娘。”
仿佛是被戳中的痛处,男同学摆了摆手,说了一句:“懒得和你说!”
又灰溜溜地坐下了。
半小时后,警察赶到旅游小舍,一半警力去山上找人,一半留在旅游小舍以防意外。
不少同学打电话给了家里人,家里人都开车来了山上,在经警察确认以后就接他们回去了。
繁小忻和夜星泽坐在沙发上,沉默无言。
繁小忻都有点后悔自己编造的那个故事了,虽然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总觉得又有某些地方和自己相关。
莫不是自己真有预言家的异能?
繁小忻侧眸见身旁人眉头微皱,挨近他,小声道:“要不……我们也先回去?”
“不急,再等等。”
等待的过程当中,留候在旅社大厅内的学生也越来越少。
一个小时后,警方宣布找了花小玲,但很遗憾,花小玲已经没了气息。
才匆匆忙忙赶到现场的花家父母,便被这个消息震得站不住脚。
尤其是花母,哭得撕心裂肺。
还在场的同学们一个个更紧张害怕起来,这山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对于花小玲的死,繁小忻说不诧异是假的。
那人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后一秒就死掉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花小玲的尸体被警方从山上抬出来的时候,夜星泽和繁小忻就站在警戒线外面看。
夜星泽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花小玲脖子上的伤口。
繁小忻虽看不见,但她衣领处的大滩血迹想必但凡不是近视眼都看得见。
这种手法……
繁小忻转头看向夜星泽,张了张口轻声说了两个字:“还有?”
夜星泽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终于出现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繁小忻洗了个澡,裹着睡衣窝在夜星泽怀里,没有一丁点睡意。
“我以为除了你,就蒋岺申一个,诶,你怎么知道还有的?”
“蒋岺申原本是人,后来才被转化,只有吸血鬼能转化他,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
“看来你们这个物种还不少啊!”繁小忻微叹,“隐藏在几十亿人类当中,本领又那么高强,怪不得至今无人发现,幸好我遇见的是你。”
夜星泽挑眉:“你就不怕我当你是移动血库?”
繁小忻一把抱住他的腰,扬起笑脸,调皮一笑:“不怕,你要吸就吸好了,反正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夜星泽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轻笑一声:“斯德哥摩尔综合症。”
“什么嘛~我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