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在一旁远远看着,默不作声的小高和萧湘雨二人,暗暗好笑。
他们到此已久,不过见众人专注的熬制汤药,担心打扰到他们,因此未说话。
“那烧火的那人是谁啊?”小高压低声音问道。
“他呀!名叫二狗,是近些年才搬进村的。”萧湘雨也低声回答。
“什么?二狗?谁会取这样难听的名字?”小高有些难以置信。
“是他自己说他叫二狗呀!”萧湘雨道。
小高点点头,没有继续讨论,接着道:“貌似他有些惧怕你娘呢!”
“的确如此,他是被我娘给打怕的!”萧湘雨介绍了一下道。
“你娘要为什么打他?”小高问道。
“他作死啊!前些年有一天二狗和村长的孙子雨大哥二人来找我出去玩,当时娘正在教我学习医道知识,于是拒绝他们的邀请,结果他三番五次地来骚扰我们,我娘一怒之下,拿起拐杖就将他们二人打了个狗血淋头。还有一次他和雨大哥偷看我娘洗澡结果也被打得狗血淋头……”萧湘雨吃吃笑道。
“偷看你娘洗澡?”小高诧异道,随即微微一顿心里暗暗:“恐怕不是偷看你娘洗澡吧,而是偷看你洗澡吧!”当然这话没有说出口。
“是的!竟敢偷看我娘洗澡,你说该不该打?”
“该打!”小高附和,随即道:“我看村长刚才下锅里的的那花,正是你之前不远千里之外所采的七色花?难道那花儿也是药材?”
小高之前在路途中,见萧湘雨托了一背篓色彩斑斓的七色花,一直好奇,但是没有多问。
“那七色花不仅是药材,而且还是这次救人的主药材,缺它不可!”萧湘雨道:“这七色花花如其名,开花时有七种颜色,味苦性寒,有抗炎杀毒的作用,对传染疾病,有奇特功效。”
小高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
不知不觉已过去半个时辰。
远处的萧澜本来微闭着眼睛,此时突然睁开眼睛,开口道:“时间差不过了,让我来尝尝。”
说罢拿起汤勺,走近了些,在锅里舀起一点药汤,浅浅的尝试了一口,下一刻脸上露出了笑容。
“怎么样?”村长雨年问道。
萧澜没有说话,只是朝村长笑了笑,旋即对着二狗道:“二狗子熄火,叫人。”
“好勒!”二狗答应了一声,动作娴熟地将火焰熄灭。
旋即他大步走向村长,在村长身后拾起一个铜锣和一根敲棍,之后他就拿着铜锣,敲打起来。
嗙!嗙!嗙!
铜锣声顿时响彻村庄。
他担心一些村民未听见,于是敲打着铜锣,缓缓地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同时,口里大声呦呵:“药汤熬好了,大家都出来喝汤了………”
村庄不是很大,很快便走完一圈。
刚一回到广场,一个打扮普通的村民便已走了出来,紧跟着三四个人,最后出来一群人。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每个人的脸上、手臂和腿脚都已溃烂,处处可见森然的血色伤疤,惨不忍睹。
看到这些村民,这般凄惨模样,小高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萧湘雨有些不忍直视,转脸看向了别处。
小高压低声音问道:“这怪病究竟是如何出现的?”
“事情是这样的………”萧湘雨脑海里回忆起往事,缓缓说道。
听完后,小高从萧湘雨的口中得知了个大概。
海滨村本是一个靠近东海的偏僻村庄,村里人口一百余人,常年以捕鱼为生,生活虽然过得清苦,但是人人乐在其中。
十天前的夜里。
村里人突然全部发起了高烧,而且烧得很厉害,持续不退,有增无减。
一些比较严重的村民皮肤开始溃烂,脸上、手臂一块一块的肉皮脱落,惨不忍睹
随后在村长和二狗组织下,村里那些患病之人皆星夜求助萧家母女。
本来已经卧榻休息的萧家母女不得不起床。
经过萧澜挨个检查后,发现村民患上的是同一种古老的怪病,名为‘火尸症‘,这是一种罕见的传染疾病,也称为瘟疫。
这种疾病主要是通过食物和唾液所传播,令人防不胜防。
并且萧澜还发现,这些病不能遭遇强光,在强光下照耀下,皮肤会加速溃烂,哪怕仅仅只是油灯灯光。
村子里近一百人同时患上这种病,显然不是通过唾液传播,而是通过食物之类的东西,传染才会出现如此之快。
当时萧澜就问村民:“你们今天是不是吃了一种特别的食物?”
“特别的食物?”众村民皆露出一副思索模样。
“哦,我想起来了!”这时二狗和村长同时出声道。
“想起什么了?”萧澜问道。
“今天清晨,村里路过一辆拉货的马车。”二狗未开腔,只看了看村长,村长皱了皱眉回答。
“我们怎么不知道?”萧湘雨插口问道,对于村里何时经过马车的事不太清楚。
“那时你应该陪你娘去海边看日出去啦,所以你们错过了。”村长道,当时他还去敲了萧家母女的门,不过屋里没人。
萧湘雨恍然,天气很好的时候,她总会陪着她娘去海边逛逛,今天刚好也去了:“嗯,今天清晨我和我娘的确去看日出了。”
萧澜沉思一会,问道:“那马车跟你们吃的东西有和关联?”
“马车进村时,马儿已经死了,马车里装的全是猪肉、牛肉、羊肉,马夫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