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一个小镇找到了行医的大夫,那大夫一见来者身负铁锁链,姑奶奶前姑奶奶后地磕头下跪,说什么都不敢给帝修医治。原来,百姓们都识得那铁锁链是王府地牢之物,既然来者身负铁锁,自然是王府重犯,岂敢医治?
林言如掏出重金,那大夫还是不敢接受。
“我们——走吧!”帝修有气无力地说,他知道医者不易,就这样医治了自己,可能遭受灭门之灾。
林言如无奈只得转身离开。
那大夫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却又叫住二人,小声对林言如说:“镇子不远处,河水边有个树林,那里有位乡野大夫,医术高超,而且不畏惧权贵,小姐可前去寻医!”
听了大夫的话,林言如决定赌一把,遂带着帝修直奔那树林而去。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他们在树林找到了那位大夫。不肖半个时辰,服过药物之后的帝修渐渐好转。
“你们既是王府罪人,只怕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带着这铁锁链,便越发难逃了!”那医生一边收拾他的瓶瓶罐罐,一边缓缓说道。
“大夫也识得这枷锁?”林言如问。
“这可是专锁王族的皇锁,北仁百姓哪有不识它的!”大夫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专锁王族?可我并非王族。”已经恢复了元气的帝修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锁可是锁过北仁的好几任大王的。一般的平民百姓多用平锁,若是那平锁,只需好的斧头或是刀子使劲砍便能砍开,这王锁,可是结实得很,天下削铁如泥的第一刀都没能削得开它。”那大夫道。
“真就没法子了么?”帝修问。
那大夫抱起他的药箱,瞟了两眼帝修,“你是北仁哪里人士?”
“在下并非北仁人士,我和师妹从新李国边境的邙山而来,我们受了师命,协助各部落平息战事,还百姓以和乐与安宁。”帝修道。
“邙山的道士?怪不得刚才给你把脉,脉象不同寻常。既是修道之人,想必非同凡人 了。”大夫夸赞道。
“您谬赞了,不过是习得一些道法,洗净随身而来的污秽罢了。”帝修说着间朝林言如看去。
一旁的言如点点头,对帝修的话表示赞同。
大夫笑了笑,又用手摸了摸帝修身上的王锁。
“大夫可知解锁之术?”帝修问。
“老夫倒是有一法子可以让道长一试。”大夫道。
“什么法子?”帝修忙问。
“不急!你得答应老夫一件事。”大夫道。
“什么事,您说。只要是不违背‘道法’之事,定当竭尽所能!”帝修道。
“我这里存有法宝,是当今世上唯一能砍掉这王锁的神物。待道长解开了这王锁的束缚,就请帮老夫到阴灵山救出一个人来。”大夫道。
“好!这个没问题!不知欲救何人?”帝修问。
“我北仁前大王北唯君。”大夫道。
“为何前大王被关押在阴灵山?”帝修问。
“这个说来话长,现在不便相告。这北仁境内王府耳目众多,我等皆须小心行事。”大夫说完转动了一下屋子堂上的观音铜像,“吱吱吱吱”几声,便打开了一扇秘门,“你等随我来!”
帝修和言如紧跟大夫身后,下过三个三十多层又窄又陡的石阶,才见到约莫几百平的地下室。这地下室四周竖立着神态不一的铜像,但每一个铜像都栩栩如生。铜像旁的小桌子上是燃着的油灯。
那大夫走到一处,忽而猛地一扯,一面长宽约三米的布落到地上,一个巨大的铜人像出现在众人面前。
刚才还在欣赏四周铜人像的帝修和言如立刻就被吸引了过来。